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模拟成绩出来那天，林知棠又不见了。

程昭墨在音乐教室找到她时，这家伙正用《婚礼进行曲》的调子唱："陈老师是个大笨蛋~"

"38分。"程昭墨把试卷拍在钢琴上，"创历史新低。"

林知棠立刻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陈老师说..."

"陈老师还说地球是圆的呢！"林知棠跳起来，"那他怎么解释我的数学成绩直线下降？！"

程昭墨："......"

突然，林知棠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其实我有个秘密武器。"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瓶彩色糖果："看！新买的维生素！"

程昭墨看着瓶身上巨大的"儿童复合维生素"字样，陷入了沉思。

傍晚，雨还没停，她们被锁在了音乐教室。

"都怪你！"林知棠哀嚎，"非要留下来讲那道破数学题！"

程昭墨淡定地掏出一包饼干："李大爷九点巡楼。"

"九点？！"林知棠扑向窗户，"我现在跳下去还来得及吗？"

"二楼，摔不死。"程昭墨补充，"但可能会摔断腿，然后错过下周的数学补考。"

林知棠立刻坐回钢琴前："其实留在这里也挺好的。"

黑暗中，程昭墨听见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接着是林知棠含糊不清的嘟囔："喂，你要不要也来点维生素？"

“那是糖。”程昭墨语气冰冷的回复。

"我知道啊！"林知棠理直气壮，"但包装上写着'维生素'，四舍五入就是保健品！"

程昭墨无语，跟这家伙较真的自己才是傻子。

张小葵举着伞来救人的时候，正看见林知棠在教程昭墨弹《小星星》。

"错了错了！"林知棠抓着程昭墨的手往琴键上按，"这个音要重一点！"

程昭墨不解："《小星星》为什么要弹这么用力？"

"因为我在发泄对数学的愤怒！"

张小葵在门口翻了个白眼："stp！两位美女～你俩能不能先发泄一下对晚饭的渴望？我带了关东煮。"

林知棠扑过去：“张小葵我爱死你了！”

张小葵：“诶等等等等！汤撒了！……”

回宿舍的路上，张小葵突然问："所以程昭墨，你为什么对林知棠这么好？"

程昭墨还没回答，林知棠就抢着说："因为她是我雇的家教啊！一小时二十块呢！"

放屁！"张小葵掏出手机，"你上周还跟我说程昭墨是免费劳动力！"

程雨晴："......"

雨后的月光下，林知棠蹦蹦跳跳地去踩水坑，书包侧袋里的"维生素"瓶子叮当作响。程昭墨看着她的背影，也许有些问题，也并不需要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