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自成站起身,忙拍了拍都珩的手背,“轻点轻点,我自己会走,大人莫急嘛。”
都珩手劲极大,疼的杨自成龇牙咧嘴。
都珩见他站起来,这才嫌弃地放开手,还不忘刻意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了擦手。
三人站到了门外,都珩冷眼瞧着杨自成,冷声开口问道:“你上次说那舞姬来自杏花院?还有杏花院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还有关于老洵王和洵王妃过世的隐情究竟是什么?”
“别急别急,大人这问话得一个一个来嘛。”杨自成倚着木门,缓缓开口道:“那舞姬确实是来自杏花院,她可是杏花院的头牌。杏花院明面儿上是个妓院瓦子,暗地里则是个暗杀机构,只要你花钱,他们就会替你做事,还能卖死士给你们,只要银子说得过去,要多少有多少。”
“我问你的还有一个问题是老洵王和洵王妃过世的真相。”都珩恶狠狠地瞪了杨自成一眼,“你是想避开不说?你得知道,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真相,景翊才留了你一命让你跟在他身边…如今要用你了,你还想装哑巴不成?”
纳兰泱只觉都珩今日火气太重,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不敢说话,暗自庆幸都珩审的不是自己,也暗暗替杨自成捏了一把汗。
“没有没有…是大人您问题问的太多了,我险些给忘了…”杨自成被都珩步步紧逼,只能扒在角落里,脸已经别扭成了一根苦瓜,欲哭无泪道:“老洵王和洵王妃去世的真相我实在是不知道详情,都是那料事如神的杏花院东家告诉我的…她像是早就预料到我会落到你们手里一样,让我落马了只管说知道老洵王之死的真相即可,她说你们一定会留我一命的。”
都珩又冷冰冰地问了回去:“所以说你根本不知晓这真相?那这杏花院东家又是谁?”
“属下不知啊,是真的不知…”杨自成满脸无奈,“属下听她声音只知她是个女人,并未见过长相,好歹在杏花院时隔着一大间房呢。而且你不信就去这都城里随便找人问问,有何人见过那杏花院东家的容貌…”
都珩见杨自成说得不是假话,便就此作罢,拉着纳兰泱离去的时候还不忘剜了杨自成一眼,“若是改日要查杏花院就由你领路。”
杨自成忙拱手恭敬道:“是是是,那是自然。大人您要是有用得上属下的地方,随时来这儿寻我便是,属下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走在庭院的青石板小路上,纳兰泱歪头看了看都珩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问道:“洵亦,你怎的今日想起来寻凌月问话?还有调查舞姬来自杏花院的不是故归吗?你为何说是凌月上次说的?”
都珩眉间的冰冷散去,笑回道:“我只是想确认他说的话有没有假…还有杨自成他对杏花院到底知道些什么…究竟是他利用杏花院,还是被反过来被杏花院所利用。”
“我知道你对我父王还有母妃的死很上心。当初也是你要执意保下杨自成,就是因为我父王母妃死的真相吧。”纳兰泱伸手拍了拍都珩的后背,安慰道:“这些事急不来的,洵亦。”
都珩看着纳兰泱喃喃道:“但是我觉得那个杏花院没这么简单,一个暗杀机构,手底下还能在都城光明正大的豢养这么多死士。而且那舞姬既然是杏花院培养的头牌,又怎么会轻易卖给硕王?我怀疑和这次的拐卖案有关,我明日得空便带人去查一查这杏花院有何端倪。还有这拐卖案,你可有何头绪?”
纳兰泱不假思索道:“你还别说,我脑子里还真有个办法,你且听我慢慢给你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