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优雅一笑，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旁边的停云没有她那样的架子，直接笑出声，顺带还摸了摸某人严肃的耳朵。

为了看起来严肃点，某人甚至还把耳朵竖起来。

黑天鹅：“……”

她努力将话题往正事上面拐。

“五年前，「记忆」星神浮黎曾出现在此处。”

“星神？什么东西？”衔星茫然发问。茨冈尼亚地小偏僻，本地人知道的东西都不多，更不用说她这个一直在斗兽场整活的未成年小孩。

黑天鹅：……星神不是东西…不对，星神是东西………不，她为什么要顺着小屁孩的话。

不能让绝望的文盲再一次攻击她了。

“受限于有穷的认知，智慧生命只能依稀觉察星神们踏足于凡物无从窥见的命途，并凭借某种理念行使其不可估量的伟力。最终，在口耳相传的神话里，星神们成了高度凝聚的哲学概念之化身。”*

“懂了吗？”黑天鹅问。

“…微懂吧，大概40%。”衔星严肃点头。

黑天鹅：……

黑天鹅叹气：“你可以理解为：星神执掌命途，同时也是在命途中走得最远的存在。”

“命途又是什么？”衔星好奇，她还没听过这些哩。

“……在寰宇中，理念或者信念是一种带有神力的道路，我们称之为命途，踏上命途并从中获取力量的凡人被称为命途行者。”黑天鹅不得不接过本该由仙舟联盟做的活，为衔星讲解世界的常识。

她瞄了眼摸鱼的停云，继续道：“我，停云，皆是走在各自命途上的命途行者。”而你，说不定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命途行者。

“记忆也是一种命途？”衔星带着十万个为什么继续发问。

“对。”黑天鹅点头，“记忆的星神名为浮黎。”

“你们是浮黎的私生粉？”怎么祂走哪你们这么清楚？难不成成为命途行者必须先成为星神的私生粉？这样的话……

衔星用微妙的眼神看向黑天鹅和停云。如果可以，她一点也不想当命途行者。人不该，至少也不能……

“…不是。”黑天鹅无语，这明明是那些焚化…极端忆者整的活，为什么流光忆庭要背这个锅。而且她黑天鹅可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优秀忆者。

“哦哦，那为什么……”

“咳咳，我这里有个从极端忆者手中抢来的记忆，我觉得和你有关，你快打开看看。”黑天鹅迫不及待地拿出抢过来的记忆，还没等衔星说完就把她踢进了记忆中。

赶紧闭嘴吧小屁孩。

做完这一切后，黑天鹅解脱似地松了口气，人为什么能有那么多问题。

一旁摸鱼的停云在旁边发出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嘲笑。

黑天鹅：……

呵，她只需要和十万个为什么相处这一小段时间，但你们仙舟联盟可不一样。

如今的幸灾乐祸，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扎向你自己的回旋镖。

占卜师黑天鹅做出了自己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