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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05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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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哄笑中,燕子严伸手替她拢好散落的发丝,指尖的温度透过发间簪子,烫得醉梦甜心跳漏了一拍。院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过院墙,与屋内的灯火交融,将他温柔的眉眼、姐妹们的笑闹,连同芦花鸡的扑腾声,都酿成了江南夜色里最甜的酒。

夜色愈发深沉,醉府的回廊挂满了昏黄的灯笼,将庭院照得朦胧而温馨。醉梦甜抱着芦花鸡跟在燕子严身后,往鸡舍走去。她发间的松香混着鸡舍旁夜来香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小心脚下。”燕子严忽然停下脚步,转身伸手扶住险些被石门槛绊倒的醉梦甜。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透过薄薄的衣袖传来丝丝暖意。醉梦甜抬头,正巧对上他温柔的目光,烛火在他眼底跳跃,像是藏着漫天星辰。

芦花鸡突然“咯咯”叫了两声,扑腾着翅膀从醉梦甜怀中挣脱,飞向鸡舍。醉梦甜被逗得轻笑出声,梨涡浅浅:“瞧它,倒比我还心急。”

“明日去后山,你穿那双软底鞋。”燕子严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香囊,绣着的小鸡歪歪扭扭,针脚却很密实,“夜里蚊虫多,这个挂在腰间。”

醉梦甜接过香囊,指尖触到他微微粗糙的掌心,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她低头把玩着香囊,小声道:“你何时学的刺绣?”

“前些日子,跟着六姑娘学的。”燕子严挠挠头,耳尖泛红,“本想绣只凤凰,可总也绣不好,倒成了这模样。”

“我觉得很好。”醉梦甜将香囊凑近鼻尖,里面艾草与薄荷的清香沁人心脾。她抬眼望向他,眼中满是笑意,“比凤凰还好看。”

忽然,一阵清脆的铜铃声由远及近,五姐醉梦红晃着腰间的铃铛走来,红色裙摆上的狸花猫随着步伐栩栩如生。“哟,我当是谁在这儿说悄悄话呢。”她眨眨眼,调侃道,“母亲让我来叫你们,说是煮了甜汤。”

燕子严点点头,轻声对醉梦甜说:“走吧,别让大家等急了。”说着,他自然地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醒一场美梦。

三人往正厅走去时,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的吆喝声,混着七妹醉梦紫的笑声。月光洒在醉府的青瓦白墙上,将这平凡的夜晚,酿成了一首温柔的诗。醉梦甜望着身旁的燕子严,心中满是欢喜,想着往后的每个晨昏,真能如他所说,一同烧火做饭,看芦花鸡追着燕子跑,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了。

正厅内,铜炉里的檀香混着甜汤的桂花香在梁间萦绕。林秀琪揭开青花瓷碗的竹盖,氤氲热气中,九妹醉梦泠踮脚张望,粉红色襦裙上绣的锦鲤随着动作仿佛要跃出水面:“二姐的香囊好别致!”她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已拎着木剑凑过来,白衣下摆还沾着方才练武的草屑,“严哥哥的手艺比绣娘还巧!”

醉梦甜低头时,燕子严已默默将她的座椅往暖炉边挪了半尺。他垂眸搅动碗里的甜汤,月白衣袖掠过她手背,“小心烫。”话音未落,大姐醉梦香扶着聂少凯走进来,黄色裙裾上金线绣的豹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老远就闻见甜香,倒是便宜了你们这些馋猫。”

五姐醉梦红晃着铜铃笑弯了眼,红色裙摆上的狸花猫似要扑向她手中的蜜饯:“要说馋,咱们府里谁比得上二姐?”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点向醉梦甜唇角残留的糖渍。燕子严几乎本能地抬手,却在触及她脸颊前堪堪停住,袖中滑落的红丝线正巧缠住醉梦甜发间的琉璃簪。

满室哄笑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乱飞。三姐醉梦艾捧着新酿的桂花酒撞开雕花门,绿色裙裾扫过满地月光:“说什么呢?我瞧着明日该让严公子教咱们绣香囊......”话未说完,四姐醉梦青已幽幽开口,青色纱衣上银蛇刺绣随着她倚栏的动作蜿蜒游动:“依我看,该教严公子画娥眉,省得总把小鸡绣成鸭子。”

