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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校舍男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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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滞留了一天,为什么?

我来不及细想,念棋南又打电话催我过去。

我赶到的时候,庆梅异变了!

她的眼球变成血窟窿,源源不断的向脸庞流血,不知道有没有人见过杀猪的样子,她现在的样子就像被捅了一刀的猪,血不要命的往外流。白衬衫变成了血衣,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手臂上长满了黑色的指甲,像鱼的鳞片一样,不过没有那么密,有的稀疏,有的密集。她不笑,整个脸耸拉着,嘴皮无比红艳,一张嘴,是森白的牙。

她原本梳的一丝不苟头发,此刻散落着,眼框里的血开始往上流。她的头发全湿了,发出猩红的光,粘稠又恶心。

趁着庆梅还在不停异变,我和念棋南去疏散人群。

尖叫声不绝于耳。

“跑去校外!”我大声喊,课堂上的扩音器都未必有我声音一半大。

庆梅缓慢地行动起来,我跑过去和她缠斗,谁知她火箭一般冲了出去,直奔念棋南。变故只在一瞬间,念棋南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没死吧?”其实我是想说没事吧,嘴一快说错了。

“还活着。”他踉跄着站起来。

庆梅的下巴长出很多触须,像蟑螂头上的角,足有10CM长。她转道去攻击学生,我展开翅膀飞过去,承受下重重的一击,翅膀尾端靠上的位置被折断,落在地上。

还有学生源源不断的从教学楼跑出来。

这学校到底有多少学生啊,再跑下去我和念棋南怕是撑不到散场就嗝屁了,出校门只有这一条路吗……下次请多修几条安全通道。

一直被动承受也不是个办法,但是我一出手就会伤到学生。

“念棋南,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将她捆住的?”

“没有。”

悬婷机不是出了名的“差生文具多”吗,太掉链子了吧。

我的翅膀虽然断了一点,除了有点痛外,不影响飞行。我悬停在庆梅上方,收回翅膀,双腿缠住她的脖子,往右边一扭,没有听见骨头断落的声音,她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转动三百六十度,末了,展示完毕,还仰头冲我咧嘴一笑。

她张开嘴,牙齿变得焦黄,又尖又细,嘴巴不停扩大,可以塞下一个足球,如果不是我跑得快,脑袋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另一边,有个学生摔倒了,念棋南估计是怕发生踩踏,连忙扶起了他。而庆梅在挑衅完我以后,再次瞄准了他的后背。

有前车之鉴,这次我很快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向她的小腿。

她毫无防备,石子穿过她的皮肉,卡在骨头里,脚步踉跄了下。她恼怒的看向我,一群拇指大的虫子蜂拥而至我身前。

我画出三张符甩在空中,将它们隔离在外。

我仔细看,身体像蚂蚁,脑袋像蟑螂,还生了对蜻蜓的翅膀。

符纸变成火,将它们烧了个精光,尸体却没有化为灰烬,掉落在地上,成了干涸的血块,黑中透红。

这东西到底什么来历?我不敢确定是冥蝶了。

庆梅手臂上的指甲变成锋利的刀片,向学生无差别攻击。情急之下,念棋南用“东南罩”将他与在场的学生护在保护盾里。

东南罩护盾坚硬,只能挡不能击。护盾一旦裂开,里面的人非死即伤。

现在这场面,数不清楚哪个选择更好一些。

之前盘庆梅脖子的时候,不小心被她下巴的触须戳中小腿,血迹渗透裤子,奇痒无比。她用火烧、虫子啃咬、刀片攻击……均无法破盾。外面只剩下我和她,她转过身,嘴角边流血边歪着头看我。她的眼眶里还在冒血,不过不是鲜红,而是褐黑。

她张嘴,我看着她的牙齿脱落在嘴巴里,在里面跳舞,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一阵恶汗。突然,她将牙齿卷在舌头上,伸出数十米远,直至我身前。

我没有武器,也不管恶不恶心了,赤手空拳捏住正往我身上缠绕的舌头,粘稠的液体混合着血液粘在我的手上,本想揪住她的脖子看看是什么东西附在了她身上,谁知她的舌头上突然长了倒刺,穿破了我的手背。

微痛,可以忍受。

究竟是什么东西变的,这么恶心。

我拽住她的舌头,往手背上缠绕一圈,将她重重摔在地上。我的右手被黑气包围。

念棋南看着我干着急,嘴巴一张一合的,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

我驱动树叶割她喉咙,她反手一掌向我袭来。我向上躲,脚步丝毫动弹不得,一看,被树藤绕住了,再看头,居然是从庆梅腿内生长出来的。

犹如刀片般锋利的树叶离我越来越近,眼看割喉穿心不是问题。我闭上眼,估算着距离睁开双眼,瞬息之间,绿叶变为枯叶,摇晃晃飘落在地。

想不到吧,我的眼睛也具有杀伤力。

我迅速出掌,庆梅呈一个大字型趴倒在地,抽搐几下,彻底不动了。我探她的鼻息,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事了之后,真正的庆梅还能活着吗。

我翻开她的身体,找冥蝶存在的痕迹。果不其然,肚皮那一块儿有一个蝴蝶印记。

印记在,那冥蝶呢?

我暗道不好,身后响起鬼哭狼嚎的叫声。

念棋南看庆梅倒下,以为安全了,便撤了东南罩,谁知,片刻之间,变故横生。

我一转身,一个不能说是人的东西漂浮在半空。

寸头,黑袍,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被火烧过的痕迹。他没有眼睛,鼻子上方只有两个黑点。下巴上吊着一块儿肥肉,上面有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球,骨碌碌的转动着。手指是五根干枯的树枝,有两米长,头部均有一个黑色的球和白色的眼。他的双腿上半部分连在一起,只有下半部分是分开的两条鱼尾,上面绕满了苍蝇,发出腐烂的臭味。

我不想闻到这令人作呕的味道,改用嘴呼吸。

不少学生干呕不止,被吓得昏倒。

“念棋南,你能开传送阵吗?”我一边对付男鬼一边问。

“……我功力不足。”只听念棋南废物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急的要骂人,这也不会,那也不行。

悬婷机的人除了装高冷、会打扮、半路截胡外,敢不敢会点实用的东西。

花瓶,完全就是花瓶。

“你上来挡着,我去开!在传送阵没有启动之前别死了!”

开阵要血,要时间,要功力,缺一不可,而我开阵则还需要一个东西——邪气。

这就是之前我不开阵的原因,有时受伤对我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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