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夕眼中的惊喜骗不了人。
她在看着余京,兴奋道:“真的可以么,余先生!”
余京试探着两个小时内,小团子逐渐退下来的温度,点头:“等价交换,我会送你们去你想去的地方。”
宋晚夕终于放心地舒了口气。
她看着余京怀里安睡的小团子,笑着道:“小朋友长得真漂亮,一定和他的母亲很像。他叫什么名字呀?”
余京自动忽略掉她的前半句话,毕竟他也没见过小团子的母亲。他回复宋晚夕:“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宋晚夕理解能力良好:“确实,大战爆发得太猝不及防,没来得及取也正常。您可以找机会给他取一个呀。”
余京低头看了看睡得香甜的小团子:“人类都必须要有名字吗?”
宋晚夕以为他在说笑,哭笑不得:“那当然啊,余先生。没有名字的人总是会不太方便吧。”
余京点头。
“余生。”他点了点小团子的眉心,温和的气流从指尖的部位传递而来:“那他叫余生吧。以后他要是有自己想叫的名字,让他自己改。”
宋晚夕笑着道:“哪有子女会随便更改父母给的名字啊。”
余京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他感受了一下方才指尖的另一端传来的情绪:“我觉得他好像还挺认可的。”
宋晚夕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他和怀里的余生。
一夜无话。
天刚蒙蒙亮,宋晚夕就把方圆叫醒。余京向宋晚夕借了两条带子,准备将还在睡梦中的余生按照之前的方法绑在背上。
宋晚夕看着他粗犷的操作,连声阻止。
“余先生,你这么绑着宝宝,他会不舒服的。”
余京十分怀疑:“我昨天绑了他一天。”
宋晚夕感到不可思议:“宝宝竟然没有闹腾你吗?”
余京摇头。
宋晚夕一脸见了鬼。她让余京把小团子松开,然后按照绑婴幼儿的方式将小团子绑在了余京的背上。
过程中余生被他们的动作吵醒,但却明显能正常扑腾,开心地咯咯笑。
余京感受到他的情绪,沉默着把宋晚夕归还的珍珠球拿给小团子玩。
宋晚夕看着拿着珍珠球用小乳牙一阵啃的小团子,恍然大悟:“余先生,您不会每次都拿珍珠球哄宝宝,才让他这么乖的吧?”
某种程度上被真相了的余京不想回答。
宋晚夕了然,她麻利地用背包中的绷带和药物绑好了自己的伤口,起身又接过方圆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木制拐杖,撑着站在地面。
方圆乖乖地站在她身旁,背着比他半个人还高的大背包。
“那这是您昨天给他玩的珍珠球吗?这么大一颗可不好找啊。昨天您把它放在哪里的?我怎么没看见?”
余京恍然想起自己昨天似乎根本没有把珍珠球拿回来。
难怪他觉得好像脖子上的珍珠少了一颗。
小团子余生似乎能听懂他们的谈话,咿呀呜哇一声,抱着珍珠球转头避开宋晚夕和方圆的视线,紧紧抱着珍珠球换了个方向啃。
反正他珍珠球挺多的,栖息地的海底处还有一大堆各种闪闪发亮或者带着他气息从而闪闪发亮的珍宝,丢了就丢了吧。余京安然想着。
一行人走得并不快。
宋晚夕自觉拖累了队伍的行径,努力加快自己拄拐的步子,但后面她却发现余京似乎走得比她还慢。
她所性放慢了步子,和方圆一起慢慢走在余京前方一人身位左右的地方。
余京一路上在观察四周的情况。
陆地被感染的植株发生了千奇百怪的变化。但似乎不是每一株都有着自我意识,懂得发出一些细细索索类似风吹的声响进行求救。
但过于繁杂,超出人类声波感知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还是使得他感到头疼。
他不得已,控制着周遭能利用的东西,把净化的神力附着其上进行净化污染。
这是变相加班。余京忿忿不平。
神力的消耗令他感到疲惫。余京跟在宋晚夕的身后,不着痕迹地做着这一切。
坑洼的土地上偶尔会有干枯彻底,死亡的植株,却是一碰就碎。
城市的影像就在前方不远处。
宋晚夕停下了。
她紧紧拉着方圆的手,转头看向余京:“我昨天就是来这里找物资的。但是这座城市因为处在丛林的附近,所以里面混进了不少感染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