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老实的两人迅速冷静下来,一左一右端庄得像是画卷里‘微笑的蒙娜丽莎’:“北…北队,我们在和朋友打招呼…”
北信介淡金色的眼眸里只有平静的情绪,就这样站在不远处简单地盯着双子,就已经让他们有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宫侑&宫治:腿软,想跑,但不敢跑,勿cue。
皱了皱眉的北信介收敛表情,随后选择不去看糟心的家伙,偏头朝着一旁的佐久早笑笑:“初次见面,你好,我是稻荷崎的现任队长北信介。”
原本侧过头不敢直视北前辈视线的两个家伙默契后撤一步,宫治试探着抬抬手,想阻止前辈有礼貌的握手环节,那个家伙,是究极洁癖的啊——
透过林荫的光线在佐久早脸上形成斑驳阴影,那双盯着北信介的眼瞳黑漆漆的,像是黑夜独行的月伊布。
佐久早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掌,指甲修剪得非常平整,指节干净圆润,他垂着眼眸沉思两秒,伸手的瞬间视线从手掌移到了北信介的脸上,语气淡然:“初次见面,日后请多指教,我是佐久早圣臣。”
白金色的和服很衬面前的少年,风过林梢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就算是淡然神色也看起来有些意气风发。
佐久早的视觉重心再度发生偏移,很有特色的发色,像北极狐的皮毛,在发尾晕染开了丝丝墨色,那样的发色并不多见,相逼只要见过一面就很难忘记。
掌心贴合的干燥触感转瞬即逝,北信介只是礼貌驱使,反倒是佐久早盯住北信介的视线直勾勾的,好似有几分唐突,但他过于直白坦荡的眼神里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对于旁人的注视北信介习以为常,更何况佐久早的眼神并没有任何侵略性的探究意味,硬要说的话,他眉间的两颗小痣反而还透着几分……可爱?
乖巧垂头的宫侑&宫治凝视着这副场面背脊突地一凉,他们好像看到北队笑了,是错觉吧,一定是!
两只狐狸弓着后背,缩着脖子,慢慢向后撤步,想要回归队伍的怀抱。
佐久早圣臣是变态吗!?
能在那么有压迫感,令人窒息的视线主动提起话题,这真的对吗???
其实平日他们没有那么害怕北队的,只是现在实属心虚,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自行放大百倍,听着两人平静的交谈,终于受不了这份凝滞气氛的两人拔腿就跑。
随后左脚拌右脚,脑门对对碰。
“你是蠢猪吗,为什么要往我这边转身!”
捂着脑袋的宫侑中气十足的吼着,这种时候,单核处理器只能解决面前的问题,情绪上头就顾不得身侧相谈甚欢的两人。
宫治的脾气虽然公认的比某人好上不少,但一旦碰上与宫侑相关的事情,口头上的难缠与毫不退让的本质就会彻底暴露出来。
“只有狗屎才会自己犯了错选择去指责别人,那种没有必要活着的败类不如索性抱膝滚下山头,没准还能得到神明的宽恕,我说得对吗,阿——侑?”
刚走近的角名就听见这么一句,眯眯眼狐狸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掏出了手机,咔嚓几声给两个面色狰狞,互相拽着衣领,揪着头发的家伙进行了特别的专属抓拍。
站位靠前的佐久早挡住了北的大半身形,隔空的镇压并不怎么管用,迫不得已从谈话中抽离开的北信介声音高了些:“宫治宫侑,你们两个醒一点,这里不是稻荷崎的排球馆。”
言外之意是想丢脸就回去丢,不要给其他队伍的选手留下稻荷崎都是弱智的印象。
插着兜的角名单脚蹦了下来,他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在给北前辈把未尽之言补充清楚后,双手插在裤子里,仰着头的角名抬腿对准面前的屁股就是一脚。
“阿兰,控制住这两个丢脸的家伙。”
稍微冷静下来宫侑揉着被雪球物理降温的脸,盯着‘罪魁祸首’冷哼一声落在队伍末尾,宫治则由大耳前辈揽着肩膀走在队伍中央。
皱了下眉的北信介带有几分歉意:“见笑了佐久早选手,明天训练赛见。”
“好,北…前辈。”
终于赶上自家王牌的井闼山众人本想喊一嗓子,就见气氛沉闷的稻荷崎快步和他们侧身而过,搞不清状况的古森凑到佐久早身侧:“他们怎么回事?”
集体抽中大凶了?
收回视线的佐久早把口罩向上拉了拉:“可能是碰到同类了吧。”
听着这种解释,古森满头问号:“……小臣你说什么?”
不再重复的佐久早另起话头:“还去抽签祈福吗?”
“当然,据说这间神社抽中大凶的概率很低,我们一人一个大吉让教练认清运气差的不可能是我们!”
“我有预感会抽中大凶……”
原本大家还不把佐久早这句话当回事,直到……
“小臣是什么?”举着大吉喜气洋洋的古森看向佐久早手里紧握的签。
“还没看。”佐久早展开手心,几个脑袋顺势凑了过来,只不过在看清签文的瞬间几人就同步迅速缩了回去。
沉默两秒的古森元也干巴巴笑了一声,安慰道:“哈哈,大凶也很好,是很特殊的存在呢。”
佐久早把木签揣进兜里,抬头问道:”你们呢?”
“大吉。” “中吉。” “吉。”
佐久早圣臣:……
早知道不抽了,这种签文完全没有必要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