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韵丝毫不慌张,早有预料地狠狠抬腿踹向偷袭的人腹部,那人因为注意力过于集中在手上而忘记其她,被踹个正着。
强忍不住从嘴边溢出的痛呼声响起。
这一下,袭击者就失去了所有力道,只觉得五脏六腑移位,弓着腰趴在地上咳个不停,手上原本紧握的利刃也拿不稳地摔落在地面
晏韵三两下就把人用顺来的绳子捆住放到角落。
她哼笑一声,气都不喘一下地开口:
“就这点水平还打伏击呢。”
轻松解决一个的侦探看向大难临头各自飞,飞得尤其远的绍白秋。
晏韵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似乎被这种毫不掩饰的无情无义刺痛了内心,捂着胸口道:
“演都不演了吗?”
被视线聚焦的绍白秋无视这做作的演技,走到她身边,弯腰捡起被摔落在地面上的刀,淡声道:
“我们很熟吗?”
这柄匕首大概二十厘米,刀柄用黑绳缠绕起来,刀锋呈银白色,闪着锋芒,看起来很锋利。
而且和垂眸观察的人显得尤为合适。
绍白秋随意在手上转了一圈,样子看起来熟练到不行。
顶着侦探“师傅你是做正经工作的吗”的眼神,她用刀背拍拍俘虏的脸。
被抓的人穿着短袖卫衣,下身牛仔裤,有着一张清秀普通的面孔,在刀尖贴住脸颊的时候明显瞳孔紧缩了一下。
俘虏:……
“说说吧,谁派你来的?”
询问的人面色平常,鸦羽压着黑痣,眼角微微上挑,露出的皮肤冷白,在灯光下白得晃眼,高高在上俯视的眼神更是让人移不开眼来。。
俘虏瑟缩了一下,抿抿嘴角,面上竟然泛出种可疑的红晕,显然而是移不开眼的人其中一个。
晏韵挑眉,注意到她的眼神,伸手用力把她的头摁向地面,开口:
“怎么哑巴了呢?”
“你们两个强盗!”
意料之外的回答出现了。
穿着卫衣的人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脸被狠狠压在地面上反抗不能,呜咽着又畏惧地不敢大声哭泣:
“这里是我家!入室抢劫最近怎么还扎堆呢……一波不够还要再来!”
绍白秋垂眸凝视了述说“冤屈”的人,等她话音落下,就收起刀藏进衣袖。
面上是一点愧疚都没有。
她今天下身只穿了条牛仔短裤,没有绑带,就只能藏进衣袖里。
晏韵倒是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松开按着人头的手,调整好心态又反问道:
“你说是你家就是你家了?”
言外之意是拿出点证据来。
结果卫衣连呜咽都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谁家都行,我现在把房子转让给你们也行,求求放过我吧!”
在她的哭诉下,两人渐渐捋清了事情经过。
两周前有两个人在半夜直接闯进来,搜身后不由分说地把她关进卧室,这就成那两个人的落脚地了。
卫衣在里面摸索了好久趁着没有人的时候把门锁卸下来,打算逃跑的时候结果绍白秋和晏韵就闯进来了。
此番经历真是让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话里有漏洞,但是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再仔细说说那两个人。”
晏韵坐进沙发里,无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翘着腿接着问。
卫衣见此情此景也明白了这两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来,于是情绪也稍稍稳定下来。
绍白秋走到客厅的窗户旁边,掀开窗帘的一点小缝隙观察下面,对侦探言行举止间没有流露出要处理掉这人的怜悯也没有作态。
对她来说,别人的怜悯,她人的性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两个人……一个好像叫陆什么,另一个不像B区的,说话我听不明白。”
卫衣还在仔细回想。
这两个人就是陆叶春和她惨死的好朋友。
绍白秋放下窗帘,反握住刀柄。
“哦!她们好像在争论什么箱子!……还有公司之类的……”
就在卫衣话音刚落,突然从门口闯进来一行人,头戴面具,手持利器,目标明确地向二人袭来。
“卧室!”
早有准备的绍白秋反手握刀,寒光在空中乍现,刀尖直直向已经闪到自己面前的面具人脖颈刺去——
那人躲避灵活,刀锋只擦出道血痕来,借着这次机会,绍白秋自知武力方面不够格直接躲进卧室里。
晏韵身手矫健,一脚踢开最近的人,转身再砍晕两个,反手缴获匕首一把。
先拿匕首给无辜的卫衣割了身上的束缚,然后听从绍白秋的话身形一闪同时躲进卧室,嘴里还念叨着:
“这委托人怎么这么玩不起,小秘密被发现了就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