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人藏哪了?你这次回来是为了跑路吧?甚至还想在那之前把妻子给杀掉,为什么呢?”
鹿野院平藏慢慢地朝着男人这边走过来,他在路过倒在地上的井上玲时候,慢了一会,低头观察一下发现人只是单纯的昏过去了。
“这个我一直没有推理出来,毕竟我也不了解你们的过去,是一时兴起还是因为你自以为的背叛?”
“不过,人心自是最难推理的,毕竟侦探可不是无所不能的啊。”鹿野院平藏继续朝着男人走过去,男人见他气势那么足,慌乱地拿起手中的刀子朝鹿野院平藏丢过去。
鹿野院平藏侧头躲过,而他的脚步也停住了。
“说吧,你把她藏在哪了?”
“不说的话……”说着,鹿野院平藏慢慢按住旁边的桌子角,然后缓缓用力,东西碎裂的咔咔的声音也跟着他的用力传出。
“……在……在废弃公司的水泥地里!!!”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他吼了出来,最后他两眼放空地看着天花板。
鹿野院平藏这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而外边也传来了警笛声,在这个人人都在睡梦中的夜晚是那么的响亮。
鹿野院平藏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转身弯腰将地上昏倒的井上玲抱起,出门向警惕的警官先生们微微一笑,侧头示意犯人在里面。
井上玲听见小声的呜咽在自己耳边响起,鼻尖传来消毒水的味道,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感觉到头有些痛,不过这些倒不是问题,她扭头看见趴在自己床边身体一颤一颤的宝贝女儿,也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眼睫毛一抖,她有些不能想象如果鹿野院平藏没有赶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鹿野院平藏推门进来的时候对上了井上玲带着泪的眼睛,井上玲将怀里哭累的女儿小心翼翼的放在病床上,盖上被子后下了床走向鹿野院平藏。
井上玲身上的伤并不重,只是撞到后失去了意识而已,醒来就好多了。
鹿野院平藏看了床上带着泪痕睡着的小姑娘一眼,和井上玲默契的离开病房。
病房外的走廊没有几个人,安静的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边。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井上玲率先开口,她抬手擦了擦落下的眼泪,对鹿野院平藏扬起了笑容,“谢谢你,平藏,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的声音又带上了哽咽,“我才知道,原来加奈她一直躲在房门后看着这些,如果真的让她目睹下去,她一定会被她的父亲毁了的……我一直觉得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毕竟单亲家庭对孩子的健康成长非常不利,但是现在想来,也许是我想错了……”
井上玲捂住脸,鹿野院平藏没有回话,他知道,此时对方只想要一个能安静听她诉说内心的人。
“我一直一厢情愿的和那个人维持着这样痛苦的婚姻,我也从来没有问过加奈的想法,我才知道,原来加奈一直想让我离开那个人,她觉得只有妈妈就已经很幸福了,她不需要爸爸的存在……我……”
井上玲泣不成声。
鹿野院平藏掏出纸巾递给她。
井上玲拉着鹿野院平藏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很多,鹿野院平藏安静的听着,偶尔开口安慰一两句。
在两人没注意的时候,井上玲的病房门被人拉开,散着头发的小女孩神色慌张的跑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看见了走廊尽头的景上,眼睛明显一亮,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丫子跑了过来,“妈妈!”
井上玲连忙擦干净脸上的泪,转身抱住跑过来的女儿。
小女孩眼圈红红的,用力抱住了井上玲,眼中的慌恐还没有散去,但嘴角已经努力扬了起来,“妈妈,你不要难过,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不管你要去哪里都要带我的,好不好?”
井上玲拍了拍她的背:“当然,我会一直带着你的。”
鹿野院平藏看着小女孩的目光落在窗户上就知道她想错了,以为井上玲要……
鹿野院平藏等两人情绪平稳之后,告诉了她们那个男人最后的判决。
虽然是故意伤人,但因为没有致人重伤,所以只判了两年半有期徒刑,家暴问题虽然是较轻的暴力罪,但因为男人有这个罪行傍身,如果井上玲想要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的话,会容易很多。
为母则强,如果说之前井上玲还会因为双方家庭带来的压力而多加考虑的话,但是现在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样子,她也下好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