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典史瞪大眼睛看着门口站着的妇人:“娘子,你何时回来的。”
陈娘子双手叉腰,黄豆般大小的眼睛瞪这杏花:“我若再不回来,怕是要多出好几个妹妹了,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了,同那俩不要脸的关在一起。”
话音刚落,一个粗壮的婆子向拽小鸡仔似的将杏花提溜出了屋。
杏话慌乱的看向陈典史:“典史大人,大人?”
听着杏花越来越弱的声音,陈典史看着门口叉腰满脸怒气的陈娘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缓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娘子,你可知你坏了我的计划,你这回来的路上就没听到什么流言蜚语?”
陈娘子:“哼,流言蜚语没少听,尤其是你和那个姓白的,我走时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信誓旦旦的保证与她断了,我走了一个多月,还未见你和她断了。”
“我和素娥是清白的,我父亲与她父亲是故交,我与她一小长大,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又举目无亲,我自然要对她照拂一二。”
“还照拂一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还特意给她买了这个宅子,正好把刚刚那两个不要脸的一块纳了。” 说完就开始摔打桌上的餐盘。
“我让你吃,就是脏了扔到地上喂狗,也不能便宜那帮贱人。”
陈典史听着噼里啪啦的摔盘子声,手捏成拳,紧咬牙关,忽地起身抱住正在发疯的陈娘子说道:“娘子,那白氏只不过是你不在家时,我排解寂寞的玩意而已,你既然不喜,我一会儿把她撵出去便是,我今日设宴就是想着劝杏花攀附县令。”
冷静下来的陈娘子满是疑惑的看着陈典史:“攀附县令?”
陈典史拉着人坐下:“娘子你不知你走的这一月,我与县丞被那新来的县令是如何针对的。”
杏花被推进屋,看着一地的瓷器碎片和撕烂锦布,角落里被捆在一起俏娘和白素娥,两人红肿的面部还顶着巴掌印,眼中充满惊恐和委屈,杏花眼中闪过不满,默默地蹲下身,给她们松绑。
白素娥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一声不吭地收拾地上的狼藉。
俏娘摸了摸红肿的脸凑到杏花旁边嘟囔:“我正对着镜子戴钗,门忽地被踹开,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林娘子带的两个婆子,连捆带打,杏花,你说咱们现在可怎么办。”
杏花寻了个干净的地坐下,看着俏娘道:“等着吧,一会儿就得放咱们出去。”
俏娘听杏花这么一说,安心的坐到她旁边,二人静静的看着白素娥收拾屋子。
不一会儿,门果然被推开。
陈娘子一脸笑意的看着杏花关心问着:“杏花妹妹方才可是被我吓到了。”
杏花被陈娘子变脸的态度吓有些不知所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陈娘子笑意晏晏的将人拉走,又冷漠的对着身后的两个婆子下令:“将这两人给我扔出去。”
俏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和白素娥被粗壮的婆子押着扔了出去。
“哎呦喂” 一声惨叫,被扔在地上的俏娘疼的龇牙咧嘴,今日新换的衣裳还破了,心里这个难受,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裳了,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正在拂拭衣服尘土的白素娥,张口大骂:“你看你找了个什么东西,这般没种,也不知护你一二。”
白素娥看着紧闭的门,幽幽地说了句:“跟你一样的狗东西。”
俏娘:“确实是个狗东西,不是,什么叫和我一样。” 反应过来时,白素娥已经走远。
气得俏娘在原地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