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泱,你坐下吧,别让自己手上沾了血。我就是不想让你和阿玥背负仇恨,才会冒险设了这么大个局去杀那狗皇帝。”王茵珏吹了风,咳嗽了几声,“他也活不了多久,上次我派去刺杀的那姑娘用的毒,虽说像子琰的仿品,但其实比子琰更毒,毒会慢慢侵入他的肺腑,即使他现在看起来同常人无异,再等毒发的时候,就是天神也救不了他。”
纳兰泱红着眼跪在地下,向王茵珏拱手道:“多谢珏姨将阿玥养在身边,日后您便是我和阿玥的娘亲。”
王茵珏颤抖着身将他扶起,柔声道:“我本就当你们二人是我的孩子,日后便唤我一声干娘吧。你们昨日是来调查杏花院的吧?这杏花院没有秘密,全是一些苦命人,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如实一一告诉你们。”
纳兰泱坐下身,开口问道: “干娘,之前我听阿玥讲说你们杏花院背后是个刺杀组织,那么这些杀手都是从哪儿来的…之前杨自成在城西北苑刺杀洵亦的人也是杏花院的吗?”
“杏花院乃是你父王一手创立,这里也就是洵王府风影卫的前身。当时我逃出来,便是回了杏花院。”王茵珏饮了口热茶,“杏花院里的人都是来自各处的苦命人,有流民有乞丐,更有被拐至都城的异乡人,他们在这儿都是混口饭吃,谁给钱就替谁卖命。”
纳兰泱也端起茶盏,疑惑道:“那干娘为何不回王家?王家如今虽说王太师已逝,在世家中羸弱,这一代年青也并未建功立业,但王屿白如今在翰林院任职,也算不错。”
“王家不是个好地方,也并未有你们想得如此简单。”王茵珏摇摇头,“以我对王家的了解,你王家如今看似已没落,实则是有更大的谋算,还有王屿白的父亲,也就是我的阿兄,如今的王家家主,他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饿死的骆驼比马大。
王家虽不能至世家之首,即便是失了顶梁柱也能在世家中名列前茅。
纳兰泱听后思索道:“我听阿玥说杏花院也有姑娘被拐走,干娘可有线索?”
王茵珏回道:“那伙人如今盘踞在方山之上,正打算近日将人运出城去卖到大朔各地,若是如此,我们便无法再救人。而且你们派军队剿匪是没用的,方山地形复杂,狡兔三窟,待你们派人去搜山打草惊蛇时,他们早已换了地方。”
都珩觉得王茵珏说的不错,忙请教道:“那我们要如何做?”
王茵珏起身走到窗边,微微侧身道:“派卧底打入内部,来个里应外合,方能得手。而且这幕后黑手极有可能是世家的人,所以杏花院才迟迟未出手,只怕查到杏花院头上来,所以还得是你们派人才行。”
纳兰玥挺身而出,义正言辞道:“还是我去吧,昨夜和你们交手你们也瞧见了,我武功不差,更不会置自己于险地,我带上不晚和夙樱,我们杏花院有套专门的传讯方法,王兄你和洵亦哥哥带上白虎营在外接应,便能一击制敌。”
都珩率先开口拒绝道:“不行,你们三人始终是姑娘,不管武功再高,力量上也拗不过那些男人,并且他们人多,我们又怎能让你们羊入虎口?”
纳兰泱忙说道:“加上我吧,我易容成女子和阿玥她们一起去,这样多一些保障。”
都珩无奈,他不想让纳兰泱涉险,但纳兰泱的性子都珩再清楚不过,无论如何劝解都无用,只得应道:“我答应你,不过万事小心,此事还得细细商议,我也要回趟白虎营调人。”
王茵珏关上窗宽慰道:“洵亦你放心,阿泱他们定是不会出事的,届时我会再派杏花院的几位女高手同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