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海亲自拎起衣服照着纪淮卿比划打量,他肤色白嫩,穿鹅黄正明艳可爱,显得气色都更好些。
纪淮卿甚少穿得这样明丽,有些羞赧,理了理裙摆,站在镜子仔细看着,觉得自己像迎春花成精了。云靖海却十分满意,决定以后就由她包揽了纪淮卿的衣柜,给他选制新衣。
她叫纪淮卿就穿这身去贺侄儿的婚礼,纪淮卿闻言嗔怪道:“人家成婚,你忙着给我做衣服干什么。”
“卿卿可是我在外的脸面,将你打扮得光彩照人了,才更显着我不是。”云靖海准备得齐全,连首饰头面都新打了做配的,手上动作也不停,把项圈给他戴上,比起方才的俏皮更显雍容。
“即便如此,这颜色平日里穿穿也就罢了,出席晚辈的婚礼也太不稳重了些。”纪淮卿还有顾虑。
云靖海揉了揉他嫩得能掐出水儿的脸蛋,笑道:“那又怎样,咱俩也没比我那大侄儿大多少,人年轻,还不爱怎么穿就怎么穿。”
最终纪淮卿还是听从了云靖海的所有安排。
大婚时云靖海再次见到了安王妻夫,离京时她年纪尚小,十数年不见,她其实都有些不记得她们长什么模样,宫宴时也隔得远远的没想起来注意,今日她二人端坐在主位上,瞩目程度仅此一对新人,她也看清了这个长姐似乎也开始生了华发,不由有些感慨岁月匆匆——一家子姐妹,人家都能当祖母了,自己家连个孩子的影儿都还没摸着,回去是该努力下了。
到底在自己身边养了多年,连帝后也亲临为新人添福。
回去的路上云靖海还握着纪淮卿的手,笑道:“方才在席间,姐姐与姐夫,侄儿与侄婿,我与你,咱们是三对佳偶天成。”
纪淮卿轻拂开她的手:“美得你,谁想跟你佳偶天成了。”
静默一会儿,云靖海又强行将人揽进怀里,让纪淮卿依偎着自己。她看人家正儿八经办婚礼弄得声势浩大的,仪式还如此繁多,这种体验还挺新奇,她突然有点后悔当时图省事搞那么草率,把自己也给糊弄了,她淮王的面子往哪搁!
于是云靖海提议:“要不咱俩重新摆一场?”
纪淮卿想也没想就拒绝:“不必,要不你放我走,另娶他人也成。”
云靖海还是笑眯眯的:“我是不是给你好脸给多了?这种话还敢乱说。”
纪淮卿马上把脸埋进她怀里装鸵鸟。
话虽如此,不过她云靖海说出口的话从没有过没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