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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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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推开柴扉,晨雾裹着露水沾湿青石板,五姐正踮脚摘廊下晒得半干的红绸,乌发间晃动的珊瑚坠子随着动作轻颤。我笑着接过她怀里沉甸甸的竹匾,指尖相触时,她耳尖泛起胭脂色,恰似初嫁那日掀起红盖头时,眼尾点着的那粒朱砂痣。

我握着算盘拨弄算珠,余光瞥见五姐醉梦红一袭红衣倚在门框,毛茸茸的猫尾不经意间扫过案上账本,她歪着头冲我撒娇要吃新摘的梅子,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发间,这一刻,岁月悠长,满是温柔。

晌午收了田租归来,远远望见竹篱下一抹艳红,五姐醉梦红正蜷成毛团晒着太阳,听见脚步声立刻变回人形,晃着还没藏好的猫耳朵,踮脚将温热的桂花糕塞进我掌心,那一刻,田间奔波的疲惫都化作了绕指柔。

暮春的阳光斜斜切进醉府账房,将檀木算盘镀成流金。我屈指叩了叩微微发潮的账本,指腹还沾着今早收租时带回来的泥土气息。忽听得珠帘轻响,一抹艳红如流云般漫过门槛,五姐醉梦红赤足踏过青砖,身后蓬松的猫尾扫落案头的湖笔,墨汁在账本边角洇开小小的乌云。

"广坪——"她拖长尾音,鬓边珊瑚簪子随着动作轻晃,发间茉莉香混着梅子酒的甜腻扑面而来。那双琥珀色瞳孔微微眯起,猫科动物特有的狡黠藏在眼尾笑纹里,朱红纱衣半敞着,露出颈间月牙形胎记,"后院梅子黄了半树,你前日答应过要做梅子酿的。"

我按住她又要去碰账册的手,触到她指尖微凉的肉垫。醉梦红立刻"喵"地轻叫一声,猫尾卷住我的手腕轻轻摇晃,耳尖雪白的绒毛在阳光下泛起柔光。她总爱在算账时来捣乱,偏生我又拿她没办法——毕竟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任谁都狠不下心。

"先让我把佃户的田契理完。"我抽出被她缠住的手,将散落的算盘珠重新归位,余光却瞥见她蹲下身,红裙拖曳在地,猫耳突然竖得笔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窗外柳树梢头正停着只灰雀,醉梦红喉间发出若有若无的呼噜声,尾巴在身后兴奋地甩动。

"当心又把墨水蹭到衣服上。"我笑着从樟木箱底翻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今早新做的糖渍梅子。醉梦红立刻转身扑过来,发间茉莉花瓣簌簌落在我肩头,指尖灵巧地捏起梅子送入口中,酸甜汁水顺着唇角滑落,她却顾不上擦拭,含着梅子含糊不清道:"比去年的还甜!"

窗外柳絮纷飞,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与纳兰京调笑的声音。我望着醉梦红因咀嚼而鼓起的脸颊,忽然觉得这满室墨香与梅子甜,胜过江南万千繁华。她忽然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又发呆!"猫尾卷走我手中的账本,"该去摘梅子啦!"

日头攀至中天时,我收了佃户的田租往回走。青石路上蒸腾着暑气,肩上钱袋沉甸甸的,压得粗布汗衫都黏在背上。转过最后一道弯,远远望见醉府竹篱外浮动着团艳红,像夏日里最热烈的晚霞落进了人间。

五姐醉梦红正蜷在老梅树下的石桌上,红裙铺展如绽放的芍药,毛茸茸的猫耳偶尔动上一动。她变回人形时带起一阵风,惊得树梢麻雀扑棱棱乱飞。我故意放轻脚步,却见她突然竖起耳朵,琥珀色眼睛狡黠地眯起:"广坪,你又想偷偷吓唬我。"

