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那玉佩有问题?”
白岩被问住了,一时有些尴尬:“当时村长只是说,你们的身份不明,会不会给月牙山带来灾祸也不好说,所以才用了权宜之计。当时村长说得好好的,只要你们安分守己,他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我先前虽然对村长有些猜忌,但到底那是我们村内的事,反正你们也只是外乡人,等离开月牙山之后这个虫子就会死的,所以我就拿来给你们了。谁知道后来出了那么多事,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在警报响起的特殊时期,会有一些被封印的怪物被激活,这才想让你把它丢掉,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禅钟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起身就要往外走。
白岩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由得开口问他:“你去哪?”
禅钟扬手示意白岩跟上:“现在已经知道那警报和地鸣声只是村长为了掩人耳目,现在当然是要回去找阿月和孟风了,谁知道村长会不会趁机再对他们出手?”
听说阿月可能有危险,白岩本来还有些许犹豫的双眼,此时也多了几分坚毅,闻言快步上前来,什么恐惧害怕全都抛到脑后了。禅钟见白岩突然很有精神的样子,微微一笑,带着白岩推开了门。
此时外面伸手不见五指,浓重的云雾竟是连给夜行的人照亮的一丝月光也不愿施舍。好在白岩对月牙山村异常熟悉,还就地取材用祠堂里的材料做了两个火把当作照明,总算不用两眼摸黑了。
外面的街道极为寂静,仿佛所有的村民都在听到警报声后躲在家里了,脚下的青石板路空旷无人,只有一轻巧一踉跄两道脚步声逐渐走近,想来即使村民听到了这样的脚步声,也没有人敢开门去看发生了什么。
那种恐惧深深印刻在每一个月牙山村的人心里,难以去除。
这一路过来,连半个鬼影都没有见到,虽然没有危险,但也让禅钟当场抓住村长恶行的计划落空了,看来村长还算顾及明天的长生宴,一旦村民大批失踪的惨案再次发生,这个长生祭又如何办得下去呢?
既然这次拉响警报的目的不是掩人耳目,那村长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将翡翠灵虫激活吗?
抬手轻轻放在胸口那处跳动的地方,禅钟嘴角浮现出一抹嘲弄的笑意:“怎么不管在哪里,都有人要觊觎这东西……”
将这小插曲掠过,两人很快来到了阿月的家门外,此时的阿月也和其他村民一样将房门紧闭,两人知道要是直接敲门的话动静太大了,于是一合计直接从后院翻墙而进。
当禅钟和白岩走近阿月家时,发现此时已是半夜,阿月家还是灯火通明,显然屋内的人还没睡,走近些才听到,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
白岩一心担忧阿月的安危,急忙上前推开房门,印入眼帘的场景却让人头皮发麻,此时的孟风面色苍白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全身各处扎满了细长的银针,阿月则满头大汗地在一旁的火炉上煎着药。
禅钟快步走上前去,发现孟风此时满脸痛苦之色,想要满床打滚可又碍于身上的银针,只能咬牙忍着,可苍白的脸色表明此时的孟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见两人到来,孟风虚弱地抬头和禅钟打了招呼,禅钟看向阿月:“发生什么事了?”
阿月给火炉扇风的扇子被白岩接过,这才缓了一口气:“先前他还好好的,可是刚才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闹着说肚子疼,说是疼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我看他表情不像在说胡话,就赶紧给他医治了一下。问他为什么会疼他也不清楚,我只能按照老祭司传给我的药方给他治了,现在已经没一开始叫得大声了,想必是有效果的。”
白岩闻言倍感奇怪:“不知道怎么了?刚才警报声又响了,恐怕孟风也是被那翡翠灵虫入体了。”
阿月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要是我听到警报声的话哪里还能这么淡定,我这里真的没听到。”
孟风这时看着极为虚弱,他也听到了白岩的话:“翡翠灵虫?”
禅钟本想扶着孟风坐起来,但看到他满身的银针时又放弃了,就这样站在床边向孟风解释。
看来这翡翠灵虫是一对,禅钟那边的虫子破壳入体,孟风这边的也会发作。只是没想到,那警报声竟然真的只有白岩和禅钟听到了,这下村长的用意也就昭然若揭了。
禅钟看出阿月有话想问,于是便开口说孟风这里自己会照顾,让白岩去向阿月说明一切。在此期间禅钟也将他们调查的结果告诉了孟风,只是孟风不知是不是因为翡翠灵虫入体的缘故,并没有多少精神,也没多说什么。
良久之后,阿月才从远处过来,禅钟看着阿月发红肿胀的双眼,也觉得心头仿佛被压了一块重石,很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