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穿过一条巷子,又拐了两个弯可算到了地方。
林昭谦想着这住的地方还真是隐蔽,要没人带路,光靠描述还真找不到此地。
杏花推开了门,眼睛往院里看去,心想果然是她,一般这个点那两个孩子都会哭闹,现在连个声都没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直接走到矮小破旧的东屋,掏出钥匙打开锁推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身后跟着的陈典史和衙役纷纷捂住口鼻。
几人好奇的往屋子里瞧去,看着一个枯瘦的老妪,眼珠子翻转伸手呜叫,似乎在求救。
林昭谦扫了一眼屋子中的人,快步后退,看着杏花问道:“这就是你家的老仆,可她俩为何说是你的母亲?”
杏花淡定回答:“回大人话,我母亲早已逝去五年,这个只是家中老仆,我年纪小又怕守不住家里财物,这才对外谎称母亲病了。”
林昭谦盯着杏花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来人,将人全都带回县衙大牢。”
徐娘和俏娘一听也跟着要押进大牢,嘴里大喊冤枉,而杏花则是眼色幽深的看着县令的背影,一时之间也不知这人到底再打什么主意。
夜里的牢房烛光微闪,人都被被县丞和典史叫去给新到的县令大人接风。
偌大的牢房里,只有她们四人在,还都被关在了一起。
徐娘和俏娘打着哆嗦紧紧的靠在一起,看着杏花眸色幽深正围着,那个躺在稻草堆上的老妪来回转圈,老妪眼里都是惊恐神色,眼睛看向徐娘和俏娘,似乎在求救。
徐娘和俏娘紧紧靠在墙角视而不见。
忽地杏花又将目光移向她们二人,徐娘颤抖开口:“杏,杏花都是素娥唆使我这般做的,我也是一时糊涂啊。”
俏娘更是打着寒颤:“杏花,我当时也是气糊涂了,反应过来时也是晚了。”
杏花淡然一笑:“你们怕什么,我又不是那吃人的恶鬼。”
她们二人清楚,这人发起狠来,比吃人的恶鬼还可怕,她们可是偷偷目睹过,这人将不给钱的客人套上了麻袋打断了一条腿,还有一回遇到个骂她的跋扈娘子,她先假意示弱可怜,第二日就把人就掉进了河里,诸如此类的事情还很多,她这人表面看着老实敦厚,背地里竟玩阴的。
“做这行当的一般都是生死有命,栽了就是栽了。”
杏花说完这句话,将目光移向俏娘:“俏娘姐啊,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本打算和人接着户籍一事蒙骗你的银两,我算过你也就存了那三十两,于家娘子那里其实是我报的信,与徐娘无关,于郎君送你的钗子,其实是我送给你的,我在是不是哄骗你于家郎君对你有意思,煽动你去找于家闹。”
俏娘眼中全是愤怒:“你这个贱蹄子。”
杏花冷笑:“你既然都要离开了,我又为何不多捞点油水。你看你那么一闹,于家郎君心里有愧今日还给了你十两银子。”
她眼神又移向徐娘:“还有徐娘,曾经有个男子来寻你,说是来找你的,还说是你兄长,不过我说你走了,不用谢我,我知道你没有什么颜面见他。”
徐娘听着有亲人来寻过他,还被这个贱人给骗走了,眼眶通红怒骂她:“杏花,你这个贱人”
杏花笑笑:“大家都彼此彼此,你那时候那么能挣钱,我怎么舍得放你走。”
她说完继续围着老妪转圈。
徐娘阴狠的看着杏花,嘴里低声对着俏娘说:“官官相护,你买卖假户籍是板上定钉的事,流放千里路上也是个死字,万不能便宜这个贱人,若不是她,你定和那于郎君成了好事,也不至于被于家娘子打了一顿,扒光了扔到街上。”
俏娘听着徐娘的话,她的眼神充满愤恨,突然,一个猛冲压倒杏花,杏花顺势倒在了老妪身上,她摔倒时左肘猛击老妪胸口。
俏娘死死骑在杏花身上,掐住杏花的脖子,杏花大力反抗,两个人的份量,重重的压在老妪身上。
“噗”
随着老妪喷了一口血,溅在俏娘身上,杏花的眼神也失去的了聚焦,合上了眼睛上失去了呼吸。
俏娘看着毫无生气的杏花,顿时松开了手,脸色惨白地站起身,看着稻草堆上的两具尸体,吓得连连后退,跌坐在地。
“死,死了”
徐娘看着稻草堆上没了生气的二人,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