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辞沉着脸走到他卧室门旁:“开门。”
陆昀川背靠在房门上,明明反锁了,还张开双臂用力压住:“不开。”
傅西辞也没有走开,就一直站在那儿。
陆昀川心想,他站会儿肯定就回去了,便也没管他,今天也不洗澡了,脱了校服就躺床上去,将手机一关,开始睡觉。
可怎么都没想到,半夜被尿憋醒之后,他迷迷糊糊地一打开房门,大哥还站在外面。
陆昀川顿时被吓清醒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看腕间的手表,夜里两点多了,大哥还站在门口?
陆昀川心惊之余,不得不败下阵来:“你能在我门口站两三个小时,你是个人物。”
傅西辞站在那里不说话,陆昀川实在无奈,不得不哄他:“好了好了,我以后不躲着你还不行吗,乖,睡觉。”
傅西辞无动于衷,陆昀川去拉他的手:“真的错了,好哥哥,别赌气了,很晚了,睡觉。”
傅西辞突然紧紧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去,进去就把门关了,将陆昀川抵在了门上。
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就这样压下来,陆昀川认命地想,以后还是别惹他生气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能在他门口站三个小时不动弹。
如果他不起夜,他大哥估计能在他门口站一晚上,等到他早上出门,还是要逮住他。
被傅西辞把两只手摁在门上,压着吻,陆昀川也不挣扎,乖乖张嘴接受这个惩罚性的吻,好让傅西辞快点消气睡觉。
果然接吻这种事,习惯了就好了,他现在都不排斥傅西辞深吻他。
习惯成自然。
可是哥吻了一会儿又不满足,又把他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圈住,这样一来,显得好像陆昀川很主动一样。
陆昀川也不计较了,学着他的样子,勾着他的舌,时不时哼哼一声,给傅西辞哼出感觉来了。
一直没得逞的手,终于趁着这个节骨眼,来到了陆昀川最隐秘的位置。
虽然一直在躲着他,可还是经不住他的撩拨。
傅西辞的手掌并不细腻,甚至带着薄茧,触碰到他脆弱的皮肤时,陆昀川只觉得有点粗糙,可是却又那么受用。
陆昀川深呼一口气靠在门上,不挣扎了,小声提醒大哥:“我要去上厕所,尿急,明天还要早起。”
傅西辞不管不顾,捏着命脉的手有规律地动作,不一会儿陆昀川就觉得不行了,他自己都没这样过。
一把推开大哥,转身开门去洗手间,洗手间的门被他重重地摔上。
傅西辞指尖湿润,是沾上了陆昀川刚才没忍住溢出的好东西,他打开卧室的灯看一眼,舌尖凑上去将两个指尖舔干净。
心里的怒气消下去一点,但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出去在洗手间门口等着陆昀川。
陆昀川坐在马桶上许久,看着磨砂玻璃门外的身影,他是真的服了:“大哥,你真的无可救药。”
傅西辞不反驳,只是“嗯”一声,等着陆昀川开门出来,他又拉着陆昀川继续吻,最后带到他的床上。
陆昀川真怕了,嘴皮子都没知觉了:“明天真的有事,等什么时候闲下来好不好?”
傅西辞见他老实了,便也不欺负他了,将被子扯来给他盖上,这才把人抱进怀里说了声:“睡。”
陆昀川终于出了口长气,要了老命了,看来以后还是别躲着他比较好,生气也不会表达,就只会折腾他。
陆昀川第二天去学校,两个很清晰的黑眼圈,他这半年来养尊处优被傅西辞养白了不少,所以眼下的青圈很明显。
杨璐璐见他上课老打哈欠,关怀地问:“你昨晚又通宵学习了?黑眼圈这么严重?”
陆昀川有气无力:“算是吧……”
差点通宵,但没学习。
霍砚修下课拉着他去厕所抽烟,杜云瑞也在其中,那两人一眼就发现陆昀川的不对劲。
霍砚修把他嘴里的烟拿过去,自己叼在嘴里:“川啊,你昨晚干什么了,黑眼圈这么严重?纵欲过度?”
陆昀川看着他叼着自己的烟,火星明明灭灭,咬牙切齿:“我与基佬不共戴天,你以后离我远点。”
杜云瑞问:“这跟阿修有什么关系?”
霍砚修无辜道:“对啊,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喜欢你,但我还没有得到你,不是吗?话说我妈跟我讲了,说现在你的所有事情都是你哥在做主啊?等明年高考完,我去和你哥说说我俩的事,上次他都不给我妈面子。”
陆昀川冷笑一声:“当着他的面,说我俩的事?你是觉得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吗?不对,你是嫌我活的时间太长了。”
霍砚修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说?你大哥比你爸妈还可怕吗?他是不是不会同意我俩的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同意的。”
陆昀川同情地看着他,想要现在的傅西辞放开他陆昀川,除非地球毁灭了。
就因为他几天没见大哥的面,大哥在他门口站三个小时就为了逮住他。
昨晚差点把他的命玩没了,还好最后忍住了,不然陆昀川都觉得傅西辞能把他干得下不来床。
他现在只有叹息的份,不知道怎么说,大哥的性格变得十分难以捉摸,这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傅西辞了。
就傅西辞现在的精神状态,谁要是敢说一句关于他未来的终身大事,估计又不知道会发什么疯。
他这个大哥,他算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