醉梦甜攥着绣着歪扭小鸡的香囊,耳尖烧得发烫。余光瞥见燕子严认真替九妹舀甜汤的模样,他发间木簪不知何时缠上了她掉落的橙色彩绦。夜风卷着院外芦花鸡的低鸣掠过窗棂,将众人的笑闹声、铜铃的叮咚声,连同甜汤的暖意,都酿成了江南夜色里最绵长的温柔。

甜汤饮尽时,窗外忽起细雨,雨丝斜斜掠过灯笼,将光晕晕染成朦胧的橘色。醉梦兰怯生生地从袖中掏出一卷纸,蓝色裙裾上绣着的小老鼠抱着麦穗,随着她微微发颤的指尖轻轻晃动:“南宫公子抄了些诗,说......说明日游湖时用得上。”

“又要游湖?”八妹醉梦熙立刻来了精神,木剑“唰”地出鞘半寸,惊得九妹怀里的花猫“喵呜”逃窜,“正好试试我新改良的捕盗招式!”她白衣翻飞间,七妹醉梦紫晃着银铃凑过来,紫色襦裙上的狐狸仿佛也跟着狡黠地眨眼:“可别把鱼儿都吓跑了,明日我还想教泠妹妹钓红鲤呢。”

燕子严起身收拾碗盏,月白长衫掠过醉梦甜的裙摆。她望着他弯腰时后颈露出的一截皮肤,忽然想起前日他替自己摘枣,被树枝划破的伤口不知愈合了没有。正出神时,温热的帕子擦过她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皂角香。

“当心沾了衣裳。”燕子严的声音裹着雨声,低低落在耳畔。醉梦甜抬头,见他袖中又滑落半片枫叶——那是今早她在枫树下喂鸡时,他特意捡来夹进书页的。

“严公子偏心!”三姐醉梦艾突然扑过来,绿裙上的兔儿灯蹭翻了案上的砚台,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倒像是朵意外的花,“前日教我做枣泥饼,可没这么仔细!”她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已摇着铜铃凑到燕子严身侧,红色裙摆上的狸花猫栩栩如生:“不如明日教我们做荷叶鸡?广坪说城郊的荷塘......”

雨声渐密,打在青瓦上叮咚作响。醉梦甜听着姐妹们七嘴八舌的讨论,望着燕子严耐心应答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比任何珍宝都珍贵。他弯腰拾起她不小心掉落的香囊,指尖与她相触的瞬间,窗外的芦花鸡突然齐声鸣叫,仿佛也在应和这满室的热闹。

雨势渐歇,夜风卷着湿润的荷香穿堂而过。醉合德搁下手中戒尺,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却见醉梦泠突然指着窗外惊呼:“萤火虫!”粉衣少女提着裙摆冲向庭院,发间珍珠流苏晃出细碎的光,觅两哥哥忙不迭举着纱网跟在后头。

“别跑远了!”林秀琪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拽着觅风翻墙而出,白衣在月光下如流云翻飞:“正好试试我的新步法!”七妹醉梦紫摇着银铃轻笑,紫色裙裾扫过门槛:“我去寻纳兰京借他的夜光风筝,定能捉到最亮的那只。”

厅堂内骤然空荡,醉梦甜望着满地狼藉的甜汤碗盏,正要起身收拾,却被燕子严按住肩头:“坐着,仔细凉了。”他卷起衣袖走向铜盆,月白长衫下露出的手腕青筋微凸,沾着墨汁的指尖在水中揉出团团涟漪。五姐醉梦红晃着铜铃凑过来,红色裙摆上的狸花猫随着动作仿佛要扑向燕子严的后背:“严公子这双巧手,既会绣花又能洗碗,可教旁人怎么活?”

