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完了过后是梁睿洋的独领风骚,他没有吹安抚我心的《珊瑚海》,而是年少时共同欢喜的《山茶》,我隐隐入醉,恍惚间我坐在黄桷树下,我望着天,唯独我坐的这棵树没有叶子,其他的树都为林荫,我想起,那一次我爬树,被树叶割伤了手臂,流了一丝丝血,可是那时脆弱的我经不住这般糟蹋,号啕大哭,后来,每次来看山茶的时候,喜欢坐在这里,爬不上树,也碰不到树叶了。我问哥哥,哦,原来是梁睿洋剪掉了,我没有去怨恨他,曾经伤害过我的,得过且过,万物皆有灵。
而后,哥哥对我说:“我去给你买个橘子,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笑了,可是又有八分苦涩,这个梁睿洋,好像,待我真的如父亲一样。他买回了一些橘子,我们同坐在树下,他给我剥橙子,而我,在看着他为我剥橙子“互不干涉,彼此和谐”第一个橘子是给了我,可是,他是酸的,而哥哥的,却是甜的;我不服气的对哥哥说“橘子是酸的.....”哥哥没打算把他的甜桔子分我一半,而是对我说:“可这都是它的果肉呀。”我思索了一下,笑着对他说:“与我的苦比起来,算半分甜了。”我想起,水果和蔬菜中不含有淀粉。
本该是柔和的阳光普照于大地,“温风必有暖阳。”风吹过,吹走了暖阳,世界已变得不在温暖,我看见,天空下起了微微小雨,本以为能躲在树荫下,可是,梁睿洋剪掉了树叶,毫无遮拦的,落在我的头顶上,我的哥哥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去年才剪的,现在他并不长,但也足以让我洗上一个多小时,浪费的,是我哥的时间。
雨越发不柔和,我和哥哥经过了曾经的小学,哥哥进了门口的店,去买了把伞,顺带给我买了一瓶最喜欢的酸奶。我吸吮着酸奶美妙的味道,哥哥将伞往我这边靠,我不愿跟梁睿洋共撑一把伞,我倔强的将轮椅往那边移,打开了纸张轮椅的自带伞,雨斜着下,尽管有伞也斜了一大半,哥哥没在意我,他去打电话了,我趁此,偷偷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