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显承跟着看过去,附和着:“哦,确实拿错了。”
说完他转身面不改色地又拿了一盒。
越秉文:“………”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呸,以后的康桥。
眼看着离穆显承租的小区越来越近,越秉文依旧对他的拙劣引诱不为所动。
穆显承驶进地下车库后,扶在方向盘上低低地笑了几声,说:“我真没这个意思,不信待会你上去翻购物袋,最该买的不是,最关键的我都没买。”
越秉文:“……”
所以呢?我应该夸你是吗?
说完他就停好车,将人抱起来往电梯走去。
越秉文麻木地扯了扯他衣服,眼神望向车后座上的东西。
穆显承会意,回:“你现在也不好抱什么,待会我下来再拿上去就是。”
越秉文认罢,被抱上去后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直愣愣地看着人出去。
眯瞪一会,只感觉呼吸逐渐不顺,睁开眼一看,这人正用手指捏着他鼻子,呼吸顺畅才有鬼了。
穆显承看他醒了,立马收手劝道:“先别睡,先把饭吃了喝了药再睡。”
越秉文惦记着那点事一路跟他到厨房,看着他一点点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直到最后也没有不该存在的那玩意后,私下里狠狠松了口气。
穆显承也不戳破,笑眯眯地拿起个土豆问:“吃土豆吗?切成片还是切成丝?”
越秉文点点头,抬手比了个“1”。
穆显承了然于心,顺手削起皮来。
越秉文苦于没事做,顺手摸了几瓣蒜,同穆显承一起凑在垃圾桶前剥皮。
穆显承有点感概:“曾几何时,剥蒜可是我的事。”
越秉文促狭地笑笑,也跟着感概起来。
当时穆显承沉迷外卖,坚决拒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对此他还冲越秉文搬出自己十分清楚的自我认知。
干净,卫生,有毒,难吃。
越秉文对此一直不信,直到亲口吃下那口焦灰状煎蛋时,他才终于信了这话。
但是外卖说到底也不是很卫生营养,那些一单成千上百的也照样出过事,所以他痛定思痛,还是自此捡起了他之前半生不熟的厨艺。
穆显承也不好意思干吃饭,于是择菜剥蒜这些通通成了他的活,顺便还能和自己男朋友粘糊一会,何不美哉?
穆显承撇过头拉平嘴角,道:“有来有回,挺好的。”
越秉文将剥好的蒜瓣放上砧板,边笑边咳。
穆显承侧过头,有点担心:“要不你先去沙发摊会,我做好了再叫你?”
越秉文拿腕骨轻掩着唇,冲他摆摆手。
穆显承便不再说什么。
“洋葱炒肉吃吗?”
越秉文点头,吃。
“再来个番茄炒鸡蛋?”
“嗯。”
“清炒毛肚呢?”
“好。”
……
见他开始炒菜,越秉文就将盘子摆出来,拿好碗筷出去坐在饭桌上耐心地等着。
不一会便有菜香幽幽飘过来。
越秉文起初是撑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等,后来改趴着,在桌下轻轻地踢着腿。
穆显承将菜盘一一摆上小方桌,又将饭添上塞进越秉文手中。
接着拿筷子瞧瞧碗沿,说:“吃吧。”
越秉文被清脆的敲击声唤回神,夹起一筷子菜就着软白香甜的米饭,慢吞吞地吞咽。
唔,好吃。
越秉文满足地眯起双眼。
穆显承就吃的略显潦草了,漫不经心地随便夹着什么刨一口饭,大多数时间都在给越秉文夹菜。
两个人实在'吃不完太多,越秉文咽下毛肚,拿筷子指着他冲穆显承说:“这个明早下面好不好?”
声音还是有点粗哑,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不少,至少说话没有那么明显的痛感。
穆显承听着又给他在碗里添了点,点头应声:“嗯,好。”
吃完饭收拾好碗碟后,穆显承揽着他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问:“你今天睡客卧还是主卧?”
越秉文不甚感兴趣地反问:“有什么区别吗?”
穆显承一本正经:“睡的床不一样。”
越秉文无语地抬脚就踹。
搞得好像睡客卧你会乖乖睡主卧一样。
越秉文拿过正好温热的水,望着手里的胶囊,深深地叹气。
“怎么了?”他问。
越秉文无奈地闭上眼:“又是阿莫君。”
穆显承笑:“感情深一口闷。”
越秉文看都不看他一眼。
想着人身体还没怎么好,穆显承只是让他淋了遍热水,便不顾反抗就把人塞进被子。
等自己洗好后,还没缩进被子就感觉一道扎眼的视线,穆显承此刻货真价实地疑惑:“怎么了?”
越秉文揉着脑袋没好气地指着床头柜。
穆显承:“……”
真·沉默是今晚的康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