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李院判把了半天的脉,把完左手,把右手,面露怀疑之色。
仔细察看张明轩的脸色后,又观了舌苔。
一套望、切后,没了下文。
独自在那一会儿摇头,一会捋胡子,作深思状。
张母紧张的额头都挂了细汗。
张明轩早对自己的身体不抱什么希望了,以为李院判是不知如何开口,他平静地说道:
“李院判不妨直言,我与家母早已心中有数。”
李院判听他这么说还有些意外,
“你如何知晓?”
“这有何难猜,终究结果都一样。”
“哼!你既有治病的法子何苦劳烦老夫跑这一趟。”
“什么?轩儿这病还能好?”
张母急切的问道:
“现在不是有在好转吗?就按照现在的方子调理几个月就没事了。你们不是说心里有数吗?那大夫没告诉你们?”
母子面面相觑。
这跟他们想象地不一样啊!
张母回想,前些时日轩儿高烧不退,请了郎中来说药石无罔,让另请高明,她找了大师,一心扑在婚事上。
几日前确实是退了烧,但人没什么精神,以为是回光返照了,才急忙将婚期定在了十日后。
不是不想再提前了,只是也要有一定的时间来筹办婚事。
十日是最快的时间了。
要是可能,她觉得金玉一回来就举行婚事是最好的。
也就吃着平日里的补药,就好了?
二人在疑问中齐齐摇头。
“也罢,终是能病愈的。就是底子太差,之后得小心将养着。”
李院判顿了顿又说:
“听闻公子婚期将至,莫要怪老夫多言,以你这病躯娶一房正妻足以,有幸或许得有一两个儿女。要是贪了欢,本就气血两亏,再失了精血,可就不好说喽!”
可怜哦!年纪轻轻身体这般差。
李院判遗憾自己医术不精,延长不了他的寿数。
“也切记莫生气动怒。”
“是,是。我都记住了!有劳李院判!”
直到一行人离开,张静轩都没缓过神来,那个女子救了他一命,他以为今生没了报答她的机会,既然病情已然好了,就不能因此再连累一个无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