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化妆间，苏衍取下了帽子，就见女小丑向自己看过来。

苏衍想起之前那个穿弹力服的哈皮说过叫他去叫一个叫戚佳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女小丑。

想着以后还要合作，苏衍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对方：“戚佳？”

女小丑笑了起来，有点滑稽，“有什么事么？”

苏衍得到答案后，放松了一下：“没事，就突然想叫一声。”

女小丑调侃道：“ 刚下台这么快就想我了？”

苏衍撇了一眼她说道：“我没有那么重口味。”

女小丑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也是，刚才那位是你男朋友？”

苏衍正在看镜子里滑稽的自己，带着蓝卷毛，顶着红鼻子，画着大嘴唇，刷着大白脸，眉毛直画弯下去，两边尾处画成了两颗星星。

苏衍伸出食指，指肚轻摸过脸，伸手一看就有一层白粉。

女小丑见他心不在焉的，却继续说道：“之前听你说你是同性恋还以为你忽悠我的，没想到是真的。”

“嗯？”苏衍前面并没有仔细听他说话，但后面却听得明明白白的。

他恍然大悟：〖原来还要扮演同性恋啊。〗

「……」

10086听到了完整版，但就是不想解释。

女小丑听见他的疑惑，有问道：“不是吗？”

苏衍恢复正经，

认真的点头，“是的，我是同性恋。”

戚佳一脸“果然”，她嘲笑似的说：“那今晚你还会去他那？”

苏衍有点懵逼。

他？

他是谁？

也不知道戚佳怎么想的，突然叹了口气说道：“一定要我说出来那个他是你男朋友么？没必要做那么绝情吧？”

这玩意还有男朋友啦？！晚上去他那住？！

他连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去？！

苏衍忽悠道：“不够，我还想要你说出他的名字。”

戚佳突然再怎么样的脾气也都该生气了，她大声吼道：“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怎么？你就这么想让我彻底放弃么？抱歉我还没有这么贱到台上看见你跟你男朋友调情还要争风吃醋！”

信息量有点大，苏衍还没整理好，就见戚佳人已经走了。

沉默半会儿苏衍才反应过来。

江九？还是康也？

江九不可能变成NPC了吧？！

不，还有一种可能他是玩家，第一那位？

第一权限能有那么高？高到连10086和系统都能屏蔽？

难道他是系统？

来度假？

好奇心害死猫！不能再想了！

某衍好奇的要死，却死守小说定律之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虽然他是主角，但主角也要惜命啊！万一这玩意是个be美学呢！

强行使自己不要再想某件事的最佳办法就是，让自己去想另一件事！

戚佳喜欢他？！

果然，他主角的魅力太大了！

——

10086疑惑道：「江九是谁？」

苏衍自从来到这个平行世界到现在，每个他见过的人他都见过，不可能存在不认识，除非有超过他权利的人，也就是能够屏蔽他的人。

苏衍拉扯道：〖哦，他啊，是个人……不是个东西。〗

「……」

他就不该问。

——

马戏团每天，上午半场，晚上七点半场。

而苏衍一天最多表演个三十四十分钟。

于是面对没头没脑的副本，苏衍现在完全没着落，只能坐在化妆间思考人生。

干苏衍这个活，不仅要表演，而且每场结束还要去跟观众互动，所以他现在不能回宿舍。

没过多久，表演就结束了，苏衍带好帽子，手里捧着吹好的气球，各种各样，什么水里游的，地上爬的，天上飞的这些都有。

正去的路上，苏衍正好碰见穿着弹力服的柯觉。

他似乎没有认出苏衍，侧身让路就走了。

苏衍也没特意喊他，钻进帘子里就不见了。

——

其实这场子互不互动都一样，反倒令苏衍不敢靠近。

刚开始的人，还好，除了江九给了他一只狗，其他人都没接，又省了几块钱。

后面当离怪物村越来越近时，苏衍走的也越来越慢。

虽然它们也不说话，但会动！

有些黏糊糊的还要伸出手来碰你，有些长的有些崎岖不平，它还要把脸凑过来恶心你。

于是苏衍刚省下来的钱都被后边的怪物弄爆了，一路上噼里啪啦，比过年还响。

果然，怪物和鬼子什么的是最可恨的，弄坏了还装哑巴，搞得像就没会人知道这东西是它们弄爆的。

一路上苏衍不断安抚着10086，他语重心长的说：〖86放心，有我在，你别怕…怕！〗

他又说：〖实在怕就闭眼吧！〗

然后却自己默默闭上了眼。

100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