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进门就被罗维抵在门上亲,和之前两次接吻都不同。他一开始就掌握了主动权,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动作急促又不可抗拒。身后是冰冷的实物,我退无可退。难受了也不敢动手推他,因为他没穿上衣……
我清醒不过几十秒就开始犯迷糊,反应过来时我已然被他抱到床上,连衣服都脱了大半。如果罗维就这样继续下去倒是还好说,可他偏偏停下动作给了我思考时间。罗维就在我上方几公分的地方注视我,羞耻心开始作祟,我偏过头想扯被子遮住身子。
手刚伸出去就被罗维握住,他放到唇边亲了亲,“宝宝。你在发抖。”
“……”我当然知道我在发抖。来的路上就在抖了。可对象是他啊,那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紧张,并不是害怕,也不是反感和他有进一步亲密活动。
我正要说话,罗维掰过我的脸让我和他对视,“还要继续吗宝宝。现在停我能忍住。”
我点点头。“可以。”
……
我来的时候是黄昏。一开始我还能透过窗帘缝隙的光线判断出大概时间,到后面身体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欢愉这两种对立情绪让我再没心思去想别的事。
不止是时间,我对周围一切都没了概念。除了罗维,他清晰又温暖,他深深拥抱我的时候,他贴在我耳边说话的时候,他喂我喝水的时候……我想记住更多,但太疲惫,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睡觉时罗维把我整个人都搂在怀里,很有安全感。所以当他松手的时候,我立马感受到并且清醒过来。
哪怕很累,我还是抬起手去牵他,“你要去哪里?”
罗维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时候醒,他惊讶了一瞬,随即俯身亲吻我的额头,“我会回来。你再睡一会儿。”
“好。”听见他说会回来我才安下心来再次闭眼沉睡。
这一睡,时间来到中午。但其实我并没有睡好,我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不止是精神,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四处环顾了一遍,罗维暂时没有回来。我坐起来一步一步挪到洗手间梳洗。我身上这件睡衣穿的很工整,露出来的皮肤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大概,被睡衣遮住的很多地方其实都留了痕迹。对着镜子,我求证地敞开衣领,果然看见肩膀到腰腹往下的一块地方都是红的。
“……”第一次,大概罗维也忍到极限了。
我合上衣领不再去想昨天晚上的事,梳洗后放好水准备泡澡。我知道罗维大概帮我清洗过身体了,但我还是想再泡一泡。
被热水包裹住身子极度放松的时候,我又开始发困,眯了一会儿我意识到不能在这里睡。四处环顾了一圈我没看见浴巾,只看到睡衣,再往外一看发现它还在干间挂着呢……我压根没拿进来。
今天真是越睡越迷糊。我拍了拍脑袋,离开浴室去拿浴巾。我完全没想过罗维会这个时候回来,还正巧来了洗手间。我出浴室的时候和他撞了个正着。
迟钝的脑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看着他,而他也看着我发愣。可随即我就看到镜子里不着衣物的自己,还有近乎遍布全身的红痕……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后,我一下红了脸。哪儿还顾得上拿浴巾,我连忙回浴室缩进水里。
我不知道这个玻璃是单面还是双面。总之我能清楚看见罗维的举动。他还是一动不动站着。没过几秒,他取下浴巾敲了敲门走进来。
“水凉了。”罗维说。
我这时候才抬头看他。我都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把手放进水里探水温的。
罗维继续说,“那么是要继续泡一会儿,还是回卧室呢?我给你带蛋糕回来了。”
“……”迟疑不过三秒,我选择了后者。当然还是他帮我穿的衣服。还是有点难为情的,这次毕竟我清醒着,能清晰感知到他手指划过我皮肤的触感和他的目光。
吃完午餐,罗维当起了按摩师傅,帮我放松身体。他这按摩技术不错,不知道是从哪儿学的。
解锁新技能。像是游戏系统给出旁白提示一样,我学着机械播报音在心里默念。我一直觉得我笑点奇怪,今天终于确认了。把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两遍,我甚至把自己逗笑了。
怕罗维发现我这幼稚的想法,我赶紧找话题掩盖,“现在感觉怎么样?有缓解一些吗。”
罗维的脸浮起一层红晕,他点点头。对可爱样子的他我完全没抵抗力,伸出手就去摸他的脸,“输了也没关系。你才十八,还有很多个下一届。”
罗维这时候却摇头,他与我对视上,“宝宝。我会赢。”
我以为他的“压力”是指无法接受失败,于是编排的那些话也旨在开导他从而放平心态。不过现在看来在我之前,他重拾了信心。积极的反馈一定比现实的大白话好一些。于是我改口回应他,“一定会的。我相信你。去闪闪发光吧,我的大球星。”
按摩途中罗维十分体贴,但凡我稍微皱眉,他立马就把力气减小,还要附带问两句。这个反应太可爱,于是我装疼逗了他好多次,但他都没发现。
不算今天,距离下一场比赛还有两天。于是我应罗维的请求又在这儿留了一晚。这样也好,因为我现在走路都费劲,网页资料也没那么靠谱……真正做那些可比它说的疼多了……
罗维中午回来呆了一个小时又出门了,八点多才回来。他洗完澡就往我身上贴,晚上仍旧拥着我入睡,但承诺说不会再做那种事。我稍微松了口气,要是今天还做。我大概会吃不消。不过如果他要求,我依旧不会拒绝的。
在罗维怀抱里,我久违地睡了两个安稳觉。隔天醒的时候他又不在,中午回来时杰西和罗森特也跟着来了,不过罗维没让他俩进屋,毫不留情关了门,把他俩的控诉留在门外。
我应该只能呆到今天,傍晚时分就算再不舍罗维也只能联系俱乐部里的司机送我回去。
一天后,迪卡先生也来了。他正好赶上阿基曼的八进四比赛,戏剧性的是小组赛第一场交锋的两只队伍在这里又会面了。结果也是毫无悬念地赢了。
刚比赛完祖父就给我打了电话,但体育场内吵闹至极,我一点都没有听清楚他的话。可能也是听到我这边背景声太过嘈杂,祖父挂了电话改为发消息。
[我三点的飞机,见面之后再聊。]
这一说我才突然顿悟……四强了,祖父确实该来了。回应过后我收了手机跟着迪卡夫妇出体育馆。
进行到现在,世界赛已经是白热化阶段了,周边的酒店几乎都快住满了,球票也不太容易买。
但祖父说要过来,那肯定是安排妥当了,于是我就在酒店等着他的消息。
晚上九点左右,祖父让我发定位,他马上过来。告知迪卡先生一家后,他们也和我一起在酒店大厅等祖父,不过十几分钟他就出现在门口。
简单的见面礼仪后,祖父问道,“这几天能见到罗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