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我此次前来是想半夜溜进你卧房。”
褚逸继续摸索着衣袖中的酸果,可果子竟意外顺着袖口滑了出去,他想伸手去接却险些未坐稳。倒是惹得站在墙角前的盛迁衡吓得不轻,“你别乱动,莫要摔下来了。”
褚逸见盛迁衡倒是颇为关心他,假装要摔下去。盛迁衡见势朝后撤了疾步,小跑上前迅速攀上了墙沿,看得褚逸直傻眼 。
盛迁衡搂上褚逸的肩头,“坐稳了,你即要赏夜景我便陪你一起看。”
褚逸侧过脑袋盯着盛迁衡,不得不佩服盛迁衡说谎依旧面不改色的本领。
他明明是来抓他私逃的,褚逸挣脱开盛迁衡的手,稍稍挪动着位置与他拉开距离,转而开口道:“方才掉的那酸果也不知替我捡回来……”
“爱吃酸果?明日我让人去街上多买点。”盛迁衡望向地上那颗酸果,转而望向褚逸貌似不悦的脸颊只得跳下墙沿捡起后再度迅速爬了上去。
他用衣服擦净酸果递给褚逸,“这颗脏了还是不吃了吧?”
“我自然是知晓脏了的果子不能吃的,”褚逸将果子那在手中把玩着,“那陛下当真是因为想见我才来的?”
夜色早已渐渐如墨,月华洒落,皎洁明澈,带着一种清冷的美感。
两人并肩坐在墙沿上,夜风轻抚不似白日那般燥热,风中似乎带来不少青草的气息,却吹不走他们眼底的默然。
盛迁衡望着褚逸的眼眸,缓缓握上他的手指,“自是真的,你也是知晓的我有头疼之症。今日来,是因为察觉只要同你睡在一起便能一夜安眠到天亮。”
褚逸不解,莫非他还能是颗安眠药不成?扯谎也不知道扯个真一点的来糊弄他。
“我还有这等功效?”
“你不信?”盛迁衡见褚逸貌似一脸鄙夷的模样,可他又无证据能证明。
褚逸摇头,这叫他如何信服?他又不是傻子……
“盛迁衡,我是二十有九,不是九岁的稚童。”
盛迁衡呆愣地看着褚逸,迟迟未开口。褚逸的信香貌似是味药材的气息,淡淡的药香能让他松懈下夙夜戒备的状态,亦有安眠的功效。
换言之褚逸貌似是他的药,灵丹妙药……
褚逸想着既然此次逃跑无望,那便只能再寻机会了。眼下也无法向盛迁衡抱怨些什么,他们二人不过是彼此试探罢了……
“我要回屋休息了,你也回宫吧。”褚逸抬腿转身转了个方向,可他还是不太敢直接跳下,只得回眸望向盛迁衡以求帮助,“盛迁衡,我下不去……”
盛迁衡忍不住偷笑,他抬手捏上褚逸的脸颊,调侃起来:“怎么?方才不是还让我回宫去吗?现在这是又有求于我了?”
褚逸只觉脸颊之上的肉被挤压着,话语都说不清晰,“你帮不帮吧!”
盛迁衡见褚逸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很是有趣,“自是帮的,只是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有求于我那得付出些行动才可。”
褚逸抬手抓上盛迁衡的手腕,扯开捏着他脸颊的手,张口便咬了上去。
“爱帮不帮,我自己能下!你让开!”
盛迁衡见褚逸颤巍巍地伸腿欲够那墙面上的砖头,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他迅速翻进墙内,转而抬手,“跳下来,我接住你。”
褚逸自是不会让自己吃亏,即是盛迁衡主动的,那怪不得谁。
他朝着盛迁衡跳了下去,直直撞到他怀里。
盛迁衡虽稳稳接住了褚逸,但还是连连后撤里几步,他伸手扣上褚逸的后脑勺,“即你不愿我帮忙,可又主动接受我的好意,那报酬我便自取了。”
褚逸放从被盛迁衡衣服遮挡去视线的黑暗中缓过神,下一秒便被盛迁衡的掌心捂住了双眸。
视线被剥夺,唇瓣相碰时,他欲反抗可却意外让盛迁衡顺了心。
盛迁衡长驱直入,轻柔地吮吸着褚逸的每一寸,唾液交换间,褚逸刻意咬了他的舌。非但未能制止盛迁衡的胡作非为,反倒是让他愈加兴奋起来。
淡淡的血腥气在唇舌间散开,褚逸只觉他的思绪仿佛愈加不受控制起来……
紧紧揪住盛迁衡衣领的手逐渐卸了力度,缓缓环上他的脖颈微微回应起来。
盛迁衡松开他时,褚逸除了他大口喘着气,只得趴在盛迁衡怀中毫无动弹的力气。
他断断续续地开口道:“你这是……强买强卖……!”
盛迁衡平缓着自己的呼吸,指尖轻轻揉捏着褚逸的耳垂,“阿逸,自可以吻回来,我可舍不得咬你。尊师重道的道理是你自小教我的……”
褚逸抬腿在盛迁衡的脚上狠狠踩了几脚后,方朝着寝屋走去。
本就是翻窗出来的,自然得翻窗回去。
一回生二回熟,褚逸进屋后转身望着盛迁衡的眼眸,微微耸肩,“陛下,大婚之前不得相见,虽已破了忌讳,但还请陛下回去吧,臣还是信这些的。”
他趁着盛迁衡来不及回话的间隙,立即将支竿取下关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