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广坪喉结动了动,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他低头整理歪斜的蚕匾,余光瞥见醉梦红正用指尖戳着蚕匾边缘:"你看,它们连谢我都不会。"她的声音闷闷的,尾巴却不听话地在身后晃成小扇子。冯广坪突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躺着几块切成小猫形状的绿豆糕:"林姨新做的点心,说给爱撒娇的......"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醉梦熙的白色身影从屋顶跃下,狼耳随着动作竖起,手中木剑还滴着水珠:"五姐!又在骗广坪哥的点心!方才明明见你偷吃了半屉!"醉梦红瞬间炸毛,猫尾气得绷直:"醉梦熙!信不信我把你的剑谱全改成《逗猫十八式》!"她气鼓鼓地扑进冯广坪怀里,毛茸茸的尾巴卷住他手腕,"阿郎,你说我是不是比剑谱有趣?"
冯广坪环住她颤抖的肩膀,感受着怀中传来的温热,心跳快得像擂鼓。他轻咳一声,将绿豆糕递到她面前:"最有趣。不过......"他指了指蚕匾里蠕动的蚕儿,"它们也想尝尝你的厉害。"醉梦红眨了眨眼,突然狡黠一笑,捏起块绿豆糕在蚕匾上方晃悠:"那你们可要乖乖吐丝,不然......"饲蚕室里响起清脆的笑声,惊得梁间燕子扑棱棱掠过,窗外的柳絮沾着紫藤香,轻轻落在两人相触的指尖。
暮春的风裹着菡萏初绽的甜香掠过西子湖,将醉府饲蚕室的湘妃竹帘掀起一角。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菱形光斑,梁间悬着的琉璃风铃叮咚作响,惊起檐下筑巢的燕儿。冯广坪挽起藏青短打的袖口,露出臂弯处被桑枝划破的浅痕,正专注地将带着晨露的青桑铺进竹匾。叶片相触发出簌簌声响,惊动了酣眠的蚕儿,它们蠕动着雪白的身躯,银丝在光影间若隐若现。
肩头突然一沉,带着体温的柔软重量压下来。冯广坪手一抖,桑叶险些散落在蚕匾外。转头时,醉梦红化作一团火红蜷在他背上,蓬松的皮毛泛着绸缎般的光泽,琥珀色的眸子半眯着,尾尖调皮地卷住他一缕发丝。"阿郎只顾着蚕宝宝,都不理我。"她的声音闷在他颈窝,毛茸茸的肉垫拍了拍他肩头,温热的呼吸透过粗布衣裳渗进皮肤,连带着耳尖都泛起薄红。
"当心别碰倒竹匾。"冯广坪伸手去扶她,却被醉梦红灵巧地躲开。她就地一滚变回人形,绯色襦裙绣着金线盘成的猫尾花纹,随着动作在竹席上铺开如绽放的牡丹。发间红梅发簪轻轻摇晃,沾着的露珠正巧滴在他手背,凉意与温热交织。醉梦红跪坐在他身侧,猫耳随着说话轻轻颤动:"这些小家伙又不会陪你游湖,前日我在画舫上看见的九曲桥,比蚕匾有趣多啦!"
冯广坪喉结动了动,低头整理歪斜的蚕匾,余光瞥见她垂落的发丝间,耳尖绒毛随着说话微微起伏。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破空声,一支木箭"嗖"地钉在窗棂上,箭尾系着的白绸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迹:五姐又在偷懒!醉梦红瞬间炸毛,猫尾气得绷直:"醉梦熙!信不信我把你的箭靶全换成毛线团!"
她气呼呼地转身,却撞进冯广坪含笑的目光里。看着她涨红的脸颊和微微发亮的眼睛,冯广坪心跳漏了一拍,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今早去集市,特意买了你最爱吃的糖画......"话未说完,醉梦红已经扑过来,毛茸茸的尾巴缠住他手腕,鼻尖几乎贴上糖画里栩栩如生的小猫:"阿郎最好了!不过......"她狡黠地眨眨眼,猫耳轻轻蹭过他下巴,"下次要画会吐丝的蚕宝宝!"