话音未落,她已踩着满地碎金般的阳光奔来。发间新换的茉莉沾着晨露,红纱衣下若隐若现雪白的猫尾绒毛,连指尖都泛着淡淡的肉粉色。"早市买的桂花糕,还热乎呢。"她踮着脚将油纸包塞进我掌心,手腕上的银铃铛随着动作叮咚作响,"你瞧,猫耳朵都忘藏好了。"

我伸手替她抚平翘起的耳尖绒毛,触感像新采的棉花。醉梦红立刻舒服地眯起眼睛,喉间发出细微的呼噜声,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轻拍我的手背:"别闹!被二姐看见又要打趣。"说着往我怀里蹭了蹭,"今日收租可还顺利?"

"有个佃户说稻子遭了虫灾。"我撕开油纸,桂花的甜香混着五姐身上的茉莉味,"明日我去田间看看。"话未说完,她已揪下一块糕点喂进我嘴里,温热的指尖擦过唇角,"先吃点心!天大的事也等吃饱了再说。"

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纳兰京无奈的叹息。八妹醉梦熙舞刀的破空声惊起一池锦鲤,九妹醉梦泠在水边哼着歌,溅起的水花映着日光,碎成满湖星辰。五姐的猫尾不知何时缠上我的手腕,毛茸茸的触感挠得人心痒,却又暖得像冬日里的炭火,将整日的疲惫都煨成了绕指柔。

正要与五姐往府里走,忽听得院角传来“哗啦”声响。转头望去,六姐醉梦兰正猫着腰从葡萄架下钻出来,蓝色襦裙沾着几片枯叶,发间的银步摇歪到耳后。她怀里还揣着本线装书,见到我们时耳朵尖猛地一抖——这是鼠女紧张时的老毛病。

“六妹又偷读禁书?”五姐眼尖,凑过去伸手要夺,猫尾好奇地卷住书角。醉梦兰慌忙后退半步,藏青色裙摆扫过满地落花,“别闹!这是南宫润前日带来的游记,写西域风土人情的!”她说话时脸颊泛红,像偷食的小兽被抓了个正着,“你们可别告诉父亲,他总说女子不该看这些……”

话音未落,院墙上突然跃下道白影。八妹醉梦熙扛着长剑落地,白色劲装沾满草屑,发间束着的狼毛头绳随风扬起。“六姐又在看闲书?”她挑眉轻笑,狼瞳闪过狡黠的光,“前日我见你和南宫公子在藏书阁,偷偷摸摸的,莫不是……”

“八妹!”醉梦兰跺脚,蓝裙上的珍珠坠子叮叮当当响成一片。五姐笑得直不起腰,猫耳随着笑声轻轻颤动,伸手揽住我胳膊:“广坪你瞧,咱们家比戏园子还热闹。”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我掌心的薄茧,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不过……这样倒也挺好。”

远处传来母亲林秀琪唤人吃饭的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二姐醉梦甜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橙色头巾歪歪斜斜,“都快些来!今日做了你们爱吃的荷叶鸡!”话音刚落,七妹醉梦紫不知从哪冒出来,紫色纱裙上绣着的狐狸栩栩如生,“晚了可就被纳兰京吃光啦!”

五姐拽着我往堂屋走,发间茉莉香混着饭菜香气。我望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满院喧闹的烟火气,胜过世间所有的风花雪月。即便明日要面对虫灾的稻田,此刻掌心残留的桂花糕甜意,与她指尖的温度,便足以抵御所有辛劳。

刚跨进堂屋门槛,热气裹挟着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二姐醉梦甜正踮脚往雕花檀木桌上摆菜,橙色围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油渍,发髻间还别着片碧绿的荷叶,见我们进来立刻招手:"快坐快坐!晚了八妹可要把鸡腿都抢光了!"

