但是这些家具倒是挺漂亮的。
樊凡又走到了柜子面前,柜子上摆放着一个相框,旁边的墙面上则挂着一面镶嵌着金边的西洋镜,都落满了灰尘。
樊凡有点好奇现在自己的样子,他先抬起手指头,在西洋镜上画了个丁老头——一个可爱的卡通小人。
接着,他又将镜面上的灰擦干净,照出自己现在的面容。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樊凡看了一会。
果然,他还是这么帅。
柜子上则摆放着一个相框,里面装着这座屋子中唯一的相片。
樊凡将相框取下来,照旧用袖子擦干净相框表面的灰尘。
这是一张双人合照,照片中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左边是一位黑发绿眼的年轻人,右边则是为金发中年人。
左边的年轻人相貌英俊,神情冷漠,梳着大背头,鬓角修的整整齐齐,白色衬衫、灰色马甲、黑色西装三件套剪裁合体,端端正正地包裹在身上,就连领带也不歪一丝一毫,由于太过于整齐,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件被打扮的严丝合缝的机器。
而他的手上还戴着白手套,手中拿着个带金属链子的怀表,看上去像是上个世纪黑白照片中的贵族一样,明明气质那么年轻,打扮却如此的威严。
这位年轻人的绿眼睛颜色很浅淡,瞳孔周围一圈是淡淡的绿色,只有中间一点是深色,像是丛林中捕食的毒蛇一样,他冷酷漠然地凝视着镜头。
而他旁边那位金发中年人则要打扮的随意多,他虽然也穿着一套西服,但并没有青年那么庄重,更偏向于美国东海岸的经典西装风格,样式更简单休闲。
对比左边青年的阴冷漠然,他的脸上挂着笑容,显得更加的灿烂和蔼。
樊凡注意到照片的中心点更偏向于左边的青年,而金发中年人的身体则微微偏向于左边青年。
这是一个迎合的姿势,从肢体语言和镜头语言可以看出,左边这位年轻人的地位明显高于右边的那位中年人。
一张照片能看出的信息不多,樊凡看了一会就放下。
他猜测这两位也许是房屋的主人,他们看起来像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木柜中倒是有许多书籍,樊凡瞟了一眼,种类很杂,大部分是关于自然以及动植物的,像什么《自然历史调查研究》之类的,一听书名就不是樊凡感兴趣的东西。
他直接略过书柜,翻找另外一边的柜子。
这个木柜里倒是有很多东西,比如密封塑料包装的食物,但樊凡看了
一眼日期,早就过期一二十年了。
食物里面都长满微生物了。
这种东西不能吃,吃了是要死人的。
樊凡直接将它仍到一边,接着他又找到一个医疗箱,除了纱布,其他的药品包括医用酒精在内,全部都过期很长时间了。
他穿越过来时,到底末世爆发多久了!
想想小镇公路上那些即将风化的丧尸,樊凡怀疑自己是不是再晚点穿越,丧尸都要灭绝了,说不定都要进化后末日时代了!
客厅中找到有用的东西不多,樊凡接着朝厨房走去。
开放式厨房很大,冰箱、餐桌、灶台一应俱全。
樊凡翻了会,找到一些耐存储的调料,像精制盐,只要贮存良好,不受潮,几乎永远不会过期。
将这些东西统统塞入储物格子洲,樊凡又瞄准了玻璃罐子。
这些玻璃罐子很明显是用来存储食物,这么多年过去了,罐子中的食物早就发霉变质了。
但樊凡不介意,他主要是想要装东西的玻璃罐。
探索鹈鹕镇的路上,樊凡路过了一片树林,上面长满了很多野莓。
如果有了这些玻璃罐子,樊凡就能将这些果浆采回去做果酱。
樊凡直接如同龙卷风过境,将所有的玻璃罐装入储物格,还有厨房柜子中收纳的精美的碟子、瓷器,他也统统装入储物格,甚至连平底铁锅也装了进去。
其实可以看出这家人并没有使用过厨房,里面的使用痕迹以及生活痕迹很少,少到几乎没有的地方。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吃饭的。
樊凡心底里冒出了一点异样的感受,但很快又被他忽略。
紧接着,他又探索了储物间以及卧室等地方。
找到了几盒火柴、一盏煤油灯以及其他零零散散的东西。
最令他惊喜的是一个手电筒,这个手电筒竟然还能用。
系统的储物格子只有十二格,装不下这么多东西。
樊凡将大物件放进格子中,留下三个格子位置,其他的东西则装进一个他在卧室中找到的背包。
第一层楼被他花了一个小时探索完。
房屋是一层半结构的平房样式,除了第一层,在屋顶和天花板之间,还有个小小的阁楼。
樊凡在平房的东南角发现了通往阁楼的楼梯。
楼梯是直爬梯,没有扶手,上下一旦踩空就会直接掉下来。
通往阁楼的天花板则被关上了,需要打开。
樊凡刚要爬上去,脚边的大黄突然狂吠起来。
怎么回事?
今天大黄的状态有点异常啊!这是第二次叫了。
樊凡走过去,拍拍大黄的脑袋。
“大黄,怎么了?”
大黄并不回樊凡的话,他紧紧盯着落地窗的方向,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樊凡纳闷地顺着它盯着的方向望去。
直梯的位置刚好处于沙发的正对面,从樊凡的角度,可以一清二楚地看见落地窗。
落地窗依旧是那副斑驳的样子,后面隐隐约约透着树荫的绿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大黄叫了一会就不叫了,只是依旧紧绷地望着落地窗的方向,空气安静的有些可怕。
似乎被这种无形的紧绷气氛感染,樊凡的心也提了起来。
他屏着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落地窗面前,将脸贴近窗户,鼻子中浅浅呼出的气打在玻璃上,晕染出一层小小的白雾。
樊凡透亮的眼珠子紧紧贴着冰凉的玻璃,透过模糊的污垢缝隙看向外面。
树林寂静,绿茵丛丛,一只麻雀落在了落地窗前,正歪着头梳理着羽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样。
什么都没有嘛!
为了以防万一,樊凡又盯着外面看了一会,足足有五分钟,除了绿色的树林,什么东西都没有瞧见。
樊凡松了一口气,转头安慰身后的大黄:“大黄,什么东西都没有,别害怕了!有我在呢!”
话音刚落,他余光就看到对面的西洋镜的边缘反射出一张血淋淋的人脸来。
它趴在落地窗最上方的死角处,只露出两只眼睛紧紧地贴在玻璃外面,从上至下,不知道这样看了樊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