饲蚕室里飘起清脆的笑声,惊得竹匾里的蚕儿纷纷昂起脑袋。窗外的风卷着柳絮扑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将春日的温柔都揉进了这方小小的天地。
暮春的日光斜斜穿透雕花窗棂,在饲蚕室的青砖地上泼洒出流动的金斑,梁间垂落的紫藤花穗被穿堂风拂动,时不时抖落几瓣淡紫。冯广坪半跪在竹席上,粗布短打的衣襟被汗水浸出深色纹路,他专注地将青桑铺入蚕匾,叶片摩挲的簌簌声里,蚕儿蠕动着雪白身躯,银丝在光影间闪烁如碎星。
肩头突然一沉,带着温度的柔软重量压下来。冯广坪手一抖,几片桑叶滑落。转头时,醉梦红化作猫形蜷在他背上,火红的毛发蓬松如燃烧的晚霞,琥珀色眼眸蒙着层湿漉漉的雾气,毛茸茸的尾巴委屈地缠上他脖颈:"阿郎只顾着蚕宝宝,都不理我。"尾音拖得发颤,肉垫还轻轻拍打着他肩头,像在无声控诉。
"当心摔着!"冯广坪慌忙伸手托住她,掌心触到猫咪温热的肚皮。醉梦红却灵巧地打个滚,落地瞬间变回红衣少女。绯色襦裙绣着金丝勾勒的猫爪图案,随着动作铺展如绽放的芍药,腰间银铃随着她跪坐的动作叮咚轻响。她歪着头凑近,发间红梅的香气混着少女特有的清甜气息扑面而来,猫耳烦躁地抖了抖,沾着的露水溅在他手背上:"这些慢吞吞的家伙,哪有我会抓老鼠?昨儿夜里还替你守着粮仓呢!"
冯广坪喉结动了动,耳尖泛起薄红。他低头整理蚕匾,余光瞥见醉梦红气鼓鼓地用指尖戳着竹匾边缘,尾巴在身后甩得飞快。正要开口安抚,窗外突然传来"噗通"一声水响。九妹醉梦泠探出水汪汪的脑袋,粉色纱裙还滴着水,发间贝壳发饰晃出细碎的光:"五姐又在撒娇!方才分明见你在湖边追着蝴蝶跑了半个时辰!"
醉梦红瞬间炸毛,猫尾气得竖起:"醉梦泠!信不信我把你的珍珠发簪藏到灶台里!"她气冲冲地转身,却撞进冯广坪含笑的目光里。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躺着几枚裹着糖霜的红梅果子:"方才路过糕饼铺......"
话未说完,醉梦红已经扑过来,尾巴卷住他手腕,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果子:"阿郎最好了!"她突然狡黠地一笑,猫耳轻轻蹭过他脸颊,"不过作为奖励,你要陪我去桑林抓蝴蝶,就现在!"说罢不等回应,拽着他的手往门外跑,饲蚕室里只留下蚕儿啃食桑叶的沙沙声,混着少女清脆的笑声,飘向洒满夕阳的西子湖畔。
暮春的暖阳透过雕花窗棂,在饲蚕室的青砖地上织就一幅流动的金色锦缎。檐角悬挂的铜铃被微风拂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惊起廊下栖息的白鸽,扑棱棱的羽翼掠过爬满蔷薇的竹篱,带落几片娇艳的花瓣。冯广坪身着藏青粗布短打,挽起的袖口露出被桑枝划破的淡淡红痕,正小心翼翼地将带着晨露的青桑铺进竹匾。叶片相触的簌簌声,如同春日里的私语,轻轻唤醒了酣眠的蚕儿,它们扭动着雪白的身躯,吐出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烁如星。
肩头骤然一沉,带着温热与柔软的重量突然落下。冯广坪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竹筐打翻。转头望去,醉梦红化作一团火红蜷在他背上,蓬松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琥珀色的眼眸半睁半阖,透着慵懒与不满。毛茸茸的尾巴一下又一下扫过他耳畔,肉垫轻轻拍打着他的肩头,带着撒娇的意味:"阿郎只顾着蚕宝宝,都不理我。"声音软糯,尾音还微微上扬,连耳尖雪白的绒毛都随着话语轻轻颤动,仿佛在附和她的委屈。
"小心别压着蚕儿。"冯广坪慌忙伸手去扶她,掌心触到猫咪温热柔软的肚皮。醉梦红却灵巧地打了个滚,落地瞬间变回红衣少女。绯色襦裙绣着金线勾勒的猫尾图案,随着动作如绽放的红梅般铺展在竹席上,腰间的银铃发出细碎的声响。她跪坐在他身侧,发间新换的红梅发簪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沾着的露珠不经意间滴落在他手背。猫耳竖起,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地盯着他,带着几分狡黠:"这些只会吃桑叶的小家伙,哪有我有趣?昨儿我还帮二姐吓跑了偷米的老鼠呢!"