八妹醉梦熙果然已经坐在上座,长剑往墙上一挂,抄起个鸡腿就啃,白色劲装的袖口还沾着泥土。她瞥见我和五姐十指相扣的手,狼瞳里闪过促狭的笑意:"五姐又偷偷等姐夫收租啦?昨儿个还见她在厨房盯着桂花糕转圈圈呢!"

五姐的猫耳"唰"地竖起来,耳根泛起薄红,抓起个瓷勺作势要打:"八妹就会编排人!"可她刚扬起手,又突然愣住——堂屋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九妹醉梦泠的粉色裙摆若隐若现。

"小九又在偷看觅两哥哥?"七妹醉梦紫不知何时凑到我身旁,紫色纱裙上的金线绣着九尾狐,眼尾的胭脂红得妖冶,"昨儿个她蹲在湖边,盯着人家划船看了整整一个时辰!"

醉梦泠被戳破心事,像受惊的小鱼般从屏风后窜出,粉裙扫过地上的竹席,发间珍珠流苏晃得人眼花:"七姐胡说!我......我只是在看湖里的锦鲤!"她脸颊涨得通红,鱼尾状的发饰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正闹着,父亲醉合德背着双手踱进来,藏青色长衫洗得发白却浆得笔挺,手里还握着半截教鞭:"成何体统!吃饭也这般吵闹!"可他眼角藏不住的笑意,还是泄了底气。母亲林秀琪端着新蒸的米糕从后厨出来,浅绿襦裙沾着糯米香,温柔嗔道:"老爷就别装凶了,快些入座吧。"

五姐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袖,将我按在她身旁的位置。她灵巧地替我盛了碗鸡汤,琥珀色眼睛里盛满笑意:"尝尝二姐的手艺,比去年的还鲜呢。"她说话时猫尾不自觉地缠上我的腿,毛茸茸的触感混着满屋饭菜香,让我恍惚觉得,这烟火缭绕的小小堂屋,便是人间最安稳的归处。

饭桌上正热闹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姐醉梦香裹着明黄色披风疾步而入,发间玳瑁簪子随着动作轻晃,猎豹般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宛城码头来了艘西域商船,说是带着能在水下呼吸的鲛绡,九妹你不是……”话未说完,醉梦泠已“腾”地站起身,粉裙带起一阵风,鱼尾发饰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真的?”她声音发颤,琥珀色瞳孔映着窗外晃动的竹影,“能让我在水里待半日的鲛绡?”话音未落,人已提着裙裾往门外冲,发间水珠状的配饰叮叮当当撞出急切的韵律。八妹醉梦熙大笑一声,抄起墙上的剑跟了上去:“我倒要瞧瞧,是什么宝贝能让小九这般着急!”

五姐醉梦红抿着嘴笑,猫尾卷住我的手腕轻轻摇晃:“咱们也去凑个热闹?听说西域商人的货船还带着会发光的琉璃盏呢。”她赤足踩过冰凉的青砖,红纱衣掠过摆满残羹的饭桌,发间茉莉被穿堂风卷起,正巧落在我盛着鸡汤的碗里。

母亲林秀琪望着女儿们远去的背影,眼底盛满无奈与宠溺:“一个个没个姑娘家的样子。”她伸手替父亲整理歪斜的衣领,浅绿衣袖拂过他藏青长衫,“老爷,要不你也去瞧瞧?听说鲛绡珍贵,别让孩子们吃亏了。”

父亲醉合德“哼”了一声,却还是放下教鞭,从柜中取出个算盘:“这些小妮子,买东西总不记得砍价。”可他转身时,我分明看见他藏在袖中的手,悄悄将母亲给他备着的护膝塞进了包袱。

五姐突然拽着我躲到门后,毛茸茸的猫耳蹭着我的脸颊:“广坪,我们从后门溜出去。”她压低声音,呼出的热气带着桂花糕的甜香,“我知道条近路,能抢先摸到鲛绡!”说着,她的猫尾已缠上我的腰,赤足如狸猫般轻盈地跃过门槛,红裙在暮春的风里扬起,宛如一团跳动的火焰。

