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言哥哥……”在睡梦中,祁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是要上战场的人了,脑子里净想一些不着调的东西。
“什么?!你叫我什么?”谢言这几天睡的本就不安稳,一有什么声音就立马惊醒了,至于他二人为何睡在一起,只因为祁白,并不适应帐篷,非要吵着跟谢言一起,还说什么要提高警惕性,一起睡安全一点。
“什么声音啊?好吵~嘘——不要说话,我在睡觉。”
祁白睡意朦胧,迷糊着双眼,手在谢言身上摸来摸去,弄的谢言几乎笑出声来,摸了好半天才找到嘴在什么地方,一把拍在谢言的脸上,堵住了他的嘴。那一掌拍的可真响,就像是故意的一样的,可谢言却丝毫没有生气。好在他并没有被这番折腾给吵醒,谢言这才松了口气,轻轻笑了笑,慢慢拿开祁白的手,起身帮祁白盖好被子,自己出去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不知道以后的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月亮了。”谢言这几日总是忧心忡忡的,他总有一种预感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早知道,人的第六感往往就是你想什么,那便一定会发生什么。
“快到朱雀关了……大战在即,为何君上会让我跟祁白再去,难道是祁阳将军出事了吗……”谢言想到了那种可能性,却也不希望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夜晚的凉风轻拂过谢言刚刚被打的脸庞,他脸上带着笑容去摸了摸他的脸。
“祁白啊,祁白,你小子下手可真够狠的。”谢言一脸宠溺的目光,“唉,亏你打的是我,我也总不能对你发脾气吧。你这脾气还是收收的好,以后怕是要在此吃亏。”
突然,一支利箭从前方射过来,明显是冲着帐内的祁白而去的,谢言用剑挡开,使箭射在了树干上面,箭上还带着一张纸条。谢言解下来一看,上面写到:
“祁家小儿,大战之时,必是你入黄泉之日。”
谢言惶恐不安,陷入沉思:“这箭明白着是冲祁白所射,究竟是何人所为。不好!!!”
谢言快步进入帐内,看到了还在睡梦中的祁白才放下心来。他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祁白,显的岁月静好。手里握着的却是……
“祁白,我给不了你什么承诺。到时,我就是豁出了性命,也会护你周全。若你不在了,我也绝不独活。”说完,谢言便在祁白身旁睡着了。
月色下,没睡的人不只谢言一个。连祁期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父亲,谢言与祁白奉命奔赴战场。”祁期去拜见了祁尚书。
“我和丞相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必多说。回去吧。”祁宏早已知道这其中的原由,此去怕是君上有意打压谢家祁家,谢言与祁白怕是凶多吉少。
“女儿,告退。”祁期不知父亲是如何知晓这事的,绝不可能是祁白和谢言,他们没有时间去告知,那一定是君上了。
祁期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白言树下,皎洁的月色衬得白言花更美了。
她一手抚摸着白言树,回忆着他们三年来的相见,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
“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在家等着你们。上苍,我向你祈祷……”没等祁期说完,下人的声音打断了她。
“小姐,小姐,你看谁来了。”祁期不知道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找她,转过身去,眼前的一幕令她都颇为震惊。
“你是……”祁期觉得面前这位女子浑身上下透满了熟悉的气息,特别是眼眸,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
“这么多年不见,你不会把我忘了吧。‘啊……,别打我’。现在想起来了吗?”随后,那女子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这是儿时她们第一次的相见,苏颜躲在角落被一群小孩围攻,她说得便这句,祁期听见了,便出手将他们吓跑。
“苏颜!!怎么会是你啊?”祁期这是又惊喜又惊讶啊,儿时的好友今日竟能重逢。
“怎么了?不高兴啊?”
“高兴,高兴,是你怎么可能不高兴啊!!”祁期表现的激动极了。
“这么多年不见了,不要抱一下吗?”苏颜笑着张开了双臂,祁期猛地扑了上去。
“走,我们进屋里好好说。”祁期拉着苏颜高高兴兴的进屋了。
“这么多年不见你去哪了?当初,就那么悄无声息得走了,连一句话也没有我留了。”
“我也不想啊,那天,我被人抓了起来,卖到了酒楼里,后来一待就是十年,近两年才回京的。”
“都两年了,你才想起来来找我啊。”
“其实,我们几个月前见过。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叫‘凤兮阁’的地方。”
“当然啊,酒楼的名字还是老板请我给他起的。你是不知道那里有个绝世舞姬,跳的一曲好‘惊鸿’那才真是惊艳呢。”
“不错。第一那的老板就是我,我一进京便四处打听你的消息,闲着无聊,便开了这家酒楼。第二,你去的时候,那位舞姬是不是一身赤衣,还带着面纱。”
“对啊,你怎么知道?”祁期在这惊讶极了,“不会吧……你就是那个舞姬?”
“真聪明。”苏颜笑道。
“你见谁家老板亲自出场表演的?”
“我啊。不就在眼前。”
“等等。完了。”祁期双手抱着头,不停在无语的苦笑。
“你怎么了??”苏颜问道。
“啊啊啊啊啊,我的错,我的错。”祁期顿时后悔不已,“我那天就不该去酒楼,好好的白菜让猪给吃了啊,造化弄人啊。”
“什么东西,什么猪啊,白菜的??”苏颜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你听我说,当时我旁边是不是有位蓝衣少年?”
“是啊,怎么了?叫祁白。”苏颜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祁期十分好奇,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见吧。
“他自己给我说的。我们写过几封信。”
“你不会也爱慕他吧?!”祁期认真地问。
“也?”
“你不会不知道吧,他回来脑子里全想的是你,你傻啊,明白着呢,他!喜!欢!你!既然他不说,你就当我没说过,你也不知道啊。”
“啊。”苏颜害羞地走了。走出大门后,苏颜在那站里了许久,“究竟这是你和我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还是一段孽缘呢?”说着,苏颜苦笑起来。
那蓝衣少年爱慕着绝世舞姬,这舞姬又何尝不是在思念少年呢。
“姑娘,里面可还有位子。在下想……”虽说这凤兮阁不是上京第一酒楼,但每天依然是人满为患。没等那公子说完。就被门口的姑娘婉拒了。
“抱歉,今天已全部坐满,还请公子改日再来。”
“二楼不是还有个位子吗?”那人朝里面望了望道。
“那个位子不对外出售。请回吧。”姑娘又一次回绝了。
“侄儿,还跟这女的费什么话,她定是成心拿咱们玩乐。”
“诶。”那白衣少年本想拦住他身旁这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可那人可没在意什么。
“什么人敢在我凤兮阁闹事?”
“岫烟姐。”从凤兮阁走出来的是位蛇蝎美人,身材高挑,肌肤如雪,手抱一琵琶。
“你先下去吧。这交给我了。”岫烟对门口迎宾的女子说完,换了个语气又对那两人说,“你二人是何许人,敢在凤兮阁闹事?活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