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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14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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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漏断时分,檐角铜铃轻晃,二姐醉梦甜攥着绣着双栖燕的帕子,望着负手而立的恋人燕子严,鸡图腾在月下泛着微光,这对璧人因些微琐事生出的嫌隙,如蛛网般在雕花窗前悄然蔓延,成为相爱以来最激烈的一场争执。

烛泪滴碎三更,醉梦甜鬓边的金步摇随颤抖的肩轻晃,鸡形图腾在衣襟若隐若现,她攥紧绣着燕影的香囊,与燕子严对峙在雕花榻前,这场因半盏冷茶而起的争执,惊破了相爱以来最长久的寂静。

春夜的西子湖笼着层薄纱似的雾霭,醉府后院的垂丝海棠簌簌落英,粉白花瓣沾在九曲回廊的朱漆栏杆上。醉梦甜攥着绣着金线双栖燕的杏色帕子,橙色襦裙上的鸡形暗纹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鬓边那支嵌着珍珠的玉簪也跟着轻颤。她生得一双含情目,此刻却蒙着层水光,樱唇紧抿,连平日里总挂着的温柔笑意都被怒意冲散。

燕子严立在雕花窗前,月白长衫被穿堂风鼓起,他素来温润的眉眼凝着寒霜,手背在身后微微攥拳。这是他与醉梦甜相恋以来头一回红了脸——只因前日甜儿为帮邻里阿婆,误了与他同游灵隐寺的约定。

"你总将旁人的事看得比我还重!"燕子严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冷得像西子湖底的水,"那日寺里的素斋,我排了两个时辰的队......"

醉梦甜睫毛轻抖,帕子被绞得发皱:"阿婆的孙子落水,我怎能袖手旁观?"她抬眸时眼底泛起委屈,"你从前说我心善是好,如今倒成了过错?"

檐角铜铃突然叮咚作响,夜风卷着海棠香扑进窗棂。燕子严望着甜儿泛红的眼眶,心头闪过一丝懊悔,却又梗着脖子不肯服软:"你事事周全,独独忘了我......"话音未落,他便见甜儿转身要走,那抹橙色身影与满地落花融在一起,恍惚间竟让他想起初见那日——她也是这般踏着落英,笑着递来一盏梅子茶。

月光爬上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树影。醉梦甜在回廊转角停住脚步,指尖抚过帕子上的燕纹,想起燕子严平日里总在她困倦时披上外衣,在她病中彻夜煎药。可方才他眼里的疏离,却比寒冬的冰棱还扎人。她咬了咬唇,听着身后渐远的脚步声,心口泛起细密的疼,像被海棠刺轻轻勾住,扯得生疼。

三更梆子声惊起湖面白鹭,醉府西厢房的烛火在雕花窗棂上投下破碎的光晕。醉梦甜攥着绣着并蒂燕的香囊,腕间金镯随着颤抖的指尖撞出细碎声响。她橙色襦裙上的暗纹鸡图腾浸在摇曳烛影里,时而明灭,鬓边金步摇垂落的珍珠流苏扫过泛红的脸颊,倒比往日精心描就的胭脂更显艳丽。

"不过是晚送半盏茶,何苦这般冷脸?"她的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尾音却因委屈而发颤,"前日你受寒,我守着药炉整夜未合眼时,怎不见你这般计较?"

燕子严背身立在妆奁前,月白长衫被夜风吹得鼓起,恍若振翅欲飞的孤燕。他盯着铜镜里倒映的甜儿单薄身影,喉结动了动却仍未转身:"旁人说你是西子湖畔最贴心的姑娘,偏生对我......"话音戛然而止,被窗外突如其来的细雨打断。雨丝斜斜掠过海棠花枝,在青砖地上洇开深色水痕。

醉梦甜突然想起三日前,燕子严冒雨送来她最爱吃的桂花糕,青布鞋上沾满泥泞却笑得温柔。此刻那人背影却比檐角悬着的冰棱还要冷硬,她眼眶一热,转身时裙摆扫过矮几,搁在上面的青瓷茶盏应声而碎。清脆的声响惊得两人同时一颤,甜儿望着满地碎片,鼻尖泛酸:"原来在你心里,我竟连这盏茶都不如。"

燕子严猛地转身,月光恰好穿透雨幕,照亮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慌乱。他望着甜儿泛红的眼眶,想起她总在晨光熹微时为自己温酒,想起她绣帕上永远精致的燕纹,心口突然泛起钝痛。可话到嘴边又变了模样:"你若觉得我无理,便罢了!"说罢拂袖而去,衣角带起的风熄灭了案头半支残烛,厢房顿时陷入半明半暗的混沌。

