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长明宗宿则
第二名:长明宗江复轩
第三名:随云宗李沂清
第四名:……
戚月:???
“这一位,就是叔祖吧!”福柔公主指着第三名的名字,询问着戚月。
“当然。”
李鸿玉挤进戚月和李福柔之间,指着第一第二名说:“这两位我也见来着呢!”
“真的吗?那他们是否如传言中说的那般仙人清恣?”
“当然。”
说罢,好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李鸿玉拉过戚月,“不光见到了,其中的宿仙师,和月姐姐关系可好了!”
戚月:!!!
“真的吗?”
李福柔听到这句话,闪着星星眼看向戚月。
此时的李沂清和李云霆也被这边的谈论吸引,瞬时间四个人八只眼睛一起盯着戚月。
此时的戚月本想否认,但是看到李沂清的眼神,与那天在飞舟上宿则的房间外见到的一模一样,无奈之下只得装傻。
只见她状若未明,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满脸疑惑:“谁,我吗?”
“当然,你和宿仙师初见的时候,他不是还……”
李鸿玉逐渐没了声音,仔细看过去,是戚月捂住了她的嘴。
“啊哈哈,是的,下次若有机会,我帮你们要签名哈,哈哈哈,喝酒,喝酒。”
李鸿玉不明白为什么戚月不让她把话说完,但是当她听到戚月帮她们要签名的时候,也就把这件事情扔在了脑后。
李沂清等人见状,各自也举起酒杯,推杯换盏之间,殿内又充满了欢声笑语。
……
澜江西侧的尽头,宿则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一会了。
江复轩气喘吁吁的从不远处的道路上赶来,站在宿则面前,上次不接下气,“我说师弟,你和水天连海素来交情匪浅,这次路过,当真不去看一眼吗?”
宿则望着滔滔不绝的澜江,神色平静。
“上次的赌注我还未兑现,我担心这次进去,短时间内无法脱身。”
“啊?行吧,不过以你们的交情,你要是言明了这次有任务在身,想必他们也不会为难你。”
澜江向西流去,与水天连海外侧的海洋交汇在一起,宿则盯着远处的水面,静默不语。
他当然知道,水天连海不会为难于他,因为本来就没有什么赌注。
他真正担心的,是那面镜子。
世间善恶皆可以被它照透,妖魔鬼怪在它面前皆无所遁形。
以他现在的内心所想,他是不是也会在那面镜子中,看到丑恶的自己?
“师兄,我们也该出发前往临安了。”
……
月色西斜,夜空中的星辰在天空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戚月站在昭阳殿门口,依次把喝醉了的李鸿玉和李福柔交给了各自的贴身宫女,目送着她们离去。
李云霆早已因为政事先行离开,戚月回头,望向殿内桌上的残羹冷炙,好笑的摇了摇头。
就今晚的表现来看,这几位皇室子弟,倒不似是心机深沉之辈。
夜空中的月色皎洁光亮,戚月跨出大殿,漫步在宫内的街道上。
举办宴会的昭阳殿,离御花园并不远,她沿着来时的路,走到了荷花池畔。
月色之下,池中的一块石头上,屈膝横坐着一个人影,细看之下,人影的手中好似握着一壶酒。
戚月轻巧地跃入池内,坐在人影身旁的石头上。
“师兄,原来你在这里。”
微风裹挟花香扑鼻而来,李沂清盯着池中央的石亭,四周静悄悄的,寂静的月色下,只能听到满池的荷叶随风轻响。
“师兄,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李沂清听到戚月的话,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并未回答。
戚月并不在意李沂清的反应,她自顾自的说着:“师兄,还记得我和宣望婵喝酒,醉倒后醒来发生了什么吗?”
“记得,你醒来之后,抱着我、阿衡和小师妹哭了很久,之后更是一遍又一遍的给师父发传音符,央求说不要让师父回宗门。”
“小师妹怀疑你被人夺舍了,连夜让我前往天衍宗,把太史寒揪了过来替你占卜。”
“三师弟以为你喝了假酒,带着师父的命令打上了万御宗,宣望婵以为你死了,差点给你哭坟。”
“闹了这么大的阵仗,结果就只是做了个噩梦。”
李沂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扬起了嘴角。
“师兄,我三番两次阻拦你下山,你不觉得可疑吗?”
戚月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李沂清,谁知道李沂清只是笑了笑。
“从小到大你皆是如此,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有着自己的理由,左右你不会害我,我又何必事事追问?”
戚月的心中忽然涌上一丝悲伤,紧接着她低下了头。
师兄,身处迷雾中,前方路途不见未明,但请你相信,我一定会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