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楷在运动会那天被要合照的时候被几个同学看见了，几个人调侃了他几句，他笑着应付过去，之后那个要合照的女生再也没出现，他一开始还有些在意，那天对方跑得太快，自己只简单扫了一眼照片，什么都没看清，不会留了张丑照在对方手里吧？

后来时间过得挺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他也把这事忘了。

天气转凉，操场上的空气很清爽，打球时凉风习习，吹得很舒服。

体育课结束，江牧楷不想上楼跟别人挤，在楼下多待了一会儿，在厕所洗了把脸，同学先洗完在外面打闹，突然道：“高三那群考试结束了，牧楷你快点！一会儿楼梯该挤了......”

江牧楷洗脸的空隙抬头，回了句：“你们先上去吧，我去买水！”

“帮我带一瓶！上去了给你钱！”

“我也要！”

“给我带一瓶！”

“我也......”

江牧楷洗完脸从口袋拿纸擦水，简单应了句，“知道了。”

从学校小卖部买完水，江牧楷提着水往教学楼走，不想跟高三那群挤，他就走了人少的那条道，慢悠悠的晃回去。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他放慢了步子，看着前面那个走路缓慢的人，想起来运动会上跟自己要合照的女生——原来是高三的学姐，可能考试有些难，学姐走路的背影看起来不太有精神。

宋满语刚走到这边就注意到江牧楷的存在，仅仅是余光一瞥，她的心跳就开始加快，走路都有些不自然了，但她只能尽己所能“自然”地往前，要求自己走远走远再走远，直到超过他还在强迫自己继续往前，可后面又克制不住地放慢了脚步，所有的毅力都用来压抑自己想回头看一眼的心思。

江牧楷看着她的背影，看到她手里攥紧的笔，突然大步向前，“学姐！”

学姐还在往前。

“学姐！”江牧楷长腿一跨，一步顶两步。

学姐还不知道是在叫她，依旧往前，在她前面的几个高三生都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很快又转回去，和同学边聊边走。

只有她没有回头看一眼。

江牧楷几步走到她身边，从袋子里拿出一瓶饮料，“额......有人请你的。”

宋满语抓着笔的手忍不住轻微的颤抖，她尽力保持着平静，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问：“能问一下是谁请的吗？”说着她还往后看了一眼。

“......我。”江牧楷看到学姐的动作明显地停滞了一秒。

宋满语控制着微笑的弧度，尽力抓着自己淡定的态度，“不用了，我不热、额、不渴。”

江牧楷看了眼她手上的书，把书掰平，把饮料放在了上面，嘴角扯起一个带着点尴尬的笑，“好好学习吧！”

宋满语闻言一怔，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是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