冯广坪被她的话逗笑,耳尖却悄悄泛红。他低头整理歪斜的蚕匾,余光瞥见醉梦红正用指尖戳着蚕匾边缘,尾巴在身后晃成一个小扇子。正要开口回应,窗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醉梦熙爽朗的大笑:"五姐又在耍赖!明明是你自己偷吃了厨房的桂花糕,还赖给老鼠!"
醉梦红瞬间炸毛,猫尾气得绷直,转头冲着窗外喊道:"醉梦熙!信不信我把你的木剑全绑上毛线球!"她气呼呼地转身,却撞进冯广坪含笑的目光里。看着她涨红的脸颊和微微发亮的眼睛,冯广坪心跳漏了一拍,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早上路过集市,买了你喜欢的......"
"是梅花酥!"醉梦红眼睛一亮,毛茸茸的尾巴缠上他手腕,迫不及待地打开油纸包。她咬了一口酥饼,嘴角沾了些许碎屑,却突然狡黠地一笑,猫耳轻轻蹭过他下巴:"阿郎也尝尝?"说着,不等他反应,便将咬了一口的酥饼递到他唇边,饲蚕室里弥漫着酥饼的香甜气息,混着少女清脆的笑声,惊得竹匾里的蚕儿纷纷昂起脑袋,仿佛也在好奇这对恋人的甜蜜。
暮春的日头斜斜探进饲蚕室雕花窗棂,将竹匾上的蚕儿镀成流动的银白。檐角风铃叮咚摇晃,惊落几瓣悬垂的木香花,顺着青瓦缝隙簌簌飘入屋内。冯广坪半跪在蒲团上,藏青短打的衣襟被汗水洇出深色云纹,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将带露的青桑铺展,叶片摩挲的簌簌声里,蚕儿昂起白胖的脑袋,银丝在光影间若隐若现。
肩头突然一沉,带着体温的柔软重量压下来。冯广坪手一抖,桑叶散落在蚕匾边缘。转头时,醉梦红化作猫形蜷在他背上,火红的毛发蓬松如燃烧的云霞,琥珀色眼眸蒙着层湿漉漉的雾气,尾巴尖委屈地卷住他一缕发丝:"阿郎只顾着蚕宝宝,都不理我。"她肉垫拍打着他肩头,毛茸茸的下巴蹭过他发烫的耳际,连带着颈后碎发都沾了层温热。
"当心碰翻竹筐!"冯广坪慌忙伸手去扶,掌心触到猫咪柔软的肚皮。醉梦红却灵巧地一滚,落地化作绯衣少女。绣着金线猫爪的襦裙如红梅绽开,腰间银铃随着跪坐的动作轻响,她歪着头凑近,发间红梅簪子的流苏扫过他脸颊:"这些慢吞吞的家伙,哪有我机灵?今早还帮八妹找回了丢在柴房的木剑呢!"说着,猫耳得意地抖了抖,沾着的露珠正巧滴在他手背上。
冯广坪喉结动了动,低头整理歪斜的蚕匾,余光瞥见她尾巴在身后晃成小扇子。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哗啦"泼水声。九妹醉梦泠探出半个身子,粉色襦裙还滴着水,贝壳发饰在阳光下闪着光:"五姐又在吹牛!明明是六姐的老鼠找到的剑!"
醉梦红瞬间炸毛,猫尾气得竖起:"醉梦泠!信不信我把你的珍珠项链藏到桑树根下!"她气鼓鼓地转身,却撞进冯广坪含笑的目光里。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露出半块绘着小猫图案的糖画:"方才路过西街......"
