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外乡人成为了他们的探子。
类人还通过外乡人,安排了人潜入镇中,伪装成镇上的岛民。
类人根本没有掩饰他们的野心,于是实验室通知了大祭司,大祭司的主意临时改变,换了一种流言操作。
于是流言就变成了:“外乡人是怪病的罪魁祸首。”
外乡人当然觉得不服气,但他们转念一想 ,自己和岛民是属于两个阵营的,把他们想要对付玩家,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于是外向人使出了浑身解数,他们和类人里应外合,居然真的重创了人类。
最先找到他们谈判的,是一堆穿着研究服的人。
他们拿出了很多的资料,证明自己是创造他们的人,以此来恳求类人不要杀他们。
为了表示忠心 ,他们在镇上到处泼水,制造出能够反射光影的小水洼。
他们还告诉类人,他们还存有一部分人鱼的基因,只要留下他们一命,他们就可以通过基因培育人鱼。
人鱼是非常团结的一种种族,看不得族人受伤。
他们分辨不出普通人鱼和培育出来的人造人鱼的区别,看见他们手里捏着“族人”的姓名,就会对他们妥协。
人鱼浑身都是宝,但更宝贝的,还是他们居住地盛产的那些奇珍异宝。这些东西只有他们那里才有。
他们想通过威胁,来获取这些宝物。
类人在性子上和人类如出一辙,也会贪婪,他们心动了,于是留了他们一命。
研究院的人为他们展示了,他们培育出来的人鱼。
那是一条蓝尾巴的人鱼,他是龙凤胎人鱼中的一个,他的妹妹在那场大爆炸里逃跑了,只有他被捉住,留了下来。
这只人鱼已经被训练的麻木冷情了,他们把他带到战场上,那只人鱼一言不发。
直到人类基本被屠杀干净了,才说出了这么一句冷心冷肺的话:“既然做了就不要留下隐患。”
没人知道 ,他说出这句话,只是为了保护在海水里看他的妹妹。
当他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岸上的时候,就没有人会关注泡在海水中的妹妹了。
他说出这句话,还有一个私心。
就是希望妹妹听到这句话,觉得他已经变坏了,赶紧放弃他,去人鱼的聚集地生活吧,永远的远离这里 。
类人彻底占领了本来属于人类的小镇。
可是,类人虽然拥有许多特殊的能力,但本质上还是很接近人类。
他们依然会得怪病,无法获得幸免。
更让他们感到愤怒的是,人类得了这种怪病,最终会安静地化成血水,基本上算就彻底消失。
只要不说一个人默默死掉了,也不会有人发现,还能留点面子。
他们得了这种怪病,却会像氢气球一样,膨胀后飘到半空中,最后炸掉,血水骨头落了一地,皮掉落下来,砸在地上。
人人都会知道你是谁,死的有多难看。
类人派人在镇上潜伏过一阵子,也是听过镇上的传言的。
他们开始相信,外乡人就是导致怪病的罪魁祸首,这一切都是他们带来的。
于是愤怒的类人根本不在乎他们帮忙清除人类,帮助他们夺得地盘这一件事了 。
反而转过头来,大肆屠杀外乡人。
他们在外乡人面前,展露出了他们的本领。
外乡人又惊又怒,觉得是这些怪物欺骗了他们,于是也非常生气。
而且因为这个误会,因为这些插曲,他们失去了完成任务的机会。
游戏给他们规定的时间到了,他们却还没完成任务。别说是完成任务,连进度都没有一点,被游戏毫不客气的抹杀了。
这在岛上的四种智慧生物眼中,就是突然不见了。
他们当然不会觉得这些外乡人自己死了,因而判断,他们是偷偷突破屏障,跑到外面的世界。
四个智慧生物种族,都认为他们出去后一定会大肆宣扬这里的事,并且派人来报复他们 。
被草精搭救的人类幼崽认为,外乡人是害他们国破家亡的存在。
所有类人认为,外乡人是怪病的罪魁祸首。
草精痛恨他们帮助类人屠杀了人类,还担心他们再次帮助类人,入侵自己占领的地盘。
人鱼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不出手屠杀,也不打算搭救。
至此之后,每一批来到这个副本的玩家,都要面对副本N/PC们的各种刁难甚至屠杀。
这些玩家无一幸免,全都死在了副本里。
不是被N/PC屠杀了,就是没能完成任务被游戏抹杀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并不是所有的研究员,都和类人同流合污了 。
出去喝和类人交涉的,只是一部分的研究员。
还有一部分研究员不认同他们的观点,选择了封闭实验室的入口,依靠储存下来的食物,开展了关于怪病的研究。
他们成功研制出了疫苗,和治疗怪病的专属药剂。
可惜的是,这些研究员最终也没有活下来。
那些已经与类人合伙的研究员,觉得留在里面的人,不配享受他们和类人交涉得来的成果。
他们并不知道里面的人已经研制出了预防怪病的疫苗,和可以拯救没有病入药膏的患者的特效药剂。
他们勾着唇,冷漠的想。
你们不是要封锁入口吗?
那就彻底锁死好了,永远也不要出来。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实验室的东西也不是很重要。
有了类人的支持,他们大可以在外面明目张胆的搞实验,何必偷偷摸摸的躲在地下。
像一只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既然是老鼠,那就永远埋藏在地下吧。
那些为了隐藏实验室建立起来的库房,终于彻彻底底变成了纯粹的库房。
到后来更是直接荒废,成为了雪山上一长条的摆设。
岛上面,无数人因为怪病发起战争,为之争吵,为之受苦,互相猜忌,两败俱伤。
岛下面,研究员被饿死,实体化为森森白骨,研制好生产好的两大箱药剂大大方方地摆在桌子上,落满灰尘,无人问津。
它们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才重新落在众人眼中,发挥了应有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