醉梦甜跌坐在绣榻上,鸡形图腾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窗外雨声渐密,打在芭蕉叶上噼啪作响,倒像是她碎裂的心。她捡起香囊贴在心口,金线绣的燕子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忽然想起母亲曾说,鸡与燕本是不同归处的生灵,可她偏不信——如今想来,倒像谶语般刺得人眼眶生疼。

雨幕如帘,将醉府西厢房与外界隔绝成孤舟。醉梦甜蜷在绣榻角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香囊上磨损的丝线,那对金线绣就的燕子,此刻像是要挣脱锦缎远飞。她发间金步摇歪斜,珍珠流苏垂在耳畔,映得脸色愈发苍白,橙色襦裙皱得不成样子,衣襟处的鸡图腾在烛火中明明灭灭,恍若她起伏不定的心跳。

门外传来细碎脚步声,醉梦甜猛地抬头,却见三姐醉梦艾抱着竹编食盒闪身而入。兔形图腾在她翠色裙裾上灵动跳跃,她素来温柔的眉眼此刻满是担忧:“听雨声不对,就知你又在犯倔。”说着掀开食盒,热气裹着桂花甜酒酿的香气扑面而来。

醉梦甜别过脸去,声音闷在绣枕里:“三姐莫要劝我,这次是他不讲理。”

醉梦艾在榻边坐下,指尖拂过她散落的发丝:“我见子严在回廊下来回走了三趟,青石板都要被他踩出坑了。”她舀起一勺甜酒,递到妹妹唇边,“他总说你是清晨的太阳,暖得人睁不开眼,如今太阳被云遮了,他能不急?”

话音未落,雕花窗突然被劲风撞开,雨丝卷着海棠花瓣扑进屋内。醉梦甜下意识瑟缩,却见一抹月白色身影逆着雨幕冲来。燕子严浑身湿透,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锁在甜儿身上:“方才......是我失言。”

醉梦甜咬着下唇别过头,眼眶却又泛起水光。燕子严伸手去够她的指尖,却在触到冰冷的温度时僵住。他忽然想起往日她总将自己的手捂在胸口取暖,如今却这般生疏。喉间发紧,他俯身拾起地上的香囊,声音沙哑:“甜儿,我......我怕自己不是你心里最要紧的人。”

雨声渐歇,檐角水珠滴答作响。醉梦艾悄悄退出厢房,将门虚掩。月光穿透云层,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银线。醉梦甜看着燕子严苍白的脸色,想起他畏寒的毛病,心尖突然揪得生疼。她伸手想要触碰他湿透的衣袖,却又在半空停住,轻声道:“你若不是最要紧的,这香囊何苦绣了七日?”

燕子严猛地抬头,看到她泛红的眼眶里终于泛起笑意,就像阴云散尽后,西湖上初升的朝阳。

月光如水漫过门槛,在两人脚边凝成一道银霜。燕子严喉结滚动,抬手将湿漉漉的发往后捋,露出因淋雨而发红的耳尖。他忽然单膝跪地,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声音闷得像是含着块糖:"甜儿,你最爱吃的枣泥酥,跑了三条街才买到刚出炉的。"

醉梦甜盯着那包还冒着热气的点心,眼眶又泛起水雾。她想起每次闹小脾气,燕子严都会变戏法似的掏出她爱吃的零嘴。可这次明明是他在生气,此刻却又笨拙地哄着自己。指尖微微发颤,她接过油纸包,小声嘟囔:"浑身湿透了还乱跑,仔细又要咳嗽。"

话音未落,外间突然传来嬉闹声。八妹醉梦熙的白色身影如风般卷到门口,腰间佩剑随着动作轻晃,"我说你们俩,吵个架还惊动全家。"她挑眉看向燕子严,"姐夫这落汤鸡的模样,倒和我家阿风被罚跪祠堂时有的一拼。"

"八妹!"醉梦甜又羞又急,抓起软垫要砸过去。却见醉梦熙灵活一闪,身后转出抱着药罐的九妹醉梦泠。小姑娘粉衣上的鱼形图腾随着动作灵动鲜活,她怯生生地递过药罐:"二姐,这是母亲煮的姜汤,还有......"话未说完,醉梦熙已经抢过话头:"还有大姐让聂公子送来的桂花酿,说是喝完就不许再闹别扭了!"

