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闻言点了点头:“萧山的禁术除了萧山的仙尊,无人会用。”
阿九的眼神微眯:“你是指萧仃?”
流苏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阿九揣摩着她细微的神情变化,然后开口:“流苏,不要对我撒谎。”
“我没有撒谎。”
流苏出口否认,阿九“哦”了一声,摆正姿势:“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啊,她是怎么知道萧山的禁术,又是怎么知道只有萧仃才会的。这种控制他人的邪术一但出现在仙门,都会成为不可提及的秘辛。入门最久的弟子都未必知道的事,她一个入门几月的弟子,怎么可能知道?
意识到什么的流苏神情慌乱的解释:“因为以前也出现过………”
“够了!”
阿九不想听她胡编乱造下去,便直截了当的问道:“见了你师傅后你又去了哪里?”
流苏妄图解释的话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十分难受。
她白着一张脸,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压低着声音冲阿九撒娇。
“公主………”
她企图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可阿九清楚,这其中生出的祸端牵连着无数人的生命,由不得她心软。
见流苏不松口,阿九神色复杂:“流苏,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吗?”
归鸿的入魔真的是因争风吃醋吗?
以流苏嫉恶如仇的性格,若是归鸿执迷不悟一路走到黑,她未必会跟随。
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阿九没有责备流苏的意思,只是觉得萧仃做错了什么,萧山如何的助纣为虐,都不该牵连无辜之人。
阿九迫切的想要知晓更多有用信息,看能不能做些什么。
于是她不由的加重了语气:“你得告诉我,你对萧山干了什么!”
流苏摇着头,眼角又红了起来。
“我不能说。”
她咬着唇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跑开。
阿九刚伸出手来企图阻止,又颓废的放下。
慕容宸均见阿九面上疑重,问道:“要不要我去追回来?”
阿九摇了摇头:“算了,她总有想说的时候。”
前提是她得回去。
阿九看着慕容宸均,突然改变主意:“我不走了!”
走过来时路,再回首,被情绪支配了一路的阿九,如今变的极为冷静。
她意已决,慕容宸均虽然欲言又止,但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在即将天黑前回到了落脚的府邸。
府邸前人已散,这来来回回折腾的她也是够呛,阿九眉眼渐染困倦,与慕容宸均分开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中陈设依旧,唯有冰凉的浴沿上失了久违的热气。
阿九叹了口气,拖着乏累的身体,打了几桶热水来。
将水温兑到合适,阿九面上露出满足的微笑,解了衣衫便倒了进去。
天旋地转中,伴随着身体的失重感袭来,水珠扑了阿九一脸。
红衣被随意的丢在了一旁的屏风上,水花翻腾里,玉白的肌肤被淹没在浴桶中,待一切风平浪静后,温热的水中却空无一人。
阿九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房中的浴桶似乎比她看去的还要大很多。
她一头栽倒在桶里,水漫过她的口鼻,随着她身体的下沉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阿九伸出手去摸索着木桶的边缘,想借助手下的力量撑起身子,将头浮出水面。
可她伸直的手臂在水中乱抓着,却什么也抓不到。
触不及物的空旷感让恐惧斗然而生,阿九挥舞的手指,慌乱中碰到了一堵炽热的物体,她已经来不及去思考那是什么了,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压着指腹下那坚硬的触感,在脚尖触碰到底的一瞬间,将头探出了水面。
水连成线的从头浇到底,阿九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渍,睁眼的瞬间,目光所及处便是慕容宸均漆黑如墨的脸。
阿九神情呆滞,微微张大了嘴,她还未从慕容宸均为何会出现在她面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听见对方接近咬牙切齿的低吼道:“还不把手放开!”
阿九愣了一秒,还用手指仔细的摸索了一番,才在慕容宸均的闷哼声里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抓着的,正是对方某个蓬勃而起的部位。
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