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保持这种龟速吗,七公里距离,后面还有持续的上坡,一个小时之内可到不了。”
松田阵平把帽檐往上一提,加快小跑的速度,即使已经跑过两公里,面色仍然轻松无比。
“……我有自己的计划,你先走。”
其实没有计划,黑目凉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跑到终点。松田阵平一句“七公里”让他失去了希望,从这里到终点有七公里,还要背着越来越重的“大山”……
这可不是一个经常加班熬夜的社会人士能立马适应的考验。
黑目凉树的体力只能算普通人的水平,最近两年最大的运动量大概是有次跟当事人狂奔躲避犯罪分子背后势力的报复,不过那一次倒是例外,人总能在生命受到危险时爆发出本能潜力。
但今天的黑目凉树显然还没有激发潜能的机会,腿脚越来越沉重,每跑一步,嗓子就更加疼。
“真的吗?你确定一个人还跟得上来?”小苍蝇似的卷毛青年咧着狡黠的笑,没有加快速度。
“……”
别在这里嗡嗡嗡,听得人火气大。
黑目凉树咬着牙齿,从喉咙底处翻上来的刺痛感让脑神经更加绷紧,心里的愤怒也一道涌上来。
同一时刻,又一道清凉的嗓音从远处的小山头冒出来。
黑目凉树眯了眯眼睛,才从逆光之下认清了影子。
“小——阵——平!”
是萩原研二。
这声音和称呼没错了。
黑目凉树埋头,努力调整呼吸频率,爬上了这一小段的最后一步,同样背着负重包的半长发青年朝他们招手。
“你们怎么在这里啊,我刚才一直没看见人影。”萩原研二笑嘻嘻地靠近两人,加入小跑的队伍。
“Hagi你也不慢下来了。”松田阵平跟对方碰了个拳,继续跑步。
“因为我要保持体力,最后再冲刺。”萩原研二眨眨眼睛,把速度压得能跟最慢的黑目凉树保持不远距离。
而被两人夹在中间,一句话也不想开口的黑目凉树保持沉默。
这两个家伙是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默契,连借口也能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