燕子严从地上起身,耳尖依旧泛红。他望着醉府姐妹们七嘴八舌的模样,忽然觉得心里涨得满满当当。醉梦甜偷偷看他,见他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握着枣泥酥的手轻轻蹭了蹭他的衣角:"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湿衣服换了。"

窗外,海棠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花瓣落在洒着月光的青石板上。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已是四更天。醉梦熙嫌恶地皱着鼻子,推着妹妹们往外走:"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临走前还不忘回头警告燕子严,"姐夫若是再惹二姐哭,小心我这剑可不认人!"

门重新关上的刹那,屋内陷入安静。醉梦甜舀起一勺姜汤,吹了吹递到燕子严嘴边,"先喝这个。"她垂着眼睫,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柳絮,"以后......有话要好好说。"

燕子严就着她的手喝完姜汤,忽然伸手将人揽入怀中。醉梦甜闻着他身上混着雨水和皂角的气息,听见他在耳边轻声说:"以后我若再犯浑,就罚我每天给你买枣泥酥。"怀里的人轻轻笑了,鸡形图腾在他胸口微微发烫,像是要把方才的争吵都暖成绕指柔。

晨光初露时,西子湖泛起碎金般的涟漪,醉府后园的竹篱笆上凝着晶莹露珠。醉梦甜倚在廊下,望着燕子严在庭院里晾昨日淋湿的长衫。他挽起袖口的模样利落,月白布料在风中翻飞,惊起檐下新筑巢的春燕。

"又在偷看姐夫?"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五姐醉梦红晃着腰间铜铃,红色裙摆上的猫形图腾随着步伐若隐若现,"昨儿闹得凶,今儿倒这般脉脉含情了?"

醉梦甜脸颊发烫,转身要去抢姐姐手里的糖炒栗子,却被醉梦红灵巧躲开。"母亲叫你去前厅,说是私塾的孩童们闹着要看鸡图腾。"醉梦红将栗子塞进她掌心,忽然压低声音,"对了,聂公子托人送了新茶,大姐正拉着三姐品鉴,说是要给你和姐夫备上'和好宴'。"

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孩童们的欢呼。醉梦甜循声望去,见父亲醉合德正带着一群学童逗弄园子里的芦花鸡。老先生青布长衫上沾着粉笔灰,却笑得比孩童还开怀:"都瞧仔细了,这鸡冠鲜红如朝霞,正是你们甜儿姐姐图腾的神气模样!"

学童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燕子严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他身上带着新浆洗的皂角香,手中还握着半块没吃完的枣泥酥:"方才在厨房,王妈教我做了荷叶鸡,说是你最爱吃的。"他耳尖泛红,"若......若不嫌弃,今晚我下厨?"

醉梦甜望着他发梢还未干的水珠,想起昨夜他在雨中的模样,心里又软又暖。她刚要开口,忽听八妹醉梦熙的声音从院角传来:"哟!这就和好了?我还等着看姐夫当众念情诗赔罪呢!"

众人哄笑声中,燕子严突然从袖中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他清了清嗓子,在醉梦甜惊讶的目光中念道:"江南好,最忆是甜儿。晨露沾衣温药盏,晚霞染鬓绣香囊。何日共西窗?"

学童们拍着手跟着念,惹得醉梦甜又羞又急,追着要抢那张纸。燕子严笑着躲闪,两人在花丛间追逐,惊起满院蝴蝶。晨光落在他们身上,橙色襦裙与月白长衫交相辉映,鸡图腾与燕影在日光下重叠,仿佛将昨夜的阴霾都酿成了蜜糖。

午后的日头斜斜照进醉府的厨房,蒸腾的热气裹着荷叶清香在梁柱间萦绕。燕子严额角沁着薄汗,正手忙脚乱地翻动砂锅里的荷叶鸡,青竹筷头不小心戳破金黄的酥皮,浓稠汤汁顿时咕嘟冒泡。醉梦甜倚在雕花门框上,看着心上人将沾了油渍的袖子随意一挽,原本清俊的眉眼皱成一团,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好的下厨,倒像是拆了厨房。”

燕子严耳尖瞬间染红,转头时手里还攥着沾满面粉的抹布:“王妈说火候要......”话未说完,窗外突然掠过一道白影——醉梦熙倒挂在屋檐下,腰间佩剑晃得叮当作响:“二姐快看!姐夫把盐当成糖,这鸡怕是要腌成卤味!”

