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平静道：“放心，我还死不了。”

黄哨子冷哼一声，指着一个房间道：“里面有你的衣服，穿上。”

苏衍进门就看见架子上有着许多名字不同的蓝色病服。

苏衍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病服，他抬头看向天花板。

苏衍一脸严肃道：“系统，直播是不是该屏蔽一下。”

毕竟不是谁也可以随便看主角身材的。

【直播已暂时屏蔽】

……

等苏衍出来时直播已经重新开始，黄哨子带着苏衍路过病房，病房里没有病人，只有几个护士在找些什么。

黄哨子介绍说：“这是病房，有七间病房，每间三个人，但愿你能住进来。”

黄哨子似乎已经扯破了伪装，懒得再去带上个假面具，直接把话说开了。

苏衍默默打量着，三层楼就七间病房，楼底是杂物间和哨子们的办公室，二楼是病房，三楼是什么？

很快苏衍就知道了三楼是干嘛的了，黄哨子带着他上了三楼，三楼有四间房，一间装各种器材，一间就是黄哨子带着苏衍去的地方。

苏衍走进去时，里面十分宽大，许多病人围在手术台，一个年轻的少年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套着头套。通过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是在笑。

黄哨子把苏衍带进去之后并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像是害怕打扰了正在做手术的那个少年。

白大褂少年只是撇了眼苏衍，眼瞳微微一顿，很快又苏展开来，他朝一边的黑哨子伸出手，黑哨子立刻拿来手术刀。

少年眯着眼看看着苏衍，说的话却是给围满的病人听：“看好了，以后要是你们也犯了病，就是这么给你们治疗的。”

说完手术台上被绑成花的病人挣扎着，嘴里却被塞满了布，说着话全是“唔唔唔！”

少年的刀落在他的头顶，突然想起什么，又说：“对了，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塞住他的嘴，这样显得我们是在要挟他一样，对吧？”

他笑眯眯的看向一个瘦小的女孩，女孩颤抖着不停点头，少年却说：“哎呀，怎么抖这么厉害啊？是不是病了？”

女孩瞳孔放大手不断挥着，口里说着没有没有。

少年笑的更加灿烂：“不是说过手术的时候不能喧闹么？”

女孩猛的往门外跑，少年却并不慌，反倒淡定自若的把手术台上那人嘴里的棉布扯出来，扔在了地上，男人立刻尖叫起来：“我没病！我没病！我不要做手术！不要！你就是个疯子！杀人的疯子！”

男人的脑袋剃了光头，被控制住，少年拿着精美的手术刀，像是在雕刻什么艺术品，一刀下去，男人的尖叫声刺耳，画面让人起疙瘩。

少年换了电刀，男人尖叫的声音逐渐沙哑，场上的病人们一个个呼吸沉重，甚至反胃想吐，却活生生憋了回去。

他们有些掐着自己的肉，有些吞着口水，甚至有些憋着气，黑哨子和黄哨子却像是看着美食，口水都快要掉地上了。

苏衍淡定的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即使鼻尖充斥着浓郁的鲜血味，却依旧不眨一眼。

［我草，我先退了，稍后再来］

［受不了了，先退为敬］

［苏衍怎么做到的，居然眼睛都不带眨的！］

［不管了先退再说］

［哈，小卡拉米，就这？］

［一看就知道是新人，理解理解］

……

直播顿时少了一半人，当然苏衍一点也不知情。

少年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似乎觉得不满意，又在上面划了几横，男人早就痛昏了过去。少年眼神示意黑哨子，黑哨子便将手术台上的男人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个逃跑的女孩被两个护士架了回来，她泪流满面，不断在求饶。

他好似却不满意，他俯下身子，用那精美的手术刀挑起正跪在地上的女人的下巴，他轻轻摇头："你看你，又开始聒噪了。"

护士们按住女孩，撬开固定住她的嘴巴，少年将手术刀伸入她的嘴里，女孩不断发出喊叫的声音，眼泪不断从眼角划过，却没人能帮的了她，周观的人们不敢去看，却更不敢不看。

下一刻她的嘴里突出一块舌头，大口鲜血从嘴里涌出，染红了他的手套，他站起身来，脸色恢复平静，他慢条斯理的将手套取了下来，用手示意两个护士。女孩很快消失在众人面前。

少年厌恶的洗了洗手，走到了苏衍面前，眼睛看着苏衍却是在对黄哨子说：“有什么事？”

黄哨子似乎带着些忌惮，他稍低着头说：“阿二死了。”

少年一直打量着苏衍，苏衍也大大方方的打量着少年，还没等少年开口，苏衍便抢先开口道：“陈年？”

少年疑惑的看着他：“叫我？”

苏衍先松了一口气，不是陈年就好，暂时排除他是陈年的可能：“我是说我小名叫陈年。”

黄哨子看向苏衍：“你说的不是叫艾英思谭吗？”

苏衍面不改色的说：“那是外号，这是小名，真名是苏衍。”

少年没有猜穿他：“你杀的人？”

苏衍摇头，黄哨子赶忙解释：“就是他，阿一他们都亲眼看见了。”

少年面色一冷，转头看向黄哨子：“谁允许你说的话？”

黄哨子哑口，转身看向苏衍，后者朝他做了个鄙视的表情，黄哨子冷哼一声，瞪了眼苏衍。

苏衍立刻向少年告状：“他好像不太满意你的话呢···”

黄哨子错愕的看着他：“我明明······”

“我刚刚说的话你不明白吗？”少年开口打断他：“还是说，你脑子也需要治一治？嗯？”

黄哨子彻底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