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沉默两秒，〖现在知道了，但我还是愿意相信我自己。〗

10086压制着最后一口气，沉声道：「随便你！」

康也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在跟10086对话？”

苏衍没想到这人会先提出来问，愣了一下，又很快说道：“我不就在跟你说话么？”

这次换康也沉默了，苏衍继续懒懒的说道：“你就是10086对吧。”

康也噤了声，俩人默契的沉默许久。

“嗯，”康也把刀拔了回来，低头头说道：“你是未来的。”

10086心头重重一跳，沉默了许久。

“嗯，”苏衍应了一声，又抱着头向前走了几步，走廊上的灯终于亮了起来，“之前来了好几个呢。”

康也转过身跟着他的脚步：“都死了？”

苏衍歪头道：“嗯，这还是你跟我说的。”

像是怕他耍赖，苏衍又提醒道：“对哈，你刚刚还跟打赌。”

“你输了，欠我一百亿。”

康也的气仿佛烟消云散，他拔起刺刀，盯着刀刃看了一会儿：“他欠你的。”

苏衍回头看了他一眼，“不都是你自己么。”

他摇了摇头，“不，我现在是康也。”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苏衍到是没想这么多，他已经被着泼天富贵砸的乐开了花。

——

李尘安见苏衍他们一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两相好了起来，合作的事也就同意了。

苏衍跟他们说了自己知道的线索以及一些猜测，顾远祈也跟他说一些他自己知道的线索。

顾远祈在这栋楼的晚上看见其他除了房东以外的活人，是个清瘦的老头，每次见到他总是嘴里念叨着什么熙，还看见了一个提着桶的大叔。

苏衍今天也看见了提桶的大叔，却没看见那个姜大爷。

顾远祈回忆道：“我在我的房间发现了也发现了一本日记，听你提供的线索一下就想通了，日记是原来的租客留下的，可能因为放的地方比较隐蔽，所以没被发现。”

“前面写的都是一些日常，可以知道这本日记的主人是个男性艾滋病患者。”

“这栋楼的人都知道他有艾滋病，所以路过都会选择绕路。”

李尘安好奇，不自主就说：“艾滋病不是不会被传染么？”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李尘安一下不适应，朝苏衍缩了过去。

顾远祈解释道：“确实没有传染性，但这不影响人们会因此远离他。”

李尘安不解，但也没人会关心这些。

“他的日记里说不知道为什么，整栋楼的租客饭后八卦的不再是他的病，而是一对女孩，最后他又写到原因，因为那对女孩是同性恋，所以他们总会在背后嚼舌根。”

日记的最后还说了女孩报警称自己的女朋友被性侵，结果没有被查出什么来，反倒遭到了整栋楼的指着。每天晚上他的隔壁都很吵，有的时候隐约还能听见关于他的事。他们说同性恋就会得他那样的病，没准他就是这样才患上这种不干净的病。

最后一页只留下了一段话。

“病情加重了。这本日记就算是我留下的报复吧，恶心一下下个租客的心情。我可真恶心，先走一步了。”

听完后，苏衍逐渐明白了系统所说的“吵闹”，大概就是一种讽刺。

这终归这是一场游戏，谁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惋惜，毕竟只剩两天了。

——

第二天，几人分成了两小队，顾远祈和康也去找大叔和老头问问有什么线索，苏衍和李尘安留在B楼去问问房东小孩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顾远祈跟着康也一起在之前见到大叔他们的地方再次看见了两人。

老头像往常一样在走廊上喊着“小熙”，大叔也像上一次见到一样，提着个水桶在一旁叹气。

顾远祈一脸慈祥的走向前，以自认为最和谐的笑容跟大叔打着招呼，却不知道大叔还以为自己招惹了什么人，连着说话的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

顾远祈他俩直接进了大叔家，屋里黑的一片，大叔却不愿意开窗露光。似乎是停电了，大叔用的是一根白色的蜡烛，灯光点燃那一刻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顾远祈笑着直切主题问道：“叔叔，您认不认识叫两个秦悦和姜熙的女孩啊？”

大叔听后立即用一根食指抵住嘴：“嘘！”

“不要被他听见！他会更疯的！”

说完大叔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明害怕这人，说刚刚那话的时候却不带一丝胆怯，但也只是感觉到诧异并没有多想。

顾远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大叔这才说道：“姜熙那个女孩就是刚刚外面那个老头子的女儿，那个叫什么秦悦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什么好女孩，”说着大叔声音压低的很小说：“听说就因为房东多看了她几眼，她就觉得人家房东是牛盲！你说这人！”

忽然大叔又叹了口气：“不过两个女孩不知道这么的就消失不见了，警察来查的时候，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出来，反倒在她衣柜后面看到了个大窟窿，等警察走后，房东又自己熬着夜都要把墙补上。”

“你是说，这样的房东，那个秦悦还说人家看上她女朋友，要对她女朋友图谋不轨，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说不定姜熙就是被她害的！”

“哦！对，她是同性恋！她女朋友就是姜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