惊呼声中,醉梦甜快步上前掀开砂锅。氤氲热气里,荷叶边缘焦得发黑,鸡肉却泛着诱人的琥珀色。她用银匙舀起一勺酱汁,舌尖刚触到咸甜交织的滋味,便见燕子严局促地绞着抹布:“果然还是搞砸了......”

“外焦里嫩,比醉仙楼的还香。”醉梦甜将温热的瓷碗塞进他掌心,橙色衣袖上的鸡图腾擦过他手背,“只是......”她突然凑近,指尖点了点他沾着面粉的鼻尖,“下次别把灶台当练功场了。”

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醉梦红晃着装满梅子酒的陶瓮闯进来,身后跟着抱着书卷的醉梦兰。蓝色裙裾上的鼠形图腾随着步伐跃动,六姐晃了晃手里的账本:“方才南宫家送来新茶,说是要和聂公子的茶斗一斗,大姐正满府找你们当评委。”

话音未落,醉梦紫迈着袅袅步伐踏入厨房,紫色纱裙上的狐纹若隐若现:“何止茶会,纳兰京弄来只西域孔雀,说是要开屏讨九妹欢心,结果满院子追着八妹的狼狗跑。”她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瞥见灶台上的荷叶鸡,“倒是二姐这儿,藏着更有趣的光景。”

醉梦甜正要反驳,忽听前院传来孩童们的尖叫。众人赶到时,只见醉梦泠蹲在池塘边,粉色裙摆沾满水渍,正小心翼翼地将挣扎的孔雀往水里按:“小鱼说它怕热......”而醉梦熙提着长剑挡在狼狗前,与手持孔雀食盒的觅风大眼瞪小眼。

燕子严望着乱作一团的庭院,下意识将醉梦甜往身后护了护。她仰头看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想起昨夜争吵时他倔强的背影,忍不住伸手勾住他小指头:“下次再闹别扭,就罚你给全院的鸡鸭都起个名字?”

燕子严低头,撞见她眼底盈盈笑意,忽然觉得厨房里未散的烟火气、院中的鸡飞狗跳,都成了比西子湖月色更动人的景致。

暮色漫过西子湖时,醉府的绣楼飘出袅袅炊烟。醉梦甜伏在窗边,看燕子严立在荷塘边笨拙地摆弄钓竿,月白长衫被晚风掀起衣角,惊得水面涟漪层层荡开。七妹醉梦紫晃着腰间的银铃铛凑过来,紫色裙裾上的狐纹随着步伐狡黠地眨动:"二姐,纳兰京说城西新开了画舫,要请全家去听曲儿呢。"

话音未落,院角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巨响。众人探头望去,只见醉梦熙骑在狼狗身上,长剑挑着湿漉漉的孔雀尾巴,而觅风举着竹竿在岸边急得直跳脚。九妹醉梦泠从池塘探出头,粉衣上的鱼形图腾沾着浮萍,手里还攥着半截孔雀翎:"它说想学凫水......"

醉梦甜忍俊不禁,转身时撞上燕子严带着水汽的胸膛。他怀里抱着条尺把长的红鲤鱼,发梢还滴着水,却笑得眉眼弯弯:"今晚做你爱吃的糖醋鱼。"说着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用荷叶包着的桂花糖糕,"方才路过糕点铺,见新出锅的。"

厨房的铜锅里咕噜冒泡,糖醋汁的甜香混着荷花的清韵在廊下流淌。醉梦红倚着门框晃着酒壶,红色裙摆上的猫纹蹭过醉梦艾的绿罗裙:"我说你们俩,吵次架倒让府里热闹了整日。"三姐醉梦艾抿着嘴笑,兔形图腾在腰间的香囊上轻轻颤动:"明日去灵隐寺还愿,正巧补上那日的素斋。"

窗外忽然响起梆子声,已是初更天。醉梦甜将温热的醒酒汤递给微醺的燕子严,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和为她削木簪留下的痕迹。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甜儿,以后我若再犯傻......"

"那就罚你每日画十幅'百鸡朝燕图'。"醉梦甜笑着抽回手,鬓边的金步摇轻晃,鸡形图腾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院外传来姐妹们的笑闹,夹杂着夜莺的啼鸣,将夜色染得愈发温柔。

夜色渐深,醉府的灯笼次第亮起,橙黄光晕在青石板上晕染开来。醉梦甜正倚着回廊栏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绣着燕影的香囊,忽见燕子严抱着一摞宣纸匆匆走来,月白长衫下摆沾着墨渍,发间还别着支歪斜的竹簪——那是她前日随手插在他发间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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