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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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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徐冲也是长了见识,居然有人从闭目养神到昏昏睡去只花了一弹指的功夫。

无奈地摇摇头后,季旭冲抱起熟睡的小姑娘朝拔步床走去,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

醒着的月盈生动活泼,美丽不可方物。

睡着后的月盈却有种别样的美,安静柔软得不像话,凭空让人将心里的恶释放出来。

季徐冲没忍住手欠,用力捏了捏她圆乎乎、滑嫩嫩的脸。

“吧嗒”,月盈一巴掌扇过来,季徐冲侧头,及时躲开。

这小姑娘,反了天了,不但忘记“侍寝”的本分,还敢打人!

季徐冲回到书桌前看书,始终无法凝神静气,脑子里时时浮现出月盈的脸。

“吧嗒”。

书页合上,书本重重落在桌面。

季徐冲起身,把熟睡的月盈从拔步床上抱起来扔进了右侧碧纱橱的软榻上。

重新坐回桌前看书,深呼吸几次,这才认真把书上的每一个字看进脑子里。

月盈才合上眼,便入梦中。她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草原上,正骑马送别南下经商的父亲,月盈把贴身的玉佩送给了父亲,让父亲想她的时候便拿出玉佩看一眼。

月盈偷偷跟着父亲来到南方,见一伙马贼从山谷中冲出来,月盈无论如何大声呼喊求助都没有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马贼将父亲杀死。

父亲临死前,还紧紧握着月盈的玉佩,看着家乡的方向,口中呼喊着月盈的乳名“小满”。

月盈醒时泪如雨下,却发现自己睡在隔间的碧纱橱中。

她不是要“侍寝”吗?怎么会睡在这里?是谁将她放在这儿的。

月盈恍恍惚惚从父亲去世的悲伤中转醒,想起一家人离开喀什到了异乡,想起哥哥还在琼州流放,想到自己发奋要获得侯爷的宠爱却又不小心睡着,瞬时间憎恶自己的愚鲁不堪。

她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连伺候人都不会。

月盈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以为是林嬷嬷来了,她将碧纱橱的门推开了一道小缝,却看到有个不认识的老嬷嬷,用长辈训话的口吻在同季徐冲说话。

“上个月,二公子的第九个孩子出生了,恭喜侯爷做了伯父。”

月盈正纳闷,二公子是谁?是侯爷的弟弟吗?侯爷都还没成亲呢,怎么二公子怎么却生第九个孩子了!

季徐冲依旧神清淡淡:“按照旧例,给那孩子准备一套长命锁吧。”

那老嬷嬷起身福了福,又道:“公主连日来梦到先帝,悲痛欲绝,欲召侯爷回京,又恐侯爷俗事繁忙,这才命老身前来向侯爷问安。公主说了,江南庶务固然重要,侯爷却不要舍本逐末,忘记血海深仇。若行动有阻碍,只管与皇后和茗汐公主多商议。大家齐心协力,里应外合,何愁大志不得?”

老嬷嬷训话时,季徐冲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听着。月盈这才明白,那老嬷嬷是代表长公主来给儿子训话的,出于孝道,侯爷必须恭敬。

想到这里,月盈轻轻把碧纱橱合上,蹑手蹑脚地躺回软榻,不敢再偷听。可饶是如此,那老嬷嬷的声音却越发清晰起来。

“公主让老奴代他问您一句,您不打算报仇了吗?”

“母亲何出此言?”

“公主听说,林嬷嬷为侯爷置办了一房外室,就在安顿在安德门这座宅子里。事关侯爷的安危,公主想亲自见见那女子。”

月盈心里一咯噔,长公主想见她?听这语气,公主明显是不满意林嬷嬷为侯爷安排了一门外室。侯爷会不会将她交给公主,万一公主觉得她勾引了自己的儿子,心生不满怎么办?会不会杀了他?

“此乃林嬷嬷自作主张,我忙于公务,未曾将那女子放在心上。”

“既然侯爷不在意,那老奴就把人带回京城了。”

那老嬷嬷说完,又要跪下来请罪,“听说老侯爷给您写了封信,怎么侯爷却没有把信里的内容告诉公主?难道侯爷连公主都不信任了吗?”

“并非我不愿意,而是没什么可说的。老侯爷信里的内容,无外乎母亲病重,心情低落,希望我能赶回去侍疾,他希望我把江南的事情交给二弟。”

老嬷嬷点点头,冷笑一声:“他也不想想,江南的事,哪怕您愿意放手,皇上也不能同意。一个庶子,怎能担得起如此重任。不过,公主虽因旧事伤心,身体却无碍,侯爷不必担忧,只管忙您的大事。”

“我知道了。”

老嬷嬷离开后,月盈等了一会儿,才从碧纱橱中出来。她走到季徐冲身边身后,看见他站在窗前看星星。

此时,黑漆漆的天幕上只挂着几颗稀疏的星星,无聊透顶。

一回头,却发现季徐冲盯着她瞧,神情透着冷漠疏离,还有几分莫名的敌意。

但月盈却被季徐冲半肿的脸吸引了目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带着几分狰狞。

她有心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却终究没问出口。

她不过是个外室。

月盈红着眼睛去拿药箱里消肿散瘀的药膏。

月盈刚住进来的时候,喜欢爬到院子里的大树上去看星星,有天从树上跳下,磕肿了膝盖,玉樣就把药膏放到了卧房里。

月盈拉着季徐冲在灯前坐下,凑近观察他脸上的伤,取出药膏,温柔涂抹,轻轻吹拂。

“你胆子挺大!”季徐冲眸色幽暗,不怒自威。

“啊?”月盈懵懵懂懂地抬头,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两句:“我胆子很小的,怕虫子,怕老鼠,怕蛇......”

季徐冲冷笑:“唯独不怕死?”

月盈正给他擦药,听到这句话,故意下手狠了些:“侯爷能不像个小孩子吗?生气就生气,把人丢在碧纱橱算怎么回事?还动不动拿死吓唬我。”

季徐冲充满狐疑,他抬手,捏着月盈的下巴,凑近了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你真觉得我只是在吓唬你?”

月盈实话实说:“你要是真想杀我,就不用跟我说这么多废话,直接一刀子捅进我心口,让我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季徐冲皱眉:“你杀过人吗?”

月盈打了个哆嗦,摇摇头,缓了缓才说:“我只见过草原上的牧人杀牛羊。侯爷,如果您真的很想杀我,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下手的时一定要快狠准,我怕痛。”月盈又挖了一勺药膏,给季徐冲揉脸,孩子气的说:“要不然等我睡着了再杀也行。”

季徐冲叹了口气,改变了主意,放弃了杀死月盈的念头。

刚才,他并非在看月亮,而是在犹豫着该如何杀死月盈。

李嬷嬷来得突然,季徐冲不确定月盈是否听到了他和李嬷嬷的谈话。季徐冲的身世是一场惊天大秘密,除了他那些心腹,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得死。

季徐冲看着孩子气的月盈,笑了笑。

哪怕她听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连这样单纯的小姑娘都想让他死,那么死又何妨。

反正这样活着也挺无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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