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安抓住了替他宽衣解带的狗爪子,不轻不重地在他额头弹了一下,“老实点,别乱来。”
范闲也知道再继续下去容易擦枪走火,但是心上人就在怀里抱着,而自己又不是柳下惠,更没有那方面的毛病,这哪还忍得住啊。
不过到底是被警告过,范闲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乱来,只是抱着他师哥的手没撒开,转而贴过去小声而又缠绵地在他耳边说道:“师弟难受,小师哥帮我一次好不好?”
饶是定力再好的人被这么一撩拨也不会毫无反应,亦安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简直混账!
范闲可怜兮兮地望过去,亦安纵有千般不满也只能压下,目光顺着那张可恶的笑脸往下移。
不过当亦安举起手时就被范闲给抓住了,只听那可恶的少年说道:“小师哥这么听话呀师弟我好感动呢,不过这次就算了吧。”
亦安不解地歪了歪头,范闲亮晶晶的眸子笑吟吟地盯着他看,说实话被这么热情的眼神盯着看亦安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不自在地别过头去不看他。
范闲笑着俯身吻住了他的唇,亦安有些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角,温热的吐息交融在一起,被少年触碰到的肌肤也有些发烫……
亦安靠在范闲怀里有些发懵,有些记不太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好像是又被范闲这家伙给亲了。
范闲这会儿有些飘飘欲仙,亲亲师哥乖乖地被自己抱在怀里,亲一亲还会害羞,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
使团一路有黑骑护送,声势浩大连打家劫舍的山匪都不敢出来了,而温香软玉在怀的范闲就别提有多美了,要不是还有正事他都恨不得将他小师哥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才好。
亦安坐在肖恩旁边啃着果子,悠哉悠哉地听他讲他当年的那些威风事,而范闲则在布置一系列的暗杀计划。
“什么时候动手。”肖恩似乎讲累了,接过亦安递过来的水囊饮了一口润润喉。
“大约是雾渡河吧。”亦安抿唇笑笑,“您要是死在了那里就不用到北齐受苦了。”
肖恩轻笑着道:“落叶归根。”
老人的视线移到身旁吃果子的少年身上,“你别轻易死了,这么多年了,我似乎就你一个弟子了,你要将我的衣钵传承下去。”
“说的我快死了似得。”亦安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您还是考虑考虑自个儿吧,现在的时间都是偷来的,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你似乎从来都不曾怕过我。”肖恩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马车外面飘过的人影。
“为什么要怕。”亦安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杀我没好处,既不能逃出去又会引得监察院更疯狂的报复,怎么看都不划算。”
“哼,还是陈萍萍教得好。”肖恩冷哼道,“希望北齐以后不要对上你,不然输得太惨。”
“您跟战清风关系并不是很好吧。”亦安随手将啃完的果核扔了出去,“不过似乎这次交换,有些不对劲呢。”
“同朝为臣罢了,谈不上有多好。”
“这样啊。”亦安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想事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的木门被敲响了,亦安诧异地回头看过去,只看到范闲那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幽幽地出现在马车外面。
“咦……你干嘛”亦安嫌弃地皱了皱眉,“狗狗祟祟在外面干什么?”
范闲眼巴巴地望着他,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忘的小狗似的,“师哥还不出来吗?”
“你这话说的好像怨妇。”亦安翻了个白眼出了马车。
范闲将亦安拉到没人的地方就抱了上去,“小师哥好无情,扔下我就去看肖恩那个老头子了,我难道不比他好看吗?”
亦安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亲完看着那人难得害羞的样子笑了笑,覆唇又是一个深吻。
被安抚过后的范闲哼哼唧唧地抱着亦安的腰,毛茸茸的脑袋一直在他颈间蹭,好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人模样。
范小人占够便宜心满意足地回了使团,大手一挥继续上路,美其名曰早一日赶往北齐早一步救回小言公子。
偏生这无耻的模样被他装的人模狗样的,不知道得还以为他一心救国救民,谁能料到他这一副忠干义杰的皮囊下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一连大半个月,范闲大部分时间都黏在亦安身边,小日子过得极其滋润,差点乐不思蜀,忘了自己的本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