醉梦艾蹲在燕子严身侧,绿裙蹭着满地墨渍也浑然不觉:“明日游湖的荷叶鸡,还得劳烦严公子掌勺。”她话音未落,四姐醉梦青已倚着廊柱轻笑,青色纱衣上银蛇刺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依我看,该让他教教兰丫头如何藏诗稿——前日南宫公子的信,差点被父亲当废纸烧了。”

醉梦兰的脸瞬间涨成紫薯色,蓝色裙裾上的小老鼠图案仿佛也跟着缩成一团。醉梦甜正要开口解围,却见燕子严已端着温热的姜茶走来,瓷碗边缘还沾着方才擦拭时残留的水珠:“喝些暖身子,雨夜里最易着凉。”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与醉梦甜耳尖的红晕一同倒映在茶汤里。

院外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笑闹,八妹举着竹筒欢呼:“捉到啦!比去年的还亮!”萤火虫的微光透过窗棂,星星点点落在燕子严递来的帕子上,那上头歪扭的小鸡图案,此刻竟像是要追着光点振翅而飞。醉梦甜握着还带着他体温的茶碗,听着芦花鸡在雨中的低鸣,忽然觉得,这被琐碎填满的时光,便是人间最安稳的圆满。

萤火虫的微光在厅堂里明明灭灭,忽然“啪嗒”一声,醉梦艾不小心打翻了案上的桂花酒坛。琥珀色的酒液顺着青石板蜿蜒,惊得醉梦红裙摆上的狸花猫图案仿佛要跃起来捕捉。“哎哟!”三姐慌忙去扶酒坛,绿色裙裾扫过满地狼藉,发间的兔形发簪也歪到了一边。

燕子严立刻取来抹布,蹲下身时月白长衫下摆垂落,几乎要沾到酒水。醉梦甜见状也快步上前,橙色衣袖与他的衣角在昏暗中交叠:“我来......”话音未落,四姐醉梦青已慢悠悠摇着团扇走来,青色纱衣上的银蛇刺绣随着步伐若隐若现:“瞧这对璧人,连收拾残局都这般默契。”

正当众人笑闹时,院外突然传来“咯咯”的急促鸡叫声。醉梦泠抱着萤火虫竹筒冲进来,粉衣上沾着草屑:“不好啦!芦花鸡不知怎么跑到前院去了!”八妹醉梦熙立刻抽出木剑:“定是哪个毛贼想偷鸡!看我去......”

“慢着。”燕子严起身擦了擦手,看向醉梦甜时眼底盈满笑意,“姑娘的宝贝鸡,还是我们一同去寻吧。”他顺手将方才晾干的帕子塞进她掌心,那上面的小鸡图案在萤火映照下活灵活现。

一行人举着灯笼涌向前院,雨霁后的月光将影子拉得老长。醉梦甜提着裙摆小跑,发间琉璃簪随着步伐轻晃,忽然被藤蔓勾住。燕子严几乎本能地伸手护住她,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解开缠绕的枝条,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当心。”

就在这时,一声清亮的啼鸣划破夜空。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只最神气的芦花鸡正站在墙头,尾羽骄傲地翘起,在月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醉梦甜忍不住笑出声,梨涡里盛满温柔:“原来它是想瞧月亮。”

燕子严望着她笑弯的眉眼,喉结微微滚动。他捡起地上的竹哨,放在唇边轻轻一吹,悠扬的哨声惊起檐下的燕子。芦花鸡仿佛受到感召,“咯咯”叫着扑棱棱飞下墙头,绕着两人打转,翅膀带起的风里,满是雨后泥土与桂花的清香。

芦花鸡扑腾着翅膀落在醉梦甜肩头,尾羽扫过她发烫的耳尖。燕子严伸手稳住她晃动的身形,月白袖口不经意间蹭过她绣着雏菊的橙色衣襟,“当心摔着。”他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已举着木剑凑过来,白衣下摆沾着夜露:“严哥哥这哨声绝了!明日教我吹,保准吓跑山匪!”

“又说胡话。”五姐醉梦红晃着腰间铜铃走来,红色裙摆上的狸花猫随着步伐似要扑向芦花鸡,“山匪听了还以为闹鬼,该来咱们醉府偷鸡了。”她话音刚落,六姐醉梦兰怯生生地从众人身后探出头,蓝色裙裾上的小老鼠图案随着她攥紧的拳头微微起伏:“我、我前日在书斋看到捕兽夹的图纸,或许能......”

