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栎的香味时栎的嘴唇时栎的身体让人上头,一定是因为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七的关系。
程嘉聿突然掐住他的大腿肉,灯没开,房间像块灰暗的布,他看见他的左眼像升雾的一面黑湖。
他听见他对他的评价:“你这表里不一的。”带上厌烦情绪,“Omega。”
“那你别亲我。”
再说他哪里有表里不一呢,如果他说的是那件把他当棋子的事,那他可以解释的,这个世界上难道有一个一点都不自私的人吗?可他解释了好几遍他也不会听。
“那你别流这么多水。”
他说话时的吐息也像是撩拨着他,下腹部跟烧起来了一样。
紧着他被他包裹,净湖边初见时,他就像一座山从他身边经过,现在这座山环绕了他,生出泥潭吞噬他。
他下陷再下陷,为什么他的唇他的肌肤还有他的手他的气味就足够让他意乱情迷。
他的双臂像两条果冻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舌钉留恋两处雪地。
这白里透红晶莹剔透的时栎软化在alpha怀中,让alpha想吃掉,骨头也不吐出来。
“咚咚”两声房门被敲响,被吻得仿佛失去意识的他被他单手抱起来。
他开门接过安全套的盒,他无力趴在他肩头,门被关上的声响让他睁开眼。
他抱着他进浴室,他说:“不行,我的衣服不能打湿。”
那他就先帮他脱了衣服,有了热水的加持氛围不火热都不行,他嫌烫调温,他却觉得冷,喃喃地说:“不行,我会感冒的。”
火热加剧头脑的炙烈,展现出最原始的欲.望,他觉得热得很就贴着他那算是温凉的胸膛。
他的眼睛全程没法睁开,耳边除了下雨声——多像他们的第一个夜晚,还有粘稠水液咕叽咕叽的声音。
又体会到了他的恶劣,他玩他的身体,先是一点,然后是全部,叫他窒息似的皱了糜艳的脸。
他就像水,他的大腿都撑不起来需要他把握着,他跟水融为一体但又比水更出色,如果不是要去上班,绝对想做一晚上。
他看着他,他的身躯比流水蜿蜒清透,他的脸是一朵被碾出媚红的花,他们似乎在湛蓝的水底,他又是一颗幽亮珍珠。
他不愿离开这与世隔绝般的幻境去跟触手打交道了,他就是一种触手,牢牢吸住了他。
他猛地离开,匹配度太高不是什么好事。
他迭在腾得很高的潮水里,他拍了他的脸,“喂。”
“嗯……”他缩了缩,他握住他的脚踝咬上去,谁把他的骨头抽去了,怎么会这么软。
好痛。
他醒来,上下睫毛缠绵着,他艰难睁开眼,头痛得很,他在被子里,他在床上,他不应该在程嘉聿的怀里吗?
程嘉聿人呢?他撑起身,没有人,只有黑暗看着他,是不是空调温度太高了,他觉得好热。
完了,他好像是发烧了,他捂捂额头再摸一摸脖子,真是发烧了,手机在哪里?记得衣服被脱在了浴室里。
他掀开被子下床,脚踝处的疼痛一闪,他看去,程嘉聿在他脚踝内侧吸了块痕迹。
这坏人又抛下他走了,他气愤,扶着墙壁走到浴室里,从衣服堆里摸出手机看,刚好十二点。
这好像不是程嘉聿的时间风格,他拨给他,顺势坐在沙发椅上等他接通。
电话通了,程嘉聿出声:“说。”
发烧的他又烫又晕,从床那边走到这里来坐下一系列动作让他疲得几乎神志不清,他落下委屈的泪,连泪水也是热的。
“说话。”
“你就是个坏蛋。”
“你说什么?”程嘉聿的声线僵冷得很。
“我发烧了你这坏人!”他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手指头乱按一通,也是成功挂了电话。
他要穿上衣服去给前台打电话问退烧药,他不能再重蹈覆辙,要是被李青悠和沈熙知道了,又会为他担心的。
虽然他把毛衣穿反了,但裤子倒是穿得很正常,给前台打完电话他爬上床等待,精疲力竭了不能再多做一件事了。
再次醒来是两点半,烧退了后身体的不适更明显,他想看看李青悠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只有一条来自程嘉聿的:【我是退烧药?】
他想他的意思是说,他发烧了给他打什么电话,他又不是退烧药。
他先忽略了,没有回复。
李青悠没有给他发消息,忙得没有发现他出门这件事,还以为他在房间里熟睡吧。
他想回家,下楼经过前台被告知有司机在候着,他问:“我的司机吗?谁派来的呀?”
“是程先生的司机。”
“好的,谢谢。”
他走到车边拉门,迷迷糊糊想着这是因为程嘉聿的车没开走,所以才叫司机来了吧。
打盹的司机听到动静,赶紧下车给他开门,他道谢,司机说:“不客气。”两个人都是困呼呼的。
他上车就晕晕地睡过去了,司机提起精神送他到家门口,然后喊他:“时先生,时先生。”
他尝试睁眼两三次也醒不来,司机拍拍座椅,“时先生!到家了,回家睡吧!”
后来他躺到自己卧室里的床上时,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到达的,他贪婪地睡,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醒。
他在床上坐起身,头发乱糟糟的,神色迷茫,室内亮得像覆盖了一层白雪。
幻海的冬天是一种湿冷,很少下雪,如果下雪的话也会跟去年的初雪一样,薄薄一层,下午就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