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站了起来,烦躁的将背包提了起来:“终于到了,这什么鸟不拉屎地方啊?这么偏僻!”
“大家注意看看自己有什么东西哈,不要落东西了,下车记得提自己的行李!”司机提醒道。
苏衍拉了拉衣帽,戴在自己头上,抓起身旁的背包就直接下车。
车上的乘客们下车后都将自己的行李提了出来,一车的人男的女的都有,大箱小箱的不像是只住几天。
甚至有一个年龄大些的大爷提着一个麻蛇袋,提起路来里面哗啦哗啦的铁具相撞的声音,吵个不停。
大爷尴尬的笑笑朝众人说:“扔了怪可惜的,就带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又没人愿意听他那点破事。
身后的汽车再次启动,嘎吱声又响了起来,周围的野花野草又被汽车碾碎了一片,很快就只能看见一个黄色的点。
众人站在了门外,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庄园,看上去许久没人使用过,周围的野花野草遍地是,外门锁上都已经生锈了,甚至护栏上攀岩生长着一些白色的牵牛花,甚至脚边还有几簇一年蓬。
门两边一米处还种着两个桂花树,可惜没到花开的季节,也闻不到桂花香。
苏衍搜了搜自己的背包,终于翻出了一瓶矿泉水,他漱了漱嘴,正好将水吐在了那堆一年蓬上面。
“苏衍。”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喊道。
苏衍回过头就看见了顾远祈他们。
“苏哥!”李尘安激动的喊道。
苏衍盈上笑脸应道:“哎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呢~”笑嘻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衍衍。”
“介绍一下,”苏衍指着那个笑嘻嘻的男人道,“沈玉,大学生。”
李尘安微眯起眼眼睛,好奇的问道:“苏哥什么时候认识的沈玉啊?听说他好像挺厉害的。”
那可不,在惊悚界,言被称为言神,而沈玉却被称为疯子,他每天常挂着一张笑嘻嘻的脸,杀人却不带眨眼,性格捉摸不透,心思缜密。
“还有一个人呢?”顾远祈问。
苏衍突然想起还差个人,他踮起脚随意朝人群一看便看见了一簇红毛。
“那!”苏衍跳起来指到,“白一舟!这!”
李尘安瞳孔微震,直到苏衍再次喊道“白一舟”,他才确信自己没听错。
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白一舟回头一看,便看见了……
李尘安?!
两人相对视,白一舟莫名的咬了咬牙,这个人怎么会跟苏衍那家伙在一起?
“来人了!”有人说道。
门内若隐若现一个高高的身影。
“哐当!”
被锈锁关闭住的门突然解开,随着重力击在了铁栏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白色的铁栅门上缠绕的牵牛花被根根扯起,门内出来一个左眼带着吊坠眼镜的男人,他左手放于背,轻轻的下弯四十五度。
“尊贵的客人们,让你们久等了,”男人穿着黑色燕尾服,内搭一件白色衬衫,“我的失职,这就叫仆人们把客人们的行李搬上去。”
话落,几个男仆将他们的行李提了上去。
“我是这里的管家,客人们请先跟我走一趟,”男人慈祥的微笑着,“我会带你们去完成仪式。”
男人带着白色手套,做了个进门的手势。
“什么仪式搞这么神神秘秘?这破地方应该荒废很久了,怎么还会有人住里面?”有人质疑道。
管家微笑着,眼神盯着那个女生,微笑道:“我们搬进来没多久,确实荒废了好多,但老爷不让清理,也就任由这些花草生长。我们老爷对风俗有些研究,远来的客人都要进行仪式,也请各位客人方便一下。”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不早说!磨磨唧唧!”女生尴尬的说道。
说着就先一步走了进去,随后所有人都走了进去。
里面的建筑物上几乎都爬满了爬山虎,野花野草疯长,有几簇杂草甚至比人还高。
喷泉内已经没有水源提供,中间的铁柱已经生锈,泳池底面已经长起了苦草以及其他绿油油的藻类植物,不仅边缘处长满了青苔,甚至水里还飘着一些水虫,泳池的水都变成了绿色,也不知道几年没有清洗。
苏衍将手揣进了包里,突然摸到一张纸质的东西,突然想起在车上的时候似乎有一张黑色的信封被他踹进了兜里。
他旁边的人扯了扯他戴在头上的帽子,帽子顺势滑了下来。
苏衍不解的看着沈玉,后者嘻嘻笑道:“衍衍晕车?”
苏衍将帽子又带了回去,开玩笑道:“不晕不能戴?”
他轻笑一声,悠悠道:“当然没有,只是看你似乎不太舒服。”
苏衍呵呵两声,便不再说话。
“到了。”管家停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