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逸一人在浴池泡了许久,他不愿面对侍寝之事。
可事到如今却也不得不面对,与盛迁衡成婚之事已成定局,但愿盛迁衡能待他温柔一些吧……
他不自觉回想起那日他主动扑向暴君的情形,如若不是因为他自身根基好可能真的会死在那暴君的榻上。
他徐徐抬手向后探去,与其指望他人待自己温柔,不如事先靠自己……
可他始终下不去手,他承认自己的性取向一直为男,也确实是下面这一方。但他从未有过用这种方式取悦自己……
退于屏风后的婢女见褚逸没动静,怕他昏睡过去便开口问:“娘娘,您可要出浴?”
褚逸最终也未能下得去手,只得作罢。他环视了一圈衣杆上并未寻到他穿的里衣的踪迹,问:“我的衣服呢?”
若桃轻笑出声解释道:“娘娘,侍寝不必穿衣,女婢替你直接用被褥裹好即可。”
褚逸唇角僵硬,忘了这一茬了,倒是与他看过的古装剧如出一辙。作者是个讲究人……
最终褚逸在浴池中几欲将自己泡得整个人都皱皱巴巴地才肯接受现实,他被几个侍女包得严严实实地放于景阳宫的榻上。
待所有侍婢全部退下后,褚逸缓缓坐起身,见屋内无人之时,他抬手捂着被子蹑手蹑脚地挪下床。他隐约记得柜中有换洗的衣物,他翻箱倒柜才掏出一套丝质里衣和亵裤,他赶忙挪上榻穿戴整齐。
褚逸着实不喜欢赤裸裸地躺在被褥中的质感,浑身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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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迁衡则是被大臣们灌了不少酒,带着一身酒气进了景阳宫,他直直朝着床榻走去。
褚逸听着盛迁衡的步伐声愈发清晰,整个人愈发局促起来,连同后颈发热都未曾在意……
盛迁衡站定于榻前垂眸视线被褚逸发红的耳垂吸引,他伸手蹲于榻前捏了上去,话语间已无平日的肃穆:“阿逸,你的耳朵好红……”
褚逸稍稍躲开后,抱着被子坐起身,他望着盛迁衡不算清明的眼眸,问:“你可是吃醉了酒?”
盛迁衡摇头,“没有,就是高兴多喝了几杯。”
“这么高兴?”褚逸紧张的情绪似是渐渐平稳下来,眼前盛迁衡貌似毫无暴戾之气,“同我讲讲?”
盛迁衡见裹着褚逸的被子渐渐从肩头滑落,遂伸手提其捋好,继续道:“今日成了婚,你便是我的人了……幼时于冷宫我便同你说过我要娶你,你偏不信,偏说是小孩说胡话,眼下还不是被我娶到手了?”
盛迁衡蹲久了只觉腿麻得厉害,便直接席地而坐,他抬眸痴痴地望着褚逸红润的脸颊笑着。
虽是用了些许手段和设计才让褚逸入宫为妃,但这一瞬他是欢喜的。不知褚逸是否同他一样欢喜?
褚逸只觉裹着被褥,热意渐升,似有暖流在周身缓缓流淌,愈发燥热难耐。他只得将被褥扯下,稳稳坐着,“陛下醉了净说胡话,可要上榻歇息?”
盛迁衡点头,伸手扯着腰带欲宽衣,可眼前事物糊得厉害,数次都未能解开。
褚逸缓缓叹了口气,稍稍推开被褥爬下床,跪坐在盛迁衡面前,替他解着腰带,抬眸问:“还能站起来吗?替你宽衣。”
褚逸徐徐点头,他握着褚逸的手腕站起身,视线从未挪开。先前喜服虽然衬得褚逸肤色格外白皙,但眼下隔着一件里衣若隐若现的身姿更让他沉沦。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声,盛迁衡早就察觉到褚逸的信香貌似再度不受控制,眼下貌似同分化那天无异。莫非雨露期将至?
褚逸一一将盛迁衡身上的喜服脱下置于衣杆上,方转身便被盛迁衡捧住脸颊,盛迁衡炽热的呼吸撒在他鼻尖,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竟让他也有了醉意……
褚逸微垂眼眸,乌发披散在肩头,安安静静地站着,除了呼吸并无任何举动。
他微微抿着唇,睫羽不自觉震颤着,他只听见盛迁衡开口:“褚逸,今日是你我大婚,洞房花烛夜……”
他自然是知晓的,既躲不过那便只能让自己尽可能享受…
话音未落,褚逸便抬手揪住盛迁衡的衣领微微踮脚于其唇上落下一吻,视线交错的那一瞬他慌张无比,“阿衡,我怕……疼……”
盛迁衡迫不及待地搂上他,唇瓣相贴笨拙地吻着。
不过瞬间褚逸便被盛迁衡抱起,腾空感让他不得不抬手环上褚逸的脖颈,本就凌乱的心跳在这一刻更甚,就连呼吸都停滞住。
盛迁衡稳稳坐于榻上,褚逸则跨坐于他腿上,本就轻薄的里衣动作间微微敞开,香肩半露。
褚逸后颈飘散开来的药香同转日莲的气息徐徐交错,自带旖旎的气息。
盛迁衡只觉丹田滚热,气血上涌,指腹徐徐探入里衣之下揉弄着褚逸的细腰。
静谧的寝殿内,两股喘息声交叠着,竟显情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