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解释地够清楚了吧,说的清清楚楚只是接个吻,你一会勾这一会勾那的,勾的改了又换个地方勾,不要没事找事行不行,自己理解有问题是上学阅读理解没学好别跟我在这搞,过度理解你是够的。。。)
是怎样跌撞出电梯的,越秉文后来已经不太记得了,一路寻觅后,他急切地按上门把。
门锁是个指纹和四个密码的电子锁。
越秉文愣了愣,脑海里搜寻着他们的数字。
穆显承的生日?不对。
自己的?也不对。
他抿抿唇,试探着输入他俩第一次接吻的日子。
不对,还是不对,是哪个……
他喃喃出声,思绪少有的混乱。
哪个数字能让他这么……刻骨铭心……
越秉文闭了闭眼,胃部不适时地翻滚起来。
他强压下恶心,将头轻轻抵在门上。
缓了好一会,他才将手指放在锁上,寂静的走廊里响起电子锁的开门声。
0819。
他甩下屋里这人的日子。
清有李渔,曾言道,前生孽障有千钧重,致今世推移不动,遇着的野鬼家人都是一样凶。
可叹。
越家父母,典型的中式失败父母。
奉子成婚,望龙凤双全,奈何不巧碰上计划生育的越秉文,彼时已经是一个七八月的成型男胎。
县城里的小医院,也不是很敢给这种月份的做引产,越母第一胎就伤了身体,医院万不敢欠上人命官司。
于是几大百塞上,也知道了结局。
来年二月,罚款35000的越秉文呱呱落地。
自出生起,便是给家庭徒增负担的孽障。
生计所迫,夫妻俩纷纷出门,可孩子离不得父母,想了半宿。
大的留给老两口照顾,小的带在身边。
可笑,半宿想了个最差的法子。
大小之间仅个两个年岁。
越家父母一面埋怨小的拖累,又不忘担心大的吃住。
一但年幼的他犯了什么错,两口子便会苦口婆心地咒骂,他们如何辛苦,待他如何好,更是时常说起哥哥的懂事。
过年回了老家,哥哥跟他也不熟,埋怨抢了父母。
老两口听越家父母唠唠叨叨,也只以为孩子在城里学坏了,不像大娃那么乖。
越家父母心想,他们辛辛苦苦养家,更是舍大取小,带着他在身边,功课却依然不甚努力,年纪第一更是少有,永远在前五徘徊,回家也不体谅他们。
越家长子则不满,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凭什么弟弟可以被带在身边?于是一过年便缠着父母,哄的他们合不拢嘴。
老两口见一家和和美美,再看两相径庭的越秉文,又有从小情分的长子,也不免偏爱长子些。
三方都不约而同地想,这孩子受了这么多疼爱,倒可怜大儿子。
越秉文起初也试着投他们所好,但大人根本不理解,只当是小孩子间争风吃醋,想着又好好训了他一顿,怎的这般小气。
家庭如此,沉默寡言的性子像是早已注定。
得不到爱的孩子,终究只能隔着栅栏欣赏别人的幸福。
挨过冷暴力的高中三年,越秉文凭着高分果断远离这个家,又自己申请了助学贷款,早早地兼职上学。
彼时早已独立的越大哥,也意识到了弟弟与家庭的隔阂,有心想要弥补。
可惜,为时晚矣。
熬过了十多年的人情冷暖,又岂是一时的热情得以捂热?
毕业后整个人便投入了工作,结婚生子,父母催婚更是挨不着他。
这样的家也确实没有回去的必要,只是每年打个十多万回去便已经足矣。
街坊邻居都说,越家父母会养孩子,各个人中龙凤。
夫妻两人也只是笑笑,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晓,便也不作多谈。
天伦之乐好像是每对夫妻梦寐以求的终点。
待到发现来不及时,就连弥补也不知从何而起。
好像人老了总会想着以前,就像年轻总担心老了不好过。
越秉文一路长大,在他们面前哭过,闹过,不满过,可越是大了年岁,越没在他们面前笑过。
起初心头隐隐有过不安,但见每年雷打不动的汇款,倒也稍稍安了心。
可是直到他至大学后第三年,年夜饭的桌子上也依旧未曾见其身影。
祖父母时常问起,怎么这孩子久久不回,年过半百的夫妻俩总用工作推脱。
待终于想着过去一个电话,拿着大儿子买的手机,翻了一遍又一遍未果时,他们这才隐隐约约想起,好像十一二岁起,这孩子便再未向他们要求些什么。
衣服合不合身,吃食合不合意,住的好不好,每星期零用钱够不够,他们从来不知道。
就连终于年满十六,他迫不及待地住进工厂时,两人也是怒其不争,说未来到像个打工的,活该做不成老板。
第一个手机,是他高二暑假工的钱买的。
两人见此,也没说什么,或者说,也再说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