五姐拽着我穿过后院竹林,竹叶沙沙作响,惊起几只麻雀。她赤足踏在湿润的泥土上,像只灵巧的猫儿,红裙掠过带露的草尖,沾染上点点青翠。“快些!”她回头冲我笑,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猫耳随着跑动轻轻颤动,发间的茉莉早已不知去向,几缕青丝散落在脸颊旁。

穿过几条小巷,我们远远望见宛城码头热闹非凡。西域商船巨大的帆上绘着奇异的图腾,海风卷起彩色的绸带,在空中猎猎作响。九妹醉梦泠早已挤在人群最前面,粉裙被风吹得鼓起来,她踮着脚,眼神急切地望向船上摆放的货物。八妹醉梦熙则站在她身后,手按剑柄,警惕地扫视四周,白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狼瞳里透着警觉。

“让让!让让!”五姐突然扯开嗓子喊道,猫科动物特有的清亮嗓音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她拉着我左拐右绕,不一会儿就挤到了最前面。西域商人头戴缀满珠子的头巾,络腮胡上还沾着海盐,正用不太流利的中原话介绍着货物:“这鲛绡,入水不湿,鲛人所织……”

醉梦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抬手想要触碰展台上泛着微光的轻纱,却又怯生生地缩了回来。“多少钱?”她声音发颤,鱼尾发饰随着激动的情绪轻轻摆动。商人刚要开口,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闪过,大姐醉梦香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她双手抱胸,眼神锐利如豹:“听闻西域商人最善漫天要价,这鲛绡看着虽好,可这边缘的针脚……”她纤长的手指划过鲛绡,“怕是次品吧?”

商人急得直跺脚:“怎会!这可是……”“且慢。”熟悉的声音传来,父亲醉合德拨开人群走了过来,手中的算盘珠子被拨得噼里啪啦响,“这鲛绡虽真,但并非上品。我听闻贵船上还有夜光琉璃盏,不如……”母亲林秀琪跟在他身后,不动声色地整理着被风吹乱的鬓发,浅绿衣袖间隐约露出半块护膝。

五姐靠在我肩头,猫尾悄悄绕上我的手臂:“你瞧,父亲又要开始算账了。”她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垂,“不过,有父亲在,小九定能买到心仪的鲛绡。”说着,她伸手轻轻戳了戳我的脸颊,“倒是你,平日里算账那么厉害,这会儿怎么不帮忙了?”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指尖微凉的肉垫:“有岳父大人在,哪轮得到我?”五姐“噗嗤”一声笑出来,猫耳得意地抖了抖:“算你聪明!”她的目光又转向正在讨价还价的家人,眼底满是温柔,“其实这样吵吵闹闹的,真好。”

码头上,海风依旧喧嚣,讨价还价声、海浪拍打声、人群的喧闹声交织在一起。我看着身旁五姐灿烂的笑容,突然觉得,这平凡日子里的点点滴滴,便是最珍贵的时光。

正当父亲与西域商人唇枪舌剑时,人群外忽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七妹醉梦紫挽着纳兰京款步而来,紫色纱裙上的九尾狐刺绣随着步伐若隐若现,眼尾的胭脂红被海风晕染得愈发艳丽。“父亲莫急,”她从袖中掏出一方绣着金线的帕子,轻轻拭去鬓角薄汗,“方才我瞧见商船主腰间的玉佩,倒是与母亲生辰那夜,父亲醉酒时念叨的那块有七分相似。”

母亲林秀琪闻言,浅绿襦裙微微晃动,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父亲算账的手顿了顿,老花镜滑到鼻尖,咳嗽一声掩饰道:“胡说!我何时……”话未说完,商人已瞪大眼睛,用生硬的中原话惊呼:“这玉佩!是十年前中原贵人相赠!”

