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祈从小就不止要照顾自己,还要打理叶老头儿。非常“悲惨”的承担起了两个人的家务。
叶老头从不把云祈当孩子看待,每天都给他安排得满满当当。清晨,天色尚暗,云祈就得从被窝里爬起来,开始一天的“修炼”。
先是扎马步,双腿微微颤抖,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可云祈不敢有丝毫懈怠。马步扎完,紧接着就是慢跑,穿过村庄,绕过田野,直到呼吸急促,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跑完后,云祈还得和叶老头对练拳法,一套拳下来,往往要一个多小时,即便在凛冬腊月,他也能沁出一层薄汗,头发上结出冰碴,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完成叶老头布置的任务后,云祈还得立刻动手准备早饭。
晚饭后,又是同样的“修炼”流程,仿佛一天的时间都被这些任务填得满满当当。小时候,云祈对这些一窍不通,叶老头却从不亲自出手,只是坐在一旁,抽着旱烟,偶尔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指点:“脚抬高点!”“手别软了!”
刚开始,云祈成天摔得鼻青脸肿,不是被柴火烫着,就是被锅沿磕着,可慢慢地,他竟也熟练起来,做饭、烧火、砍柴,样样都能应付自如。
他每天在屋后的林子里撒欢儿跑,上树掏鸟蛋,下水摸鱼虾,和毒虫猛兽打交道,样样不在话下。叶老头也从不像别的师父那样严加管束,只是随他折腾。云祈的身手,就是在这样的摸爬滚打中,一点一点练出来的。
叶老头的理念简单得很:“只要不把自己折腾没了,就没什么大问题。”村里的孩子常嘲笑他没爹没妈,云祈听后,眼睛一瞪,小脸涨得通红,直接抡起拳头,挨个儿把那些孩子揍得哭爹喊娘。从此,全村的小孩儿都不敢再在他面前提半个字。
等到云祈到了上学的年纪,叶老头便让他去村里的学堂念书。于是,云祈的日子变得更加忙碌——既要上学,又要操心家务,还得照顾叶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