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非池对此却毫无察觉,他玩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哥哥。”
“嗯?”少年正神思飞扬,冷不丁被问到,还以为金非池发现了他偷视的目光,脸颊有些微红,说道,“什么?”
金非池问,“为什么每次切磋,你每打我九场,总要输我一场?”
少年微微一愣,心道原来是问这等事,随即放松下来,笑道,“我每场都赢,你不就不跟我玩了么?”
金非池顿时感觉受了极大侮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少年,愤怒地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我有进步了,原来你故意耍我,气死我了!”
又惹生气了,真是可爱极了。
少年心里想着,不由一乐。
“算了,不和你计较。”金非池摘下胸前的玉佩,浸在水中仔细清洗。
那半块玉佩玲珑剔透,捞出时浸着水渍,经金灿灿的夕阳照射,熠熠生辉,颇为惹眼,一看便非凡品。
少年顿生捉弄之意,霸道地一把夺过玉佩,坠在手里仔细端详,“咦,这不就是我上次帮你抢回来的那块玉佩吗?”
“还我!”金非池立刻急了,皱起眉头,扑在溪水中,伸手便去抢。
少年存心逗他,“给我吧,我要了。”
说完,他高高把玉佩举起,左躲右闪,就是不让金非池摸到。
“你讨厌!”金非池圆圆小脸气得鼓鼓的,跳起来,拼命去够,可对方高出他太多,他根本就够不着,又急又委屈,眼尾红了。
少年高他一头,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手臂抬得更高,玉佩在阳光下晃动着,晶莹透亮,“我教你那么多,你都肯不给我呀?”
金非池斩钉截铁地说,“不给!”
少年低眉看着他,软磨硬泡,“给了哥哥罢。”
金非池左跳右够,圆圆白皙小脸一副紧张的憨态,可爱极了,“不给!”
少年左右晃着手臂,有点憋不住笑,“好弟弟,给了哥哥,哥哥想要。”
金非池水汪汪的大眼睛快哭了,“不行不行,就不给!”
他使劲抱着少年裸露的上身,八爪鱼一般盘着,抓的紧紧的。
两人只穿了亵裤,在水里扑腾纠缠。
少年十三四岁的身躯,有点薄薄的肌肉,结实精壮。
贴身争夺间,金非池不小心蹭到对方,他感觉对方那里有一鼓包硬硬的,还热热的,真的好奇怪。
他疑惑的问道,“咦,哥哥,你怎么裤子里还藏了块硬馒头啊?”
“……不是,我才没有!”少年愣住,很快反应过来金非池指的是什么,脸瞬间红透,急忙弯腰沉到水里。
“不是硬馒头,那是什么?”金非池仍是奇怪地追问。
少年满脸羞赧,窘迫地说,“啥也不是,别问了!”
说罢,他把玉佩往金非池面前一伸,“不逗你了,拿去了罢。它对你很重要?”
金非池赶紧接过玉佩,郑重地点点头,“嗯,它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少年眨了眨眼睛,“不会是……什么指腹为婚的,定情信物罢?”
金非池笑道,“怎么可能?……它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噢……”少年明白了,“怪不得你总天天贴身带着它。”
金非池想到了什么,又问少年,“哥哥,你会阵法吗?”
少年答道,“会一点守御阵、清心阵,怎么了?”
金非池说道,“我想学传送阵。”
少年奇怪问,“学那个做什么,那都是高级阵法。”
金非池脸色落寞起来,“我想回我原来的那个世界。”
“你要走?”少年神情微微有点紧张。
“我想回去报仇。”金非池说道。
少年思索了一会儿,说,“回头我带你去藏经阁,那里有很多阵法的书。”
“真的?”金非池欣喜起来,但又忧虑了,“会不会不让进?”
少年不屑的说,“不会。我随便进。”
天色已黑,少年站起身,猛然想起一件事,“坏了,今天我爹回来。时候不早了,我今日得尽快回去。”
金非池点点头,“天黑路远,路上慢些。”
“我明天还来看你。”少年说着,拾起剑,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一边走着,一边还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金非池,直到最终看不见金非池的身影了,才转过身快步狂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