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盛焲猛地一个激灵!
褚毓年站直了身姿,刚想越过盛焲走出去,却被他猛地捂住了嘴鼻:
“你,你,你别出声……”
褚毓年一双狭长微挑的眼眸,露出不解。
“看在舅舅的份上,你能不能过会儿再出去。我不想我男朋友误会……”
眼下昏天地暗的,盛焲竟与一个陌生男子同处一室,总会令人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尤其男友向来敏感多疑。
他轻轻拿下盛焲的手,凑近盛焲的耳边:“一个意外,你心虚什么?”
一阵灼热的气息带着酒香喷得盛焲头皮发麻:“我……”
这人果然又野又危险!而他本人毫不掩饰。
“还是,你男朋友对你这么没信心?”
他盯着盛焲那张绯红的小脸巡视,似盯上了感兴趣的猎物!
“盛焲?你在里面吗?这灯在哪里开的?”
徐浒似乎在门口四周寻找着开关。
盛焲假装若无其事地挣脱被他拽住的手腕,他轻握住的手心发烫,烫得盛焲有些难以思考,全身的毛孔都应激得竖立了起来。
盛焲再次在心里坚定以及肯定地告诫自己,这个男人非常危险,从今往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盛焲?哦,找到了……”
在灯光大亮的那一刻,盛焲随意抽出一旁酒架上的一只酒瓶,淡定地走到门口,除了脸上残余着一点酒气,看不出什么来:
“徐会长?我在里面找酒呢……”
盛焲心虚起来甚至礼貌过头了。
眼角余光却警惕地盯着褚毓年的方向,生怕他一身反骨忽然走出来,那盛焲得编好借口怎么搪塞过去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意外而已,不该成为盛焲与男友之间的罅隙,此人绝也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各自回到原来的水平线上……
却瞧见了褚毓年眼光一直紧紧追随着他,对他的装模作样,嘴边噙住一抹看戏的笑意。
仿佛他们刚才滚了床单,此刻正被捉奸!
可恶!
本来安抚自己没什么,不必在意,却被他的眼神盯得不得不十分在意起来。
徐浒有些愣,刚走下楼梯两步,盛焲连忙迎了上去,把酒瓶塞给他:“我找到了,我们走吧。”
“你喝酒了?”盛焲身上有一阵淡淡的酒香,和一抹若有似无的木质干香,陌生热烈。
徐浒凑近他脖子低头,换香水了?又闻了闻,许是四周酒木桶散发在空气中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