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有一人是例外。
“你这个糟老头,孩子好不容易醒了又发什么疯,别扭了几万年也不嫌累得慌。”
女魃不禁吐槽起来,神荼立马没了话。
她转头又对着独一和颜悦色,“我们独一真勇敢,都知道保护别人了。不过,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你要是有什么事,阿娘得担心死了,知道吗?”
独一噙着眼泪,点了点头。
瞧着神荼觉得无趣出了房,郁垒也说道:“独一,你可别怪你大爹爹说话难听,若是你那半株魔根都没了只怕是真要没命,要不是……”
女魃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郁垒的话。
郁垒也心领神会,不再说下去。
独一是冥界千万年的桃树结果而生,灵力自是不同。
但不知怎的,却只生出半株魔根。
对于这一点,独一倒不太在意。
每每说到这一话题,她总是不屑地扔出一句:“可能,老天都惧怕完整的我吧。”
然而,即便有着三位魔神的教习,但无奈先天不足,法力便无法精进,所成不及魔神皮毛。
因而,神荼所言苛刻却实在一针见血,若不是那天兵的首领断了杀念,恐怕她早已小命不保。
“可说来也奇了,天兵为何最后没有痛下杀手,独一,你可还记得那带头的有什么特殊之处?”郁垒疑惑地问道。
独一想了想,说道:“我只记得那个带头的剑柄上镶着一颗红色宝石,甚是夺目。”
“是他?!”女魃的眼神瞬间变得仇恨起来。
“阿娘?”
女魃这才缓过神,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
“我困了。”
“困了便再睡会儿,阿娘在这儿陪你。”
独一闭上眼睛,又睁开了眼睛。
“怎么不睡?”
“我想听你的叶笛。”
“你啊还和从前一样喜欢听着阿娘的叶笛睡觉。”
叶笛声声,悠扬而绵长。
“报——”
此时,吴图急匆匆地进了门,神荼也跟着走了进来。
“帝尊密令,命三位魔神即刻进酆都殿面圣,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