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中之人,除了朱祐璟眼光不曾瞧着那舞姬,其余人也,皆两眼就差装在舞姬的身上了,反倒着方才在他身旁的女子,此舞动之启,眼神便跟随着朱祐璟。
忽而,门前传来小厮的惨叫声,接着便是门上一道长长的血迹,呈喷射状,溅在这门上血迹直直向下滴流。
屋中之人,见此状况,皆慌了神,都往门口之处拥挤,屋中男子众多,将门抵开了。众人一溜烟,冲了出去,只见这酒楼遍地皆是尸体,血溅满地。
他眼看着出屋之人皆退而进屋,他站在窗边,用脚踹着窗户,身后之人听见了动静与他一起踹窗,只见方才跳舞的女子们,手上皆拿着短刀,快步边走到了朱祐璟身后。
闻见身后有些不对劲,短刀便向他刺来,他向后退躲,女子上前与他动手,朱祐璟先是擒住握住短刀之手,其他女子见领头的人,被朱祐璟钳制住。
接着都向朱祐璟亮出短刀,朱祐璟见这些女子皆死手便未留情,只是领头女子颈间见血之时,那女子倒地,其余之人皆慌了神,向屋外跑去。
长明在酒楼外等待,不知为何这酒楼,此刻便要将这大门紧闭,接着长明便瞧见这酒楼之中,火星燃起,他瞪大了眼睛,心中咒骂。
这徐桓真是个狗东西,真敢动殿下。等他发现之时,一脚踹开了酒楼大门,火势已然猛得直撺上他的眉头,他心急如焚之际,令人打水来,从身后提来桶水,长明即刻将桶中之水往头顶倒至脚底,欲冲进去救朱祐璟。
忽而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
“长明将军,别进去。”
福儿被人拦在长明身后,此刻有一人让他不进去,便是死刑。长明转身向身后望去,看清身后之人后,让他人将福儿放开。
福儿向长明走来之时,长明接着对她开口道:“你为何在此?莫要耽搁我进去救殿下。”
看清是谁之后,长明表情虽有了些变化,但身体还是差点说完之时,便要直直冲进火中。
“行了,我们家姑娘在里头,你随我来。”
此话一出,长明将脸上剩余之水,抚去,两眼发光,而后觉的不对,世子妃为何在里?
长明还未反应过来,福儿便拉着他湿透的衣裳,向酒楼后一小巷走去。
朱祐璟方才整个身心皆在打斗之上,此刻,目光随着逃窜的女子,这才发现酒楼之中已然起火,火光四射,铺面而来一股热气,看来这徐桓今日不仅想置他于死地,更是要将手握杨谟证据之人,一并解决了。
不知是谁,背后窜着火,便向朱祐璟跑来,此处空气已有些不流通了,抬脚便将那人踹开,此刻他已觉呼吸有些困难,蹲在地上,将身子放低,就在他快觉闭眼之际。
“殿下,殿下。”朱祐璟低着头,喘不过气,只觉自己许是活不了,竟听见张姝璘的声音,可惜了,若是亡了便苦了张姝璘了。
素色衣裳映入眼中,朱祐璟这才将头抬了起来。屋中火光势猛,她是如何进来的?
“你……为何……”
他呼吸不畅,张姝璘是看出来的,嘴唇子都有些白了,只见张姝璘挽着他的手臂,将朱祐璟扶起,朱祐璟撑着最后的一丝力气,跟着张姝璘走,之见这屏风背后,竟有条密道,方才不是见此处是一幅画来着,看来她是从此处进来的。
他的身子几乎全部压在张姝璘身上,这屋中的热气也让张姝璘额间冒了些汗。
不知张姝璘带着他走了多久,撑不住了将他轻轻靠在墙上,这密道之中空气流通顺畅,朱祐璟呼吸缓了过来。唇色也正常了不少。
“殿下,还能走吗?”她语气中透着担心,却仍在观察着四周。
朱祐璟抬头瞧她,只见张姝璘拿出绣帕,将额间的汗,拭了去。朝四周望去,吹火折子,瞧着头顶正好有个火把,她将其点燃,她记得出去的路,密道之中的风便是从此处吹过。
她蹲下身子,火把的光亮将朱祐璟的脸照亮,张姝璘这会子瞧见朱祐璟脸色稍稍好了些,身上留着今早喝药之时,急忙之时塞进胸胁之中的糖,拿了出来,顺势塞进朱祐璟嘴中。
他紧闭双唇,还没来得及看清张姝璘送来之物是何。张姝璘动了动手中的糖,朱祐璟看清之后,才将嘴张开,张姝璘顺利将糖放进他嘴中,只是碰到他唇之时,火光将朱祐璟脸上的神情,照得一览无余。
“甜。”
能不甜吗?不甜怎么压得住苦味。张姝璘又伸手将朱祐璟扶起,“殿下,得快些了,若是徐桓将密道堵了,我们便真的出不去了。”
他此刻有了力气,抬手将手臂放置在张姝璘肩上,只见那刻她步子一愣,朱祐璟便想将手放下,下一刻,指尖便触得柔软触感,张姝璘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夫人,怎知徐桓会有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