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迁衡轻咬着褚逸的唇,他的鼻尖充斥着盛迁衡后颈散发出的信香气息,在他的刻意撩燎拨下,他的思绪逐渐混沌,除了鸣咽几声没有任何潜逃的可能。
褚逸感受到盛迁衡的激进,可偏偏又无力抵抗,稍一松懈便被闯入了去。被反复翻搅的软舌早已麻木,喉结无力吞咽着……
直到盛迁衡缓缓浅啄了几下褚逸的唇,这一吻才算停下。
褚逸垂眸大口喘着气,视线被银丝所吸引,可转念一想思绪便宕机了。
盛迁衡见褚逸脸颊上浮着淡淡的荷色,心中的歹念弥漫开来,但他不愿吓着楚翊。
褚逸回过神来后茫然地望向盛迁衡的唇,呆滞地盯了片刻后才敢抬眸望向盛迁衡,“现在够了吗?”
盛迁衡吞咽着唾液,正回味着,“自是够了。”
屋外那小太监也不知到底受了几杖,大总管按盛迁衡的吩咐免去了剩下的罪罚。
褚逸不怎么敢看着盛迁衡,只得将前额抵在暴君的肩头以躲开直接的视线接触。
反倒是盛迁衡唇角笑意难肖,他揉着盛迁衡的后颈,问:“怎么害羞了?不是有求于我吗?”
褚逸低声嘟哝道:“我年岁渐长,羞涩愈深!”
盛迁衡注意到褚逸单手揉着胃,便直接伸手替他轻柔按着,“日后若是还有求于我,同方才那样即可。”
褚逸感受着盛迁衡宽厚的掌心替他揉着胃舒适不少,可耳边的话语还是那般不中听。
“我看是你希望我有求于你吧。”
盛迁衡:“我可没这么说。”
褚逸:“盛迁衡,我发现你真是越发没脸没皮了。”
盛迁衡:“幼时你不早就说过了吗?”
褚逸:“眼下觉得更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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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原以为盛迁衡会追究他假扮小太监欲私逃之事,可貌似那一吻之后两人都未曾提及此事。不过细细想来杖责那克扣餐食的小太监不仅仅是在景阳宫的奴才们面前立威,亦是在警告他若再私逃便不仅仅是这点惩罚了……
褚逸规规矩矩地待在景阳宫,想着这些时日装得乖巧些,让盛迁衡放松警惕。等到纳征那日回到府邸方能有机可乘。
眼下渐渐入暑,天愈发燥热起来,褚逸见内务府送来了不少冰。
眼看离纳征没剩几日,盛迁衡竟没有任何同他商量此事,可他又不能主动提及。一旦他主动提及此事,益彰显他欲遁之心。
褚逸躺于贵妃椅上,眉头紧锁,手里的书册停留在第一页迟迟未翻阅。
若桃端着刚沏的新茶,倒了盏茶递到褚逸手边,“小主,刚泡好的。”
褚逸刚抬手接过便注意到若桃袖口中的香囊,不免发问:“若桃,袖中香囊可是心悦之人赠予啊?”
若桃立即将香囊掏出递到褚逸书中,浅浅一笑:“小主,您就别打趣我了……这是方才我在咱门口捡到的,也不知是谁丢了香囊。”
褚逸接过后看了两眼,稍稍扯开便能察觉到纸条后,他谎称欲午睡,随即禀退屋内所有人。
屋内无人后,他移步至榻上,深怕被人察觉还将纱帘放下。褚逸拿出纸条查看。
那日养心殿一见,瑞知阿逸未死,如若你是被皇帝囚于宫中,纳征那日我会派马车等于后门处,我助你逃离。我们一同前往黔国边境。
落款:姜信瑞
褚逸忍不住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果不其然姜信瑞与他交情匪浅,既如此便安心等候至纳征,到那时他找机会偷偷溜走即可。
好消息突然而至,让褚逸一时之间雀跃不已。寝殿门被推开他都未曾发现……
不过好在他注意到了脚步声,他迅速将香囊和字条藏起。待他欲透过床帘朝外望去时,盛迁衡已然撩开那纱帘一角,两人四目相对。
褚逸呆滞了片刻后才启唇:“陛下,怎得空来了?”
他未曾想作为一国皇帝,盛迁衡竟有如此多闲暇时间往他这景阳宫里跑。
盛迁衡大致扫视了一圈床榻,并未发现香囊的踪迹,想来褚逸应当都看过了且藏起来了。
“你这语气不希望我来?前日不是还在同我抱怨我冷落你了?”
褚逸跪坐起身缓缓挪到床沿处,“我只是在想这些时日政务不忙吗?”
盛迁衡牵上褚逸的手,刻意用力捏上他的指腹问:“手怎么脏了?”
褚逸垂眸一看手上的污渍,定当是那香囊上粘到手上了,“应当是小解时弄脏了吧,我去净手,你先坐会儿。”
盛迁衡微微挑眉,见褚逸扯谎竟无须任何思考,他抬手捏上他的下颚,脱口而出:“阿逸,你可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