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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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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毅一回去就吐了,可惜了,平平无奇但美味的三角饭团没来得及消化。

或许在途中他已经开始不舒服,然而尊严支撑着他,直到进入大黑才瘫软下来,他的脆弱不让外人看见,这是Rapper的桀骜。

实时监护仪器的微光打在那张雕刻似的脸上,长发在静谧的睡颜周边散开,看上去很柔软。没来由地,喻知予忽然想摸一摸,是不是真的那么软。

不苦似乎知道希毅正难受,一直待在他身旁,小爪子搭着他肩膀,仿佛把他当成了沙漠中的一块人形岩石。喻知予跟在不苦旁边,一言不发,看着随队的医护人员前前后后忙碌,陷入了内疚。她用力往自己脑袋上狠拍一爪子,笨脑袋!怎么能随便给希毅吃东西呢?

桑尼眼神安慰她:不关她的事。

经纪人比谁都清楚,希毅这倔脾气,不愿意的话,没人能强迫他吃东西。许是又到了那人的忌日,希毅每年这时候情绪格外低落。意外往往防不胜防。

话虽如此,喻知予这趟行程就是负责看护不苦,她决定接下来的时间里尽职恪守,不再给蜥蜴主人添麻烦。

希毅戴上了氧气鼻管,反复起伏的体温让他脸上苍白褪尽,转而浮现一层病态的潮红。看着像是睡得很沉。喻知予有点忐忑,食指触到他手腕稳定的脉搏,总算放心。

平时她和不苦加起来的身高总和也没法超过希毅,何时能这样居高临下地看他呢?解锁这个新视角让喻知予感到担忧,希毅看起来很脆弱,一头银发在灯光中化成剔透晶莹的水银。

大明星即使虚弱地睡着,也掩盖不了闪闪的光环。喻知予发现:他的睫毛好长啊——等等!拐弯儿的发散思维立刻被她抓了回来。

虽然没有多少照顾病人的经验,但知道要给希毅擦掉额头的汗。她动作很轻,希毅没有醒来,只是稍微皱了皱眉。网上一直盛传希毅将在最好的年华隐退,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实际因为身体原因。喻知予轻轻叹了口气。

不苦粘着希毅,喻知予要跟着不苦,但一个少女近身守护大明星睡觉,外人看来也太暧昧了。

整晚小黄来来往往几次出入,都看见喻知予双手抱膝,端端正正坐在地上,保持与希毅同一方向视线,看的是不苦。她用自己的方式,体贴地守护希毅的隐私。

回复桑尼信息时,小黄转发了一个表情包:Q版小人儿蹲在尸体旁边头顶个大问号:您怎么死了啊?——想说放心吧,像喻知予这种单纯的人,没有旖旎绮念,甭管是英俊貌美的顶级明星,还是路人,在她眼里一视同仁。

桑尼被表情包直接吓醒,气得反手拨出电话:“死你个头啊!”

*** ***

正午阳光透过车窗浸入车里,梦中的雨季悄然过去。

希毅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沉,身体像一滩半融化的蜡,四肢长久地囿困在那种黏糊糊的冗重里。接着听见近在咫尺的、另一个人的呼吸。

双眼慢慢聚焦:喻知予单手托腮靠在床边,鼻息咻咻,那么惬意舒适。平时再怎么飞檐走壁,睡着时就成了块软年糕,小小的糯糯的一团。

希毅已经醒来好一会儿,等啊等,对方仍在畅游黑甜乡。她是蜥蜴的保镖,可给保镖发工资的是他啊。

从来没人在他床边这么待过,希毅越想越觉得喻知予像在给他守灵,顿时灵台清明,喊她:“喻知予。”

“喻知予。”

他忍不住又唤了声,她的名字很顺口,像他说的,听起来对称。

听到动静的姑娘倐地抬头,眼神瞬间亮起来,“呀!你醒啦!”

希毅没答,被她身上披着的阳光吸引住了。下一秒,喻知予伸手捞起施展定身术的不苦,拿起右前爪跟他打招呼:“感觉好些了吗?”

希毅和不苦:“......”

后知后觉看见这一幕的小黄也:“......”

从来没见过谁在希毅面前开这种可爱的玩笑。

从来没见过谁拿老祖宗不苦开这种撒娇玩笑。

希毅嘴角弧度一闪即逝,屈指轻轻弹了下不苦的脑袋,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喻知予同时伸手,准确无误地拉住他手腕,然后掌心覆着他的。攀岩需要调动全身能量,她的手掌蜕皮过无数次,掌心向来火热,像把体温分给他,把奔腾的气息渡给他,让希毅感觉此刻自己是真真切切活着的。

他也拍拍她手背作答。

不苦甩甩大尾巴,抗议喻知予打破它的高冷人设,希毅道:“让它自己待着吧,你休息一下。”

喻知予抱起蜥蜴送它回宫殿,不自觉带上夹子音:“不苦,跟爸爸说再见。”

微风和煦,树影摇曳,叶子拂过心尖。希毅淡定地“嗯”了一声,白皙的脸颊莫名其妙泛起些红晕。

“喻知予。”

他喊她,却没看她,视线移到她脚下。

嗯?还有什么事吗?喻知予一脸纯真,意外瞥见桑尼站在车窗外,仿佛容嬷嬷暗中观察的表情包,把她吓一跳。

桑尼轻咳两声,这时候再不说点什么,白当了十年经纪人察言观色,“头头,辛苦你再待半小时。等我结束电话会议,跟你换班。”

再看希毅,果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若无其事地拿起手机做自己的事。

喻知予只好重新坐下,双手还抓着握力球见缝插针地练习。身为一个攀岩选手的觉悟,她没忘记自己本职身份。

大概是那股往前冲冲冲的劲头就算独自坐在那儿,也足以吸引人的目光。这年头有冲劲的年轻人不多了。眼里有光的女孩,让人羡慕。

等桑尼磨磨蹭蹭过了四十分钟才回来,希毅眼神却不满:你怎么又把她留下来了?她折腾一晚,都没时间休息。

桑尼:“......尊老爱幼,我这副老骨头也要休息的嘛。”

某人变成冷酷无情资本家:“我根本不关心。”

喻知予猜测生病又饿肚子的人免不了暴躁,摇头:好好的一个大帅哥,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桑尼苦笑,我们都靠他这张嘴吃饭的呀。

团队开会,喻知予也跟着听了全程。除了跟进演出事宜,桑尼再三重复艺人保密协议。在场全是老员工,唯有喻知予认真地点头应允,没听出桑尼的弦外之音。

小黄暗忖,唉,喻知予何止单纯,简直看不懂眼色。

许是感觉自己太见外了,桑尼对喻知予卖惨,每年这时候压力最大,大伙儿都像蒲公英疯狂掉发,彼此多多谅解吧。

喻知予问的却是:“明知他状态不好,怎么还硬撑上台呢?”

“这几场是刚出道时签的霸王合同,完成十年履约。”其实去年圣诞节后,希毅已经没接任何工作了。

喻知予理解契约精神,以她徒手攀岩的思维,硬撑可是拿命在开玩笑。

听起来像心灵鸡汤,但生活是自己的,所有人都关心你飞得高不高,自己更要关心自己飞得累不累。

喻知予回去跟不苦分享这碗心灵鸡汤。她没跟桑尼聊太多,看Lizard团队的规模架势,每个人都要养家,希毅是他们汲取养分的大树,是载着他们驶入幸福生活的帆船。所以,船不能停止航行。

不苦昂起脑袋,神似主人的桀骜。许是因为蜥蜴太安静的缘故,每次看着它心情会变得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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