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觉得不解气,又露出轻蔑的笑来:“怎么?是不能和离舍不得和离还是和离了活不成?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
女人们被她怼的面目青紫,却又忌惮她手里发着微光的仙剑不敢上前,最后只能站在远处向她呸了几口:“放你娘的狗臭屁,老祖宗说的,自古红颜多祸水,她长成那骚样就是她的错,她要不长那样,我家里男人能三天两头往这跑吗?你这小贱蹄子跟她是一伙的,当然会袒护她。”
说完她冷眼打量了流苏一眼,眼中满是嫌弃:“都说蛇鼠一窝,一条道上走不出两种人,也不知道你这贱货是勾搭上哪个野男人才能有现在这般气派,凭什么斥责我们?凭你不要脸吗?”
流苏的忍耐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有些人既然讲不通道理,那便不与她们讲道理。
她二话不说提溜着剑便冲上去,女人们吓的面容失色,掉头便跑,很快便被流苏给赶到了门外。
流苏将大门一关,任那帮蛮横的女人在外面骂骂咧咧,自顾自的走到阿九面前复命。
一旁的祁清雪神色复杂:“为什么要帮我。”
对啊?为什么呢?
阿九想了想,反问道:“你既是高濯的灵女,对付几个妇人并不是问题,又为何任她们欺负而忍气吞声呢?”
祁清雪的沉默让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阿九厌倦了转身离去。
可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睛并没有从她身上挪开,于是她又停下脚步说道:“你知道了对吗?我的身份,你的使命,你既然已经知道,也该明白,北魏不欠你什么了。你也应该见好就收,何苦再赶尽杀绝。”
北魏已经没有了它的天命公主,如垂垂老矣的孤木,顽强的立与惊涛骇浪的历史洪流之中,倒塌也是迟早的事而已。
对方依然没有回她,只是阿九感觉的到,那双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移开了。
祁清雪走了,阿九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
流苏不懂,于是问道:“什么叫北魏不欠她的了?公主,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阿九微笑的摇了摇头,她伸手拍了拍流苏的肩膀,让她不要多想,哪知在她房中看了一出好戏的顾长莺却站在了门前,与流苏面对着面。
流苏一见来人,立即拔出仙剑,看那气势就差大喝一声妖孽看剑了。
阿九面上的无奈又多了几分,她对一旁的流苏说道:“我渴了,能不能帮我倒点水来呢?”
流苏有些犹豫,她担忧的看着阿九,就怕她一离开,这女妖便抓了公主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阿九坚定的神色带着点点恳求,让流苏犹犹豫豫,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你干什么还留在这里?”
阿九出声询问,顾长莺撩了撩耳鬓长发,笑的人畜无害:“当然是打算留下来助你!”
阿九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不需要你助!”
她说完面向大门,做了个请势:“慢走不送!”
“拓跋玖!”
顾长莺不为所动,但脸色明显有些不悦。
阿九可不希望她与慕容宸均再有什么不必要的接触,见对方无动于衷,立马上前,推着这尊送不走的大佛往门外挪去。
顾长莺就这样被阿九轰出了门外。
禁闭的大门让那一帮挑事者早早离开,此刻唯有顾长莺在门外气的跳脚:“拓跋玖,你是猪吗?”
她插着腰,没好气的骂她:“她可以让魔神爱上,从此平步青云,你为什么不行?”
她没好气的说完,上下打量着阿九:“你比她又差的了几分???”
正要回去的阿九忍着想一脚将她踹飞的冲动,赶忙跑过去捂住她的嘴。
“你声音小点!”
她将手指压在唇上,往门内看了看,见没有人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我拓跋玖从一个无名小卒,用万万年的时间,一步一步爬上诸神之位,靠的是我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坚持,自己的付出来成就的我自己,不是靠某个男人的爱!”
多么震耳发聩的一句话啊,顾长莺用小指的指甲掏着耳朵,不紧不慢的陈述出残忍的事实:“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阿九:“………”
顾长莺轻飘飘的一句话,将阿九所有的高傲都击了个粉碎。
她的豪言壮语,自立自强,在这一刻仿佛成了个笑话。
大受打击的她双肩颤抖着,竟然是笑出了声来。
她说:“顾长莺,魔神既然那么爱命定之女,为何不将她像花儿一样呵护着?若是他能将心爱的女子当珍宝般捧在手心里,她又怎么会靠着夺取别人的气运来给自己舔舐伤口呢??”
阿九越说,眼中的嘲讽越盛:“这样廉价的爱,你凭什么认为我拓跋玖会看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