“罢了罢了,”林秀琪的声音从回廊传来,她提着竹灯笼走近,暖黄的光晕映得鬓边银簪泛起柔光,“深更半夜的,都别折腾了。”她目光扫过燕子严替醉梦甜捋顺的发梢,忽而轻笑,“明日游湖的船家捎信来,说新捕了鲜鱼,正好让严公子露两手。”

醉梦甜低头摩挲着掌心的竹哨,想起白日里燕子严在市集讨价还价买糯米的模样——明明生得一副温润公子相,却为了几文钱与商贩周旋半晌,只为给她做最香甜的糖糕。夜风掠过湖面送来荷香,她望着他与父亲讨论荷叶鸡做法时认真的侧影,忽然被芦花鸡啄了啄耳垂。

“它又欺负你。”燕子严转身时带来一阵松木香,抬手将芦花鸡轻轻捧下,指腹擦过她耳际的瞬间,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明日给它的食里掺些苏子,省得总占姑娘便宜。”醉梦甜抬头,撞见他眼底流转的星河,比西子湖泛起的月光还要温柔。

此时三姐醉梦艾突然抱着酒坛跌跌撞撞跑来,绿裙上的兔儿灯图案沾着方才的酒渍:“说什么悄悄话呢!快来尝尝新调的醉鸡......”话未说完,坛口的布封已被芦花鸡啄开,酒香混着鸡肉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众人笑闹着围拢,惊起栖息在柳树上的燕群,月光与灯火交织成网,将这喧闹的烟火气,连同燕子严望向醉梦甜时眼底化不开的情意,一同裹进了江南的夜色里。

夜色浓稠如墨,唯有醉府灯笼在雨檐下轻轻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醉梦泠踮着脚尖凑近燕子严,粉衣上绣的锦鲤随着动作仿佛要跃入现实,“严哥哥,明日船上能烤鱼吗?觅两哥哥说他会搭烤架!”九妹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已“嗖”地抽出木剑,在半空划出银光:“我去砍树枝!保准比酒楼的炭火旺!”

“胡闹!”醉合德的戒尺轻轻敲在石桌上,灰白胡须随着语气颤动,可眼底藏不住笑意,“夜深了还不消停。”林秀琪见状,忙将温好的姜茶递给丈夫,转头又往醉梦甜手里塞了个暖手炉,“你自小畏寒,回房时多披件衣裳。”

燕子严望着醉梦甜裹紧披风的模样,忽然想起白日路过布庄,见着匹橙底绣金菊的绸缎,正与她气质相配。正出神时,五姐醉梦红晃着铜铃凑过来,红色裙摆上的狸花猫仿佛要扑向他发间飘落的花瓣:“严公子这眼神,莫不是在盘算着给二姐绣新帕子?”

醉梦甜耳尖瞬间染红,低头时却见芦花鸡正啄着燕子严的鞋履。她蹲下身抱起鸡,橙色裙摆扫过潮湿的石板,“又调皮。”话音未落,怀中的芦花鸡突然“咯咯”大叫,扑棱着翅膀飞向屋檐——原是几只夜枭盘旋而过。

燕子严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月白长衫扬起的风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墨香。“别怕。”他轻声道,指尖擦过她颤抖的手背,“明日给鸡舍加个顶棚,再扎些稻草人守着。”醉梦甜抬头,正对上他温柔的眉眼,烛火在他眼底跳跃,映得那抹深情愈发浓烈。

此时三姐醉梦艾举着酒坛打了个趔趄,绿裙上的兔儿灯险些撞上灯笼:“说什么要紧事?也让我听听......”她话音未落,坛中酒香四溢,引得众人纷纷围拢。七妹醉梦紫晃着银铃轻笑,紫色襦裙上的狐狸仿佛也在狡黠眨眼:“不如罚二姐与严公子共饮一杯?”