"阿郎最好了!"醉梦红眼睛发亮,尾巴缠上他手腕,猫耳亲昵地蹭过他掌心。她突然狡黠一笑,用糖画在他鼻尖轻点:"奖励你——不过要先陪我去湖边捉萤火虫,就现在!"话音未落,便拽着他往门外跑,饲蚕室里留下蚕儿啃食桑叶的沙沙声,混着少女银铃般的笑声,飘向铺满晚霞的西子湖畔。
暮春的日光在雕花窗棂上流转,将饲蚕室染成暖融融的琥珀色。檐下悬挂的竹编风铃被穿堂风拨弄,发出细碎的叮咚声,惊得梁间燕巢里的雏鸟叽叽喳喳。冯广坪挽起藏青短打的衣袖,露出小臂上被桑枝剐蹭出的浅痕,正小心翼翼地将带着晨露的青桑铺进蚕匾。叶片相触的簌簌声里,白胖的蚕儿蠕动着身躯,银丝在光影交错间若隐若现。
肩头忽地一沉,带着温热的柔软重量压了上来。冯广坪手一抖,竹筐险些翻倒,转头便见醉梦红化作猫形蜷在背上,火红的毛发蓬松如燃烧的云霞,琥珀色眼眸半睁半闭,透着慵懒的委屈。毛茸茸的尾巴一下又一下扫过他耳畔,肉垫轻轻拍打着他的肩头:"阿郎只顾着蚕宝宝,都不理我。"声音闷闷的,尾音拖得老长,连耳尖雪白的绒毛都跟着耷拉下来。
"当心摔着!"冯广坪慌忙伸手去托,掌心触到猫咪温热的肚皮。醉梦红却灵巧地打个滚,落地瞬间变回红衣少女。绯色襦裙绣着金线勾勒的猫爪图案,随着动作如红梅般铺展在竹席上,腰间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跪坐在他身侧,发间红梅发簪随着动作轻晃,沾着的露水不经意间滴落在他手背。猫耳竖起,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地盯着他,脸颊微微鼓起:"这些慢吞吞的家伙,哪有我跑得快?前日追偷鱼的野猫,我可是一爪子就......"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嗖"的一声,一支木箭擦着窗棂飞过,箭尾系着的白绸上歪歪扭扭写着:五姐又在吹牛!醉梦红瞬间炸毛,猫尾气得绷直,转头冲着窗外喊道:"醉梦熙!不就是用你的剑削了个苹果,你就记仇到现在?"她气呼呼地转身,却撞进冯广坪含笑的目光里。
看着她涨红的脸颊和微微发亮的眼睛,冯广坪心跳漏了一拍,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方才路过糕点铺,林姨说新做了......"不等他说完,醉梦红已经扑过来,尾巴卷住他手腕,鼻尖几乎贴上油纸包:"是梅花酥!阿郎最懂我!"她咬了一口酥饼,嘴角沾了些许碎屑,突然狡黠地一笑,猫耳轻轻蹭过他下巴:"作为奖励,今晚陪我去屋顶看星星?"
饲蚕室里飘起清脆的笑声,惊得竹匾里的蚕儿纷纷昂起脑袋。窗外的风卷着蔷薇花香涌进来,缠绕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将春日的温柔都揉进了这方小小的天地。
暮春的日光穿过雕花窗棂,在饲蚕室的青砖地上织就一片斑驳金网。檐角风铃叮咚摇曳,惊起满架木香花簌簌飘落,细碎花瓣随着穿堂风旋进屋内,落在竹匾边缘。冯广坪半跪在竹席上,藏青短打的衣襟被汗水洇出深色痕迹,他专注地将带着晨露的青桑逐片铺展,叶片摩挲的簌簌声里,蚕儿蠕动着雪白的身躯,银丝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肩头骤然一沉,带着体温的柔软重量压了下来。冯广坪下意识挺直脊背,手中的桑叶险些捏碎。转头望去,醉梦红化作猫形蜷在他背上,火红的毛发蓬松如燃烧的晚霞,琥珀色眼眸半眯着,透着几分慵懒的委屈。毛茸茸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扫过他耳畔,肉垫轻轻拍打着他的肩头:"阿郎只顾着蚕宝宝,都不理我。"尾音拖得又长又软,连耳尖的绒毛都跟着轻轻颤动。
"别闹,小心压坏了蚕匾。"冯广坪伸手去扶她,指尖却被温热的舌头轻舔了一下。醉梦红灵巧地打个滚,落地瞬间变回红衣少女,绯色襦裙绣着金线勾勒的猫尾花纹,随着动作如红梅绽放般铺满竹席。她跪坐在他身侧,发间红梅发簪随着动作轻晃,沾着的露水溅在他手背上,凉凉的。猫耳竖起,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地盯着他:"这些只会啃桑叶的小家伙,哪有我有趣?昨儿我还在桑林里发现了个超好看的萤火虫洞呢!"
