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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素描 水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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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什么,请含时继续。”崔言沙哑的嗓音近在咫尺,散发着勾人的魅/惑。

苏含时呼吸加快,他咽下一口唾沫,颤声道:“用定四点的方法,勾勒出眼睛的轮廓……”

柔嫩的指腹如同一只软笔,碰触上苏含时浓密的睫毛,苏含时不由得微闭双眼。

“含时的眼睛很漂亮,淡褐色的眸子印在一汪月牙泉中,让人有种沙漠中寻找到绿洲的惊喜,若是再配上一副眼镜,就更显斯文含蓄。”

崔言的指腹无遗漏地描摹着。

崔言说错了,3-009的眼眸明明是深黑色,但他此刻描述的更像是瞳色稀有的混血。

但处于高度紧张和呼吸困难的苏含时根本没有察觉崔言嘴里描述的其实是另一个人的长相,另个苏含时更加熟悉的面容。

扫过眼尾,崔言有一丝留恋,继续发问:“接下来该画哪里了?眉毛?”

“嗯,”苏含时气息不稳,这一声“嗯”几乎是从鼻腔中呼出来的,“眉、眉毛比眼睛要宽一些,我们一般会用到提横降的画法……”

几乎同时,苏含时只觉自己的眉毛被对方轻轻一捋,如同在爱抚一直紧张的猫咪,痒痒的,瘙的他浑身酥麻。

“含时的眉毛比一般男性要细一点点,不像个经历风霜的中校,反倒更像个气质卓绝的,”崔言微不可察地笑道:“美术家。”

苏含时没有仔细研究过3-009的眉毛,判断不出崔言所言的虚实,只是在听到美术家三个字的时候,心虚地哆嗦一下。

“再,再画出鼻头和鼻翼……”苏含时只觉自己被崔言描摹过的面庞比刚刚洗过热水澡后还要滚烫。

冰凉触碰到鼻翼的时候,他都快忘记了怎样呼吸。

“含时的鼻梁好挺。”崔言慢下来问,“你,很紧张?”

“没、没有。”苏含时含糊道。

“是吗?”崔言的语气透着怀疑,“那接下来该轮到什么地方了?”

苏含时思维乱作一团,就像屋子里看不见却盘绕在一起的水汽,他已经快要丧失思考能力,却还要坚持“教学”。

“到、到嘴巴了,嘴巴比鼻子宽一些……”

“嗯,”崔言接着苏含时的话,“上唇比下唇稍微薄一点。”

学生的领悟能力非凡,但手上的动作似乎没能跟上教授的节奏,苏含时的唇峰迟迟没有等来指尖的描摹。

“怎、怎么了。”苏含时迷离。

“我在想是不是我的手太凉了,才让含时不太舒服?”崔言道,语气中透着虚虚实实的诚恳,“那就换个绘画工具,如何?”

不等苏含时批准,他单手托起苏含时的下巴,吻了下去。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用温热的唇,勾勒另一张滚烫的柔软,再适合不过了。

苏含时以为教学可以就此结束,他开始纵着自己回应对方主导的“笔尖”。

半晌,崔言缓缓“提笔”,离开精致的“画纸”,道:“然后呢?”

苏含时第一次怠慢了学生的问题,迟迟不肯回答。

“嗯?是含时对我刚刚画的部分不太满意?”崔言心领神会,“那就只能擦了,重来。当然这一次要刻画地更细致一些,不仅有唇峰、唇瓣,还有牙关和更里面的……”

苏含时被彻底吻到缺氧,不得不主动推进教学进度来逃避对方的入侵,他口齿含不清:“然后,然后该画耳朵了。”

崔言用唇扫过对方耳垂,苏含时很快意识到,他的主动推进不是解救迷失窒息的自己,而是将自己推进另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

崔言真切地感受到苏含时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对方从喉咙中哼出忍不住的欢喜……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其实算不得什么经验。一夜醒来,崔言的记忆只剩残留的酒气和大脑神经未完全消散的阵痛。

