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我看了啊,就刚刚。”
他的这份坦然,让徐蔺之的表情逐渐微妙。
“你觉的我会信?”
“你不信?”
“……”
“信不信由你。”
话说到着,宁亦不怎么纠结着件事情了,他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很少有和徐蔺之单独相处的机会,一方面是他不愿意,一方面徐蔺之也对他不屑,所以,他一直也没管徐蔺之对他的恶意。
几句话而已,又不会掉几块肉下来。
只是,还是烦。
宁亦双手抱臂,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一直看我不爽,仅仅只是因为我和池江鹤分开后,然后和谢盛在一起了?”
在一起?徐蔺之脑海里浮现了这三个字,嘲弄比他的思维要更快一步出现:“你确定你们是在一起?”
上扬的调调,恨不得要把事实踩在地上,大喇喇的碾碎向别人大肆宣扬。
只是,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他这一点破事,宁亦唇畔上扬,这点攻击在他眼里的确算不得上什么。
他的黑粉比徐蔺之骂的要更加难听,说什么他整容了,整的还这么难看,说什么白月光都是死了的才值得怀恋,p黑白照在他面前舞……
毛毛雨了。
宁亦:“难道不是在一起吗?”
徐蔺之:“呵。”
“谢盛喜欢你表哥,而他恰好觉得我和你哥像,刚好我和你哥分手,这不是巧了吗?”
“我给我前男友当替身,不好吗?”
宁亦双手一摊,说的无所谓,实际上他也无所谓。
这的确是件让人觉得猎奇的事情,但他还的的确确的发生在他的身上,有多少人暗地里笑话他,他没数过,但应该挺多的。
就例如面前的这一个,应该也可以算在其中。
徐蔺之:“你觉得这是很光荣的事?”
“你是因为这个才针对我的?”宁亦自动忽略掉徐蔺之的话,问道。
“……”
“看来是了。”
紧追着几年前事情不放的,其实没多少人。和谢盛在一起之前,谢盛就会时不时的拿这件事情呛他几句,对啊,你的恋人因为和你的事情被送到国外,你却在他分手不到一个星期里又另找一个,你的喜欢还真是一文不值,甚至于廉价。
温凉的灯光散落,宁亦双手抱着手臂,空调的温度打的太低,手臂腿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上下牙齿一碰,很轻的一下。
“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哪里不对?”
“被迫要分手的人是我,说只能离开的人是池江鹤。”
“我哪里有错?”
宁亦没据理力争,只是在用很平和的声线去询问,甚至于眉眼间没有任何的波澜。
只是这些问题都在一次次的问询中凝结成为了一句话。
是的,我没错。
“池江鹤的母亲很不喜欢我,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喜欢了我这么一个人。”宁亦皱了一些眉头,望向徐蔺之,“她觉的他病了。”
“没人会像电视剧,电影里的那样等一个等不到的可能,一等就是好多年。”
“我是个俗人,只是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
爱情观上,宁亦洒脱的不得了,上一个走了,下一个到来,无缝衔接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更不要说还是带了财气的桃花,虽然是个烂的,但好歹有钱。
“况且,结了还可以离。”
徐蔺之哑口无言。
“那对我……”
“我哥就公平吗?去国外是他愿意的吗?他没有为你抗争过吗?”
宁亦的眼神没有任何动摇,这些话在他做出选择的那一秒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问:“那对我就公平吗?”
“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不要对于自己的所有作为有任何的歉意,在你做出这一选择的一刹那,那就是对你有利的,任何让你愧疚的,都是想在你身上得到什么。
宁亦早早告诉自己这句话。
为此,他不必有任何的歉意。
“你不必为池江鹤义愤填膺,他如果觉得我不对的话,让他来找我,让他亲自问我。”
“当然,到时候我还是现在的回答,不管多久我都不会变。”
瓷白的脸泛着冷,连笑都带着刺。
“而且,我刚刚还见到了池江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