冯广坪喉结动了动,耳尖微微泛红。他低头整理歪斜的蚕匾,余光瞥见醉梦红正用指尖戳着蚕匾边缘,尾巴在身后晃成一个小扇子。正要开口回应,窗外突然传来"哗啦"一声水响。九妹醉梦泠探出湿漉漉的脑袋,粉色纱裙还滴着水,贝壳发饰在阳光下闪着光:"五姐又在骗人!明明是我发现的萤火虫洞!"
醉梦红瞬间炸毛,猫尾气得绷直:"醉梦泠!信不信我把你的珍珠项链藏到厨房的米缸里!"她气呼呼地转身,却撞进冯广坪含笑的目光里。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躺着几枚裹着糖霜的红梅果子:"方才路过集市......"
"阿郎!"醉梦红眼睛一亮,尾巴立刻缠上他手腕,毛茸茸的猫耳亲昵地蹭过他掌心,"还是你最好!"她咬了一口果子,突然狡黠地一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吃完这个,我们偷偷去湖中心的小船上看落日好不好?"说罢不等他回答,便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发间红梅的香气混着少女清甜的气息,将整个饲蚕室都染得温柔起来。
冯广坪望着醉梦红亮晶晶的眼眸,喉间涌上笑意,指腹轻轻擦过她沾着糖霜的嘴角:"若被林姨发现我们偷溜,又要唠叨半月。"话虽如此,他却已将蚕匾仔细盖上青纱,任由醉梦红拽着自己往湖畔跑。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长,在鹅卵石小径上交织成晃动的涟漪。
西子湖畔的画舫正陆续亮起灯笼,醉梦红却拽着他钻进芦苇丛。藏在芦苇深处的小渔船覆着层薄灰,她跳上船板时,火红裙摆扫过船篷,惊起两只沉睡的翠鸟。"快上来!"她朝岸边挥手,猫尾得意地翘起,"这是八妹藏的'战船',昨儿我亲眼见她和觅风在此处烤鱼!"
冯广坪解下缆绳时,指尖还残留着桑叶的青涩气息。小船缓缓荡入湖心,晚霞将醉梦红的红衣染成蜜糖色,她跪坐在船头,伸手去捞水面漂浮的落花,忽然转头狡黠一笑:"阿郎,你说蚕宝宝吐丝时,会不会也像我们这样偷偷看风景?"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喊声:"五姐又偷船!当心我告诉父亲!"醉梦红立刻竖起猫耳,朝岸边扮了个鬼脸,尾巴却悄悄缠上冯广坪的手腕。他望着她泛红的耳尖,鬼使神差地摘下她发间红梅,别在她耳后:"小心被风吹跑了。"
暮色渐浓时,醉梦红蜷在他肩头,听他讲起新收的桑苗。湖面倒映着漫天星子,她忽然指着天空:"那颗最亮的星星,像不像蚕茧?"冯广坪低头,正撞见她仰起的脸庞,月光落在她睫毛上,连带着尾音都变得柔软:"阿郎,明日我们再偷偷来......"
远处醉府的灯火次第亮起,伴着隐约的笑语声。冯广坪轻轻应了声"好",掌心覆上她搭在膝头的手。小船随着水波轻晃,惊起满湖碎星,将两人的身影,连同未说完的絮语,一并揉进江南温柔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