哄笑声中,醉梦甜接过燕子严递来的酒杯,指尖相触的刹那,温热从掌心蔓延至心口。月光透过云层洒落,将这满院的喧闹、芦花鸡的啼鸣,连同他望向她时比蜜糖还甜的目光,都酿成了江南夜里最绵长的温柔。

晨光刺破薄雾时,醉府已飘起袅袅炊烟。醉梦甜披着浅橙色的外衫,蹲在鸡舍前给芦花鸡喂食,发间新换的琥珀簪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燕子严提着两筐新鲜的菜叶走来,月白长衫的下摆沾着晨露,竹筐里还藏着几个刚摘的野莓。

“当心露水湿了鞋。”他在她身旁蹲下,伸手将歪斜的草窝扶正,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冰凉的手背。醉梦甜抬头,正对上他眉眼间盛满的笑意,比初升的朝阳还要温暖。芦花鸡“咯咯”叫着围过来,啄食他们掌心的谷物,翅膀偶尔扫过两人交叠的衣角。

后院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五姐醉梦红晃着腰间的铃铛转进来,红色裙摆上的狸花猫栩栩如生:“好啊,背着我们偷偷恩爱!母亲叫你们去前厅,船家已经到了。”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风风火火跑过,白衣下摆沾着草屑,手里还握着木剑:“严哥哥!快帮我看看这剑穗怎么系!”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西子湖畔,画舫早已等候多时。九妹醉梦泠穿着新做的粉红色襦裙,裙摆绣着的银线锦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正拉着觅两哥哥往船头跑:“快!这里能钓到最大的红鲤!”三姐醉梦艾抱着酒坛,绿裙上的兔儿灯图案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严公子,荷叶鸡的荷叶我都备好了!”

燕子严系上靛青色的围裙,在船头支起简易灶台。醉梦甜站在一旁帮忙递调料,看着他专注生火的模样,火苗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他时不时转头叮嘱她离油锅远些,眼里的关切比西湖水还要温柔。当第一只荷叶鸡的香气飘起时,满船都是欢呼。

“严哥哥的手艺比酒楼大厨还强!”七妹醉梦紫晃着银铃凑过来,紫色襦裙上的狐狸仿佛也在流口水。大姐醉梦香和聂少凯并肩坐在船尾,黄色裙摆与聂少凯的靛蓝长衫交相辉映。四姐醉梦青倚着栏杆,青色纱衣上的银蛇刺绣在微风中若隐若现,正与书生何童低声谈论着诗词。

画舫缓缓前行,惊起一群白鹭。醉梦甜望着湖面泛起的涟漪,忽然被燕子严轻轻碰了碰肩膀。他递来一只烤得金黄的鸡翅,上面还撒着她最爱的芝麻:“尝尝?”她咬下一口,外酥里嫩的滋味让味蕾绽放,抬眼却见他嘴角沾着调料。

不等她提醒,燕子严已先一步反应过来,耳尖泛红:“可是我脸上有东西?”醉梦甜忍不住笑出声,掏出他绣的那方帕子,轻轻擦去他嘴角的碎屑。周围顿时响起起哄声,八妹醉梦熙甚至挥舞着木剑吹起口哨,惊得船篷上的燕子扑棱棱乱飞。

夕阳西下时,画舫靠岸。众人满载而归,篮子里装着钓来的鱼、摘来的野果,还有吃剩的荷叶鸡。醉梦甜抱着昏昏欲睡的芦花鸡走在最后,看着前方姐妹们笑闹的身影,心里满是温暖。燕子严提着沉重的竹筐,却仍腾出一只手护着她,生怕她被石子绊倒。

暮色漫过醉府的雕花围墙,厨房里又亮起了灯火。燕子严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饭,醉梦甜在一旁帮忙择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窗外,芦花鸡在新搭的鸡舍里安睡,屋檐下的燕子也归了巢。远处传来姐妹们的笑闹声,混着饭菜的香气,在江南的夜色里久久回荡。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凡而琐碎,却又无比温馨。燕子严依旧会在每个清晨为醉梦甜做糖糕,看她吃得嘴角沾满糖霜;醉梦甜也会在他忙碌时,默默递上一杯温热的茶。院里的芦花鸡渐渐长大,时不时追着飞过的燕子跑,而他们的故事,也在这烟火人间里,续写着最动人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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