更何况,在这种事情上,异兽人喜欢简单粗暴,但人类似乎更偏重细腻缠绵。

他猜想,浅滩中的夜晚,苏含时的体验也许并不美妙。

所以,崔言认为自己应该做出补偿,他需要了解苏含时身体的喜好,以便能在对方短暂的生命中尽量多地给予对方欢/愉。

于是,崔言将积极好学的完美品质发挥至生活的各个方面,包括两人之间的隐秘之事。

在毫无记忆的第一次后,他查阅了很多关于人类亲密行为的资料,从培养暧昧的气氛到攀登巅峰的结束,还有心理活动和身体的表现……

资料上显示,在另一半求/欢之前往往会采取一些行动来隐晦地提示另一半,比如趣味的着装和暧昧的语言。

苏含时松垮的衬衣和洗澡邀请,似乎都是完美的印证。

尽管理论知识颇丰,但毕竟是需要两个人紧密配合才能完成的事,崔言起初其实有些“无从下手”。

他在熄灯后的黑暗中思考,决定将这个难题抛给苏含时,所以才出现了素描学习的对话,既然苏含时选择了从头开始,那崔言便依照行事。

在探索的过程中,崔言根据苏含时的不同反馈,给不同的地方标注一至五星不等的喜爱分级。

面部描摹完成,崔言主动要求降低难度,“对一个初学者,含时就要求我画坐姿,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那,那阿言想要如何?”苏含时仰着头,纵着眼皮,失焦对上触不到的天花板。

“躺着的,可能会比较好上手。”崔言道。

言罢,崔言一把搂住苏含时的肩胛和腿弯,本就松垮的拖鞋从苏含时的脚趾尖滑落,“砰”地一声在房间中回响,它像一个单调的响铃,预示着课间短暂休息,下一节高阶课程即将开始。

房间本不大,崔言三两步便抵达了被提前展平的床铺,将人轻轻放了上去。

勾画至人体的黄金比例处,苏含时仿佛已经做了太多数不清的梦,不断地醒来又毫无知觉地睡去。

“含时,这里似乎有点难,再教教我?”崔言虚心请教。

苏含时说不出话,只恍惚地哼哼两声。

“放任新学生不管不顾,是不是有点敷衍?”没有苏含时的引领,崔言猝然“停笔”。

苏含时难耐,胡乱抓了几把,扯掉了崔言紧系的腰带,紧紧地攥在手中。

“还要我继续,”崔言问,“画吗?”

“要。”这个字和他手中的腰带一样,皱皱巴巴。

“那含时得继续教才行。” 崔言道:“我换一个简单的问题好了,画直线有哪些要领?”

崔言那根腰带被苏含时缠在手心,每说一个字都像用尽了所有气力,“用,用食指和拇指握住笔杆,肩膀带动整个手臂发力,均匀地做直线运动……”

“然后呢?”崔言并不着急动笔,他像个求知若渴的优等生,耐心听教授讲完。

“然后,然后,两头轻,中间重,同一直线上循环往复……”

被绷直的腰带又被他重新揉皱,苏含时彻底摆烂,他几乎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听起来有点难,含时的握笔方法,我得改良一下,食指和拇指不够,都用上好了。还有,两头轻,中间重?似乎也很难把握,为了让线条更加鲜明,不如都画重一些……”这个天赋异禀的坏学生,随意篡改教授的指示。

最后一刻,崔言一手描摹,一手反扭过早已被汗水打湿的下颚,将细嫩的耳垂夹在指腹之间反复磋磨。

两处分别被标记成五星与四星的地方被崔言叠加,他成功让这幅本该只有黑白线条的素描画,很快晕染开一滩乳白色的水彩。

苏含时昏沉睡去,崔言拉开半边窗帘,让末世基地的夜光照进屋内。

他将苏含时的被角掖好,将白天置办家具途中背着苏含时购买的一副黑色半框眼镜压在对方枕头下。

苏含时每日晨起在枕头下找眼镜的小动作,崔言一直记得。白天经过一家眼镜店时忍不住买了一副。

但现在他却嘲笑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他和苏含时最后一次在科幻末世相遇了。

他将苏含时掌心中紧握的腰带取出系好,走到餐桌前,将仅剩的最后一粒分散片融进倒满清水的玻璃杯,一饮而尽。

随即将水杯倒扣进茶盘的同时扭头回望呼吸绵长的苏含时,沉吟道:“苏教授,机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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