五姐的猫尾猛地绷紧,缠在我手腕上的力道加重。她仰头望着我,琥珀色瞳孔里映着漫天云霞:“广坪,你看母亲的脸都红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母亲耳尖泛红,正低头整理裙摆,可嘴角那抹藏不住的笑意,比春日的蔷薇还要温柔。

此时三姐醉梦艾从人群缝隙中钻出来,绿色裙裾沾满草屑,兔儿似的长耳朵不安地动了动:“不好了!商船底舱突然渗水,货物怕是……”她话音未落,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九妹醉梦泠急得眼眶发红,鱼尾发饰跟着簌簌发抖;八妹醉梦熙二话不说,抽出长剑就要往船上冲,却被突然出现的觅风一把拽住后领。

五姐突然松开我的手,猫耳笔直竖起:“从后舱的通气窗能绕到存放鲛绡的隔间!”她转头冲我狡黠一笑,红纱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敢不敢跟我去当一回‘梁上君子’?”不等我回答,她已化作一道红影,踩着商船的缆绳轻盈跃上甲板,身后毛茸茸的猫尾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我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心跳随着海浪声愈发急促。周围是家人此起彼伏的呼喊声,而五姐那抹艳丽的红,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让我挪不开眼。或许这就是与她相伴的日常——永远充满意外,却也永远鲜活滚烫。

我攥紧腰间的短刃追上去,咸腥海风卷着五姐发间残留的茉莉香。她已伏在商船后舱的通气窗上,红纱衣被海风掀起,露出一截雪白的猫尾绒毛。"小心铁锈。"我话音未落,她已如狸猫般灵巧地钻进半开的铁窗,猫耳精准避开摇摇欲坠的铜环。

舱内弥漫着浓重的海盐味,五姐落地时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却惊动了守货的水手。她突然转身扑过来,带着体温的猫尾缠住我的脖颈,将我拽进堆满绸缎的角落。"嘘——"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她琥珀色瞳孔映着从气窗漏下的光斑,朱唇轻启时露出两颗小巧的虎牙,"有三条尾巴的气息。"

正说着,舱外传来金属碰撞声。八妹醉梦熙的狼吼声混着觅风的劝阻声由远及近,商船因剧烈晃动发出吱呀呻吟。五姐突然竖起耳朵,猫尾猛地绷紧:"鲛绡在左舷!"她扯着我的衣袖猫腰疾行,红裙扫过木箱时惊起一团团白色棉絮。

转过堆满陶罐的回廊,九妹醉梦泠正踮脚够高处的鲛绡,粉裙被积水浸湿大半。"小九快走!"五姐甩出猫尾缠住横梁,借力荡过去将妹妹护在身后。这时西域商人举着火把冲进来,火光映得他络腮胡如燃烧的火焰:"小偷!竟敢偷我的宝贝!"

千钧一发之际,父亲醉合德举着算盘撞开舱门,母亲林秀琪紧跟其后,浅绿裙摆沾满泥浆却不减从容。"误会!"父亲将算盘拍在木箱上,算珠噼里啪啦炸响,"我们帮你排水,货物折价卖给我女儿!"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目光扫过商人腰间玉佩时,镜片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五姐趁机解开鲛绡的系带,猫尾卷着轻纱抛给醉梦泠,自己却被突然倒塌的木箱压住裙摆。我扑过去拽住她的手,触到她指尖因紧张渗出的冷汗。"广坪,接住!"她突然将我推开,自己被滑落的陶罐砸中肩头。鲜红血渍渗进红纱衣的刹那,她却还咧着嘴笑,露出沾着木屑的虎牙:"像不像新染的胭脂?"

我心急如焚,顾不上舱内混乱的局面,双手用力搬开压在五姐身上的木箱。她的猫耳耷拉着,却还强撑着笑意:“我没事,就是裙摆被勾住了。”我这才发现她鲜红的裙裾死死卡在木箱的铜扣上,随着商船的晃动,布料正被一点点撕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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