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按按唐母的肩膀,解释道:“我想陪哥去的,刚好我也想换个新发型。”
说完,唐乐就眼神示意唐溪和他一起出去。
出了家门,两人坐上车,唐乐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没事的,妈就是这样嘴硬心软。”
嘴硬心软是分人的。
唐溪点点头,没多说。
去的理发店是唐乐常去的,一进门门口的迎宾就认出了唐乐来,连忙迎上把他们带去了贵宾室。
很快就有人来给他们服务,唐乐熟稔的给他的理发师说出需求,而唐溪坐在镜子前,正被眼前理发师炙热的目光盯着,很不自在。
“帮我修一下。”
理发师回神,眼前这张脸一时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单是漂亮,眼前漂亮少年的眼里更是带着一种纯。
理发师了然的看着他头发,“这是自己剪的。”
“嗯。”唐溪点头。
理发师笑着:“新人剪发就是容易剪坏,让我来给你设计一个发型,好不好?你一定很合适。”
说这句话时,理发师心里都忍不住发笑,这张脸摆在这儿,能差到哪儿去。
这也是他的私心,眼前的有钱小少爷,一看就是他们高攀不起的。
“嗯。”唐溪低低回着。
理发师的动作很仔细,久到唐乐的头发都能好了,他的理发师才堪堪满意的收手。
镜中的少年眉眼漂亮,脸上无一不完美,额前微微打薄的发丝,在眉眼处轻轻扫荡,整个人显得又乖又漂亮。
理发师心里直叫艺术品,就连唐乐看见他哥的新发型也愣住了,他一直觉得他哥长的好看,现在更加具象化。
“哥,这个发型也太适合你了。”
唐乐的夸奖让他不好意思的抿抿唇,羞涩的美人无论哪一个动作都足够让人怦然心动。
“走吧。”
两人回到家,晚饭时唐父夸他剪了这个头发有精气神多了,唐母也难得没说反话。
吃完晚饭,唐溪拆了一颗巧克力放进嘴里,很甜还是酒心的。
他贪凉的开了窗,坐在窗前,在“唰唰”的树叶吹动声中,连吃了好几颗巧克力。
……
周一
不同于上周,这周傅临他们回了圣罗贝格,也注定不会像上周一般平淡。
唐溪一人下车,校服穿的平整,再加上新剪的头发更是一整个乖乖好学生的模样。
下一秒,一辆唐溪在熟悉不过的车就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是傅临。
果不其然,车门缓缓自动打开,傅临从车内弯腰而出,长腿随意迈着。
规矩的校服被他穿出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扣子的前两颗敞开着,领带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取代的是他的银色项链。
艳丽的红毛和张扬的容颜,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唐溪不敢走,他知道要是他敢忽视傅临先走一步,面前的人绝对会生气,很麻烦的。
傅临的视线毫无停顿的落在他身上,盯的唐溪都怀疑自己是否有地方没弄好。
傅临走近,手不自觉的揉了揉乖乖等着他人的头。
一周未见,他太想念眼前人,一时没忍住。
眼前真真实实的人,是什么东西都比不上的。
唐溪身上的任何变化他都一眼看出,只不过……挺适合他的。
傅临看似无所谓的收回手:“剪头发了?什么时候剪的?”
唐溪点头,“周六。”
他这个发型是周六剪的。
“挺不错的。”
何止不错简直可爱死了,周围人看过来来被惊艳住的目光,让傅临不满。
他的宝宝不是别人能够觊觎的。
唐溪松心,看来今天傅临的心情挺不错的。
傅临转身离开,唐溪不也敢停,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氛围说不出来的怪。
殊不知,他们的互动全被站在暗处的人看的一清二楚,温珩之冷清的眸子里染上躁意,他厌恶这个从前现在占据着唐溪的贱人。
贱人,贱人,贱人。
凭什么对他的宝宝动手动脚,凭什么敢为难他的宝宝。
终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的站在唐溪身旁。
……
一上午都无事发生,唐溪惦记着要去自习室找温珩之,傅临却发来消息让他去餐厅包厢找他。
不得已,唐溪只好先去餐厅找人。
圣罗贝格的餐厅也划分了三六九等,傅临他们从来都是在最上层包厢内吃饭。
唐溪除了喜欢吃甜食,对其他吃的方面没有太大偏好,他们不在时都是随意对付一口。
等他经过旋转楼梯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到包厢时,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人,齐齐朝他看来。
从初中部升上来后,唐溪就和他们分开不在一个班。
因此每次见面他永远在最后。
傅临在人群中很出挑,早上心情很好的人,现在却满脸不耐,板着一张脸。
身旁的陈楚枫笑着开口道:“小溪,快过来坐。”
唐溪在空着的位置上落座,这顿饭吃的无味。
他胃口不大,吃饭却慢,永远都是最后一个吃完,今天心里惦记着事,吃的快些。
其他人吃完没有动,怕惹到傅临这个活阎王,王堰辞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从前跳的那么高,现在还不是摔下来了。
他们不动,唐溪也不敢动,又焦急。
唇抿的紧紧的,一看就满是心事。
就在他分神的想着,傅临要干什么的时候,傅临终于开口:“你们出去。”
就在唐溪想要跳起身时,傅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唐溪留下。”
别人幸灾乐祸看着他,唐溪心里一咯噔,可实在想不明白,他明明没有惹傅临。
陈楚枫拍了拍他的肩,温柔道:“没事的,阿临就是问问你一些事。”
整个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唐溪身体僵硬,傅临一步步强势朝他走来,他逃无可逃。
门口离开的陈楚枫眼里兴味盎然,轻轻飘飘朝包厢瞟了最后一眼。
等在回神时,唐溪已经被堵在角落,背脊靠着墙壁,很硬很不舒服。
傅临身上的草木香强势的包裹他,就在唐溪不知所措时,带着薄茧的手摸上他瑟缩的脖颈,很软很舒服,让人爱不释手。
长翘的睫毛一颤一颤,还竭尽全力的仰头看他,唇微微张开,诱人想要低下头轻抿。
可偏偏唐溪还一片茫然,只留下傅临喉结滚动,尽力压制。
傅临低下头,质问道:“你和温珩之怎么认识的。”
“你把衣服借给他了?”
傅临极为不满,说直白一点就是嫉妒,他嫉妒唐溪给别人的温柔,这本该是他一个人的。
他还是看不上温珩之,尤其是衣服这种私人物品怎么能借给别人。
唐溪懵了,乌黑明亮的眼睛茫茫然一片:“傅临?”
听起来跟撒娇一样。
“说。”
唐溪乖乖解释道:“他当时被人关起来了,衣服也湿了,我才借给他的。”
傅临皱眉责问道:“他是谁?需要你去帮他?”
学校特招生又不是没有安排寝室,要他看,这个温珩之也不是个好东西。
唐溪唇不满的抿的紧紧的,干脆低下眸子不去看他:“他是我的朋友。”
算了,傅临忍耐着,一个特招生而已。
带着薄茧的手用力摩挲着软嫩的脸,就这么